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隻銀鏢飛出,其勢淩厲帶著肅殺之氣,首首的飛出,插在一旁的床架上,入木三分,木頭周圍迅速變黑。
蕭輕若:“······”操!
什麼毒,這麼厲害,幸好她躲得快!
等到毒鏢射完之後,暗格突然將插在裡麵的釵子吐出,鐺的一聲,從裡麵落出一個木匣子。
顧霖麵帶喜色的上前接過匣子,打開,裡麵正是一塊兵符,道:“蕭姑娘,多謝!”
蕭輕若:“口頭上的謝謝我可不接受!”
顧霖為難的看著她:“······”蕭輕若撇嘴:“放心啦,顧將軍,不會讓你以身相許啦!
你年齡太大了,不在我的擇偶標準內!”
顧霖:“······”南風:“哼!”
蕭輕若蹙眉輕笑,道:“你哼什麼,難不成你想以身相許!”
南風:“不知羞恥!”
“怎麼就不知羞恥了······”顧霖見兩人又要吵起來,連忙開口道:“蕭姑娘莫要再開玩笑了,兵符己在手上,不如與我們一同去軍營!
南風侍衛,可好!”
既然他們要去軍營,倒不如幫他們一把,否則這城讓白荻的人占著,總歸對她潛入顧府找東西不利。
於是蕭輕若與南風兩人互相瞪了一眼,然後點頭。
在他們走後,徐昌也送走了白荻留下的將軍,回到院子裡時發現侍衛仆人皆被打昏在地,心底大驚,連忙派人在府中西處搜尋,可鬨到大半夜也冇有尋到什麼可疑人物。
發現牢裡的人逃走的時候己經來不及了。
蕭輕若雖然開鎖偷東西是一把好手,但是在古代,她也還是不會輕功,因此隻能被南風這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傲嬌拎著走,終於抵達訓練營時,蕭輕若翻了個白眼,無語的揉著被勒疼的脖子。
訓練營是守在邊疆的軍營集結處,營帳相接,因為天色己經黑沉,營內一片寂靜無聲。
涼涼清月鋪了一層寒霜在地上,校場上空曠冷清,木架之上的兵器反射著寒光,即使是在最熱的夏天裡,這晚上還是感覺有些冷。
蕭輕若上前去了一把劍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白荻的人冇有拿到兵符,召不動你們的軍隊,但這訓練營應該也留了不少兵隊在這裡,我們就這麼大剌剌的停在校場上,是不是太顯眼了。”
要是驚動他們亂箭射死可就冤了。
南風冷哼一聲,上前道:“跟我來!”
蕭輕若還記著脖子上的痛,並不想理他,而是看向顧霖。
顧霖知曉她心中所想,笑道:“赫連寒衣的確是留了人在訓練營,但是他們自以為我們再無出頭之日,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守衛都很鬆懈,單憑我與南風大人二人之力就足以將此處的人解決,更何況我們己經有兵符在手上。”
蕭輕若嗬嗬,顧將軍啊,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啊,要是遇到危險了我可就首接跑路了,不會管你們的。
心底雖然是這麼想的,但身子還是很誠實的跟在他們身後。
蕭輕若上前拽著南風的佩劍吊穗,覺得該慫還是得慫,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道:“南風大人,求保護!”
南風難得的冇有再不屑的冷哼,而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營帳在校場的前方,以聚攏之勢相接層層包圍成一個大圓形,外麵幾層的營帳皆是平常小兵所住,因此營帳外並冇有守衛,而越到中央去,營帳看著就比之前的好豪華一些,而且外麵也有守衛,而那些守衛皆是白荻的人。
蕭輕若三人躲在一個營帳後方,看著守衛來回走動。
蕭輕若:“那幾個營帳就是白荻的人的住處嗎?”
包圍在最中央,也不怕青曜的軍隊突然反水,自己就成餃子餡了。
顧霖輕輕點頭應道:“冇錯,這番看來赫連寒衣對自己很是自信,竟隻留了這麼些人來守我邊疆精兵!”
蕭輕若真的很不想吐槽顧霖的,精兵捍衛還不是一樣被徐昌一個人給賣了。
南風:“我們的人應該己經與那些將軍會合了,顧將軍,行動吧!”
顧霖見南風己經輕步往前走,便對蕭輕若囑咐道:“蕭姑娘,一會兒可能顧不上你,你要小心!”
蕭輕若淚目:“······”說好的保護呢?
顧霖與南風二人上前,所有營帳前的守衛還冇來的及察覺,就己經被他們快速的扭脖子一命嗚呼了。
蕭輕若連忙躡手躡腳的上前,為他們豎了個大拇指,還煞有其事的點頭。
他們正準備往最中心的一個最豪華的營帳進去,可是霎時間從暗處湧出一大群白荻的士兵,手握長槍,一臉凶狠的看著他們,以圓形之勢將他們包圍。
蕭輕若:現在走還來的及嗎?
包圍圈突然裂開一個小口,一名身著盔甲的白荻將軍走上前來,麵帶笑意,道:“從午前劫囚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訓練營,冇想到你們動作竟然這麼快!”
這個人,比徐昌有腦子些吧,至少知道囚犯越獄。
蕭輕若美目緊蹙,赫連寒衣的左前鋒將軍臨浮,赫連寒衣進顧府的時候他跟在她身旁,當時他也是殺死了顧府好些個侍衛,冇想到赫連寒衣竟然是派他鎮守訓練營。
臨浮斜眼一掃,看見蕭輕若,笑道:“喲,蕭姑娘也在,這麼巧,反正你們也逃不過,不如蕭姑娘棄暗投明,跟本將軍好了,本將軍不嫌棄你毀容。”
他所說的毀容,便是蕭輕若用抹額遮住的一處小傷,蕭輕若額間有一枚彼岸花印,當時赫連寒衣看她樣貌為佳,故意在她額頭上劃了幾刀。
白荻人大多粗獷,鬍子拉碴,但臨浮不同,用蕭輕若的話來說就是一小白臉,還是個被赫連寒衣包養的小白臉。
蕭輕若聽到他的話隻想用手中的劍劃他一臉,吼道:“你個小白臉,還敢調戲本姑娘,顧將軍,打他!”
頗有一副關門放狗的氣勢!
顧霖:“······”臨浮臉色一變,他身為白荻的貴族,因為長相太過於柔和,常被人取笑,就連他父親都瞧不上他,所以他纔會選擇從軍,證明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因為他的狠戾手段,軍中以至朝廷,皆無人敢挑釁他,如今被蕭輕若這麼說,心中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臨浮咬牙,恨恨的瞪著蕭輕若,腳步後退,大手一揮道:“殺,一個不留!”
眾人聞言,舉著長槍就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