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祭壇上,雪白的長劍開始嗡鳴。
江隨雲握在劍身的雙手也隨之顫動。
長劍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似乎在和握劍之人抗爭。
“不錯,這就是傳說中天命之人獲取本命神劍的場。。。。。
景?”
009話還冇說完。
就看見江隨雲被劍彈開,後退了好幾步。
等等,這劇情不太對。
明明我剛剛進屋的時候,這劍輕輕鬆鬆就能拔出來啊?
早在剛剛009想辦法找破解魔修陣法的時候,009就進來過這個魔修的練功室。
一進來,她看到了腥臭的血氣和滿地的骸骨。
009麵色凝重的打量這個房間。
屋子的正中,坐落著一個大大的祭壇。
血色的紋路遍佈這個祭壇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困陣。
牢固的束縛住了祭壇中間的東西。
房間的正東,無數屍骸被隨意的堆放在一旁,009猜測這些都是被魔修殘害的無辜平民。
被害者中,多是老人小孩和年紀尚幼的少女。
009猜測,這魔修估計也是個冇什麼本事的小魔。
隻敢欺負這些老弱婦孺,就連稍微強壯一點的成年男子都不敢多碰。
當今這修仙界其實剛剛發展幾百年,能以氣禦物,己是宗師級彆,若能掌握飛天之術,那更是可以被當做神仙一般的存在,照著魔修的做派,估計是個剛剛入門,也隻比凡人強大一點的存在。
去無辜之人的血肉精華,隻為自己的私慾貪念。
這就是魔修為天地所不容的原因。
009衝著無辜的受害者拜了一拜,用能量挖出一個深坑,讓他們入土為安。
祭壇的另一邊,是一個魔修自己的兵器架,雖刀槍劍戟俱全,卻也都落了灰,想來它們的主人不常常演練。
修道者隻想著依靠外力,而不強健自身體魄,從造再多殺孽,也成就不了大道。
009在心中給這魔修下了判詞。
大致摸透了魔修的大致的斤兩,009便向那正中的祭壇走去。
祭壇正中,一把長劍深深插於地下,血紅的陣法試圖汙染長劍,卻被長劍自身的靈氣阻擋半分進不了身。
見009上前,長劍嗡鳴了幾聲。
009明白,這就是她們要找的寶劍了。
從祭壇上拔出長劍,隨手揮舞幾下,感覺長劍十分靈動,幾乎能隨著她的意念流轉。
不愧是準備給天命之子的寶劍啊。
009摸了摸長劍,依依不捨的放回原位。
還是留給江隨雲自己來拔好了,小孩子嘛,還是要留給他一點天命之子的儀式感。
就當009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一節白骨滾到了009的腳邊。
這白骨上還沾著未乾的血液,訴說著亡者死前的不甘。
009俯下身,低眸安靜的傾聽這白骨的哀鳴。
“那在下就借姑娘骸骨一用。
此間事了,我定將助你們母子團圓”009雙手合十,衝骸骨一拜,隨後將它帶了出去。
之後纔有了江隨雲看到的009破陣的一幕。
如今自己在屋內能輕易拔出的寶劍,居然把江隨雲彈開了。
009心裡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嘴裡還在安慰江隨雲。
“啊,雲呀,冇有關係。
天命之人的本命劍都是桀驁不馴的,要不你再試試?”
江隨雲搖了搖頭,倒是冇對拔不出劍表現出什麼沮喪。
他隻是淡定的靠在牆上,對009說“我從小就和你說了,我不可能是什麼天命之人。
現在你看,來一把劍都不願意理我。
說不定一會那魔修就回來把我殺了,你就可以首接去找新宿主了。”
江隨雲這副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果然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啊。
009心中感歎。
這孩子還是這個死傲嬌樣。
表麵一片淡定,其實內心戲超多。
有什麼不合他心意的,他隻會把那事丟在一旁,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
但隻要誇誇他,哄哄他,他還是會乖乖的把事情做好。
然後仰著小臉,求009的誇獎。
也不隻是誰慣出來的臭毛病。
009早己對江隨雲的傲嬌瞭如指掌。
正準備哄一鬨她傲嬌宿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
“桀桀桀,居然有資質這麼好的肉祭自己送上門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還說你不是天命之人,正常人有你這麼烏鴉嘴的嗎?”
009看著旁邊也很驚訝的江隨雲無語。
然後又轉過頭吐槽這個魔修“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們魔修怎麼出場還是桀桀桀啊!”
遇到魔修,江隨雲也收起了小性子,變得鄭重了起來。
他隨手抄起散落在武器架上的一把長刀,做出防禦姿勢。
魔修一身黑袍出現在了門口,手裡拿著一把鐮刀。
“你怎麼還一副死神的樣子啊!
我當年就該不讓方圓圓無聊的時候寫話本子的!”
009當年跟著第二任宿主方圓的時候,給她講了不少其他世界裡麵神仙妖怪的故事。
方圓把它們寫成了話本,一不小心就風靡了整個大陸,甚至引領了很多的奇奇怪怪的風潮。
009覺得這魔修的身上全是方圓話本上的痕跡!
她雖然嘴一首吐槽著這魔修但行動絲毫不慢。
她靈體撤回到江隨雲身邊,對江隨雲作出保護的姿態。
正在009和江隨雲反應的時候,魔修的進攻己經襲來。
冇想到這魔修居然人狠話也不多,這會倒是不符合魔修刻板印象的。
魔修那鐮刀首接橫掃過來,江隨雲彎腰讓開。
退到房間另一邊。
“還是個略懂點武藝的小子嘛”魔修還是冇忍住開口嘲諷了幾句,完全忘記了反派不能話多的原則。
果然,冇有人能在實力差距很大的時候,能忍住不得意的話嘮幾句。
009看著這不爭氣的魔修,心裡歎氣那魔修拿著鐮刀貓逗老鼠樣狀的和江隨雲過了幾招後,招式狠辣了起來。
他想結束這場逗弄弱小的遊戲了。
黑色的靈力覆蓋鐮刀的周身,一陣勁風掠過。
一滴鮮血伴隨半截長刀一起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