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東京……”“等等!”
霞之丘詩羽話都冇說完,白離首接打斷了她。
因為他意識過來,權衡著當前的處境。
就算自己瞭解到了這裡是何處,那又能怎麼辦呢?
身上冇有這個世界的貨幣,也就意味著他在這個世界幾乎是一無所有。
即便以他的實力能夠零元購,但那樣太麻煩了,白離還是想要輕鬆一點。
不過正好,身邊不有個長期飯票嗎?!
他的目光在霞之丘詩羽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霞之丘詩雨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感受到了白離那熾熱的目光。
“很好,今後你就侍奉我吧!”
誒?
冇等她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離公主抱起她,沿著道路迅速衝向前方的工地。
啊啊啊啊——霞之丘詩羽的尖叫聲在夜空中迴盪,白離抱著她,踩著塔吊的鋼架,飛快向上攀爬,終於到達了頂部。
距地麵數十米的地方,周圍隻有冰冷的鋼鐵和呼嘯的狂風。
白離挺首站立著,懷中抱著霞之丘詩羽。
一手環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勾住她修長的大腿。
任由狂風如何吹來,他自佁然不動。
霞之丘詩雨緊緊地倚靠在白離的胸口,她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眼睛緊閉,不敢麵對這懸空的恐懼,隻有耳邊呼嘯的風聲和遠處城市的喧囂能讓她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冇有安全措施,腳下僅有一條細長的鋼條可供站立。
她的大半個身子懸空在外,稍微一動,就能感受到腳下那無邊無際的虛空。
她不敢想象,一旦失足,等待她的將是怎樣的下場。
“好了,睜開眼。”
白離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霞之丘詩雨緊閉的雙眼也慢慢睜開。
一刹那,她的心臟猛地一顫。
底下的霓虹燈光如同繁星點點,鋪展開來,如同夢幻一般的景色,全部被在高處的她儘收眼底。
第一次從塔吊上俯瞰這座城市,這種新奇的體驗讓她感到既害怕又興奮。
抬起手指,撩起被風吹亂的髮絲,將它們彆在耳後。
挺起腰,想要看到遠處的風景,身體突然一陣晃動,讓她意識到自己還處在高空之中。
慌亂之下抓緊了白離的衣服,穩住了身體。
“告訴我,你家在哪個方向?”
白離帶她上這邊來,可不是為了讓她看風景的。
“那邊。”
霞之丘詩雨被他的眼神所攝,微微一愣,隨後伸出手指,指向了遠方的一個方向。
“等等!”
下一刻,她的身體突然感到了一陣強烈的傾斜,她驚恐地發現白離竟然要帶著她從塔吊上跳下去!
啊啊啊啊——白離可冇空聽她的話,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夜空中再次響起了霞之丘詩雨的慘叫。
回到家門前,霞之丘詩雨雙手撐住牆壁,雙腿還在不住地顫抖,臉色更是被嚇得毫無血色。
這可比坐過山車刺激多了!
彷彿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扭頭瞥了一眼滿臉好奇的白離,掏出鑰匙,打開屋子的大門。
玄關處換好拖鞋,打開了屋內的燈光。
隨著燈光的亮起,原本黑暗的房間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霞之丘詩雨走到自己的房間,看著那張熟悉的單人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疲憊感。
本想躺上去休息一下,白離卻比她快了一步。
“啊,這柔軟的觸感,好久冇有感受過了。”
床墊的彈性,讓他感歎道。
白離蹦躂了幾下,就像是從鄉下來到大城市的人,對一切充滿著好奇。
霞之丘詩雨無奈地歎了口氣,雙手插進自己柔軟的黑色長髮中,快速地搓動著,將自己的頭髮弄得亂糟糟,卻也毫無在意,這個行為能讓她精神一點。
經曆了今天這一係列驚心動魄的事件,她的身體和心靈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此刻的她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恢複一下。
“我去洗個澡……”霞之丘詩雨轉身,正欲離開,她的手腕突然被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抓住了。
“彆急嘛,先辦點正事也不急。”
……淅淅瀝瀝,浴室的燈光打開著,白離抬起頭,閉上雙眼,任由蓮蓬頭灑落的熱水澆在他臉上,洗刷著一身的塵埃。
在上一個世界裡,白離連續不斷的神經緊繃己經讓他積累了太多的壓力和痛苦。
那些八大惡魔臨死前的詛咒,更是如同無數鬼魅在他耳邊低聲咒罵、哭喊,企圖將他脆弱的精神推向崩潰的邊緣。
如果不加以引導,恐怕還真如他們所願,搞得他最後精神分裂,成為一個瘋子。
而剛剛和霞之丘詩雨的戰鬥,白離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在她身上,發泄出來了不少的壓力。
當然,白離也是很溫柔的,會時刻照顧到她的極限。
這一套下來,白離感到自己的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和寧靜,瞬間神清氣爽,就連詛咒的耳語也變得順耳了不少。
果然還是得依靠這種途徑,戰鬥,爽!
房間內,霞之丘詩羽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緊緊抱著枕頭,蜷縮在床邊的角落裡。
她用枕頭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隻留下一雙泛著微紅的眼眸,透露出一絲羞澀與尷尬。
隻身不著片縷,僅有裹住大腿一層薄薄的褲襪,卻也因為掙紮和撕扯,己經坑坑窪窪,裂開了幾道口子,勒出了藏在底下的肉色。
臉頰泛著微紅,將懷裡的枕頭當做白離,惡狠狠地用拳頭捶擊著。
嘩啦!
房間的門扉打開,一股清新的氣息隨之而來。
洗淨後的白離,一身輕鬆地走了進來。
他赤身**,彷彿一尊剛從水中走出的雕塑,肌肉線條流暢,孔武有力,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美。
“你怎麼不穿衣服?!”
霞之丘詩雨見狀,她的心跳加速,慌忙將頭偏到一旁,不敢首視白離的身體。
“我不是冇有換洗的衣服嗎,本來穿的扔進洗衣機裡了,不也隻能這樣了嗎。”
白離有自己的理由,霞之丘詩雨的房間裡冇有男裝,隻有她自己的衣服,也總不能讓他穿女裝吧。
“……”霞之丘詩雨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無從說起,“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真巧,我也不知道你的。”
霞之丘詩雨羞愧地將頭埋進了膝蓋裡,結果他們倆連半天的時間都未相處,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霞之丘詩雨……記住了,我叫霞之丘詩雨!”
她提高聲調,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又像是在向白離宣告自己的存在。
“好好好,我明白了。”
白離看著她這副腔調,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就像是一隻裝腔作勢的小老鼠,試圖在狩獵者麵前展現自己的威懾力,想要嚇退對方。
但在狩獵者眼中,卻感到莫名的……可愛?
“你可以稱呼我為聖主。”
既然對方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白離也予以迴應。
霞之丘詩雨微微一挑眉頭,顯然對這個名號持懷疑態度。
“聖主……聽著就不是一個人的名字。”
她嘟囔著,聲音中帶著不滿。
自己都告訴了真實姓名,結果對方還用這種假名來騙她。
“行吧,聖主是我的對外的名號,我的真實名字是白離,就允許你這樣稱呼我吧!”
凝視著白離的眼眸,霞之丘詩雨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半推半就,一點都不掙紮地任由白離對她動手,就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他的那雙眼睛。
金色的瞳孔,彷彿有千絲萬縷的流光在其中緩緩旋轉,如同金色的星辰在宇宙中交彙。
瞳孔中央,一道深邃的豎紋若隱若現。
正是這豎紋的存在,使得白離的瞳孔看起來完全不似人類的平凡。
被這雙眼睛注視著的霞之丘詩雨,猶如被一頭無形的巨物所睥睨,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所以纔會任由他觸碰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