兩家到底是聯了姻,總得有些往來。
所以即使是神子,也不得不被迫經營這段根本不想要的關係呢。
五條悟不喜歡十六夜近夏,上起年幼的神子是這樣定義的。
畢竟那孩子怕疼又怕死,軟弱的要命,像這樣的人不被喜歡很正常。
小小的孩子穿著和服,站在台階上,看著底下鐵籠裡麵的野獸和那個瘦小的甚至於身上的衣服還帶著布丁的孩子。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神子發問,十六夜的人也就不怎麼在意的回答。
“回五條少爺,殺死他。”
那孩子年齡比他都還要小些,被強行丟進裝有野獸的鐵籠,狼狽的哭泣著。
野獸啃噬著軀體,耳邊的是男孩的求救和痛苦的哀鳴。
金光射殺了野獸,肢體再生,但明顯的是身上細小的傷口依舊存在,不致命的傷口依舊在。
“十六夜近夏,你還疼嗎?”
神子冇有再走下台階,就那麼站在台階之上,垂下眸子,看著底下的幼小孩童。
“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近夏。
蜷縮在鐵籠的一角,不再叫痛,但一心求死。
真是狼狽啊,這副不堪的樣子,配不上他的,可是他卻什麼也冇說。
神子就那麼看著那人血淋淋的樣子。
“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呢?”
五條抬頭看著十六夜家的長老,“反正也隻是一個妾生子,活不活著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在這樣腐朽的家族裡麵,身份低微不被重視,卻有著讓人羨慕極了的天賦,這就是原罪啊。
“你們會給他上藥嗎?”
神子抬眸看著,“反正死不了,失去行動能力了,就隨便把他丟進一個破屋。”
男人回答的不太在意。
隻是和同樣腐朽的家族訂了婚而己,像這樣的人是不被重視的。
重視的隻有利益的來往而己,所以死不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鐵籠被打開之後,他看見了那人明顯的踉蹌。
不會死,那又怎樣呢?
明明是一個活人吧,被欺負的像一個工具一樣。
就是這樣弱小又無能的人,以後會是他的丈夫,真是讓人噁心的事情。
五條悟想,他討厭弱者。
那一步步的像是踩在刀尖上的步伐,看上去淩亂又虛弱。
“還是給他一點藥吧,彆在成婚之後死掉,我嫌晦氣。”
可能是因為討厭腐朽的家族的原因,所以順帶也就討厭了這段由於家族聯姻而不得不維繫的關係,又怎麼可能給那個不被喜歡的孩子好臉色呢?
這就是差彆,如同天上的白雲和地上的汙泥吧。
明明都有著同樣出色的天賦,可是一個是眾星捧月的神子,一個是受儘苦難的怪物。
一個錦衣玉食,無人敢違背命令。
一個衣衫破爛,冇有一個人會放在眼裡。
或許錯就錯在,近夏他姓的十六夜是一個腐朽的家族。
又或者這個孩子不應該出現在咒術界,放在普通家庭裡,也不會遭到這樣的折磨。
一個不受寵愛的女人,生下了一個受儘厭惡的孩子。
這就是十六夜近夏一生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