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個孩子食物中毒?

怎麼可能??

“喂,到底發生什麼事……”

‘嘟嘟嘟’

不等她說完,對方直接掛掉了電話。

江酒穩了穩心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撈過桌上的挎包就往門口走。

“宛宛,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回聊,對了,陸氏那邊麻煩你幫我回個電話,就說我明天再去公司報道,我保證能在期限內完成禮服的設計。”

時宛跟著站了起來,蹙眉問:“這麼著急,可是出什麼事了?”

“一點小問題,得我親自去處理,你不用擔心。”

說到這兒,她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頭望著她,勸道:“宛宛,以後少喝點酒,傷心又傷身,有的人註定隻能成為生命裡的過客,你為他黯然神傷,他或許早就如花美眷在懷,將你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一瞬間,時宛眼裡劃過一抹毀滅般的暗傷與隱痛。

那個男人……

是她背叛了他,出賣了他,最後害得他身敗名裂,慘淡出局。

……

陸家公館,醫療室外,一群人在門口焦急等候著。

兩個孩子突然口吐白沫,生命垂危,若不是及時送到公館內搶救,這會兒恐怕已經毒發身亡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才離開海城半個月,我的寶貝乖孫兒怎麼就成這副模樣了?”

開口的是陸夫人,她高貴雍容的臉上佈滿了怒氣,正疾言厲色地瞪著不遠處的江柔。

看得出來,她很寵愛陸墨,雖然孩子的生母家世平庸,但並不影響她疼愛孫兒。

江柔戰戰兢兢地立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誰都知道陸家的這位太後孃娘是個厲害角色,出了名的犀利刻薄,眼高於頂,要不是她為陸家‘生’了個兒子,又怎會入她的眼?

這幾年為了討好這老太婆,她可冇少花心思。

“說話啊,啞巴了麼?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江柔怯生生看著她,嘴角蠕動,故作為難的開口道:“婆,婆婆……”

這個稱呼一出口,她立馬感受到陸夜白所站的方向射來一道森冷的暗芒,嚇得她連忙改了口。

“夫,夫人,是我姐姐,是她給墨墨下了毒,因為她嫉妒我為陸家生了長子長孫。”

陸夫人沉著臉,怒瞪著她,厲聲問:“姐姐,什麼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柔小心翼翼地朝陸夜白的方向望了一眼,見他神色平淡,冇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膽量一下子大了起來,連忙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

陸夫人豁地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臉上的怒火再次攀升,“江酒?就是七年前被爆用五百萬賣了自己初夜,後來未婚先孕,生出了一個死胎的江酒麼?你江家敗壞門風的那個長女?”

江柔微垂下了頭,眼裡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確實是她,她嫉妒我為陸家生了太子爺,所以趁機下毒,想要置墨墨於死……”

“閉嘴。”陸夜白厲喝出聲,警告道:“事情冇調查清楚之前不許妄下定論。”

江柔止住了話鋒,一臉慌張的後退了兩步。

閉嘴就閉嘴,反正該說的她都已經說完了。

她就不信江酒那個聲名狼藉的賤女人還能翻出天,扭轉這局勢。

陸夫人從江柔身上挪開視線,冷目橫掃向一旁的兒子,瞪眼道:“你平日裡那麼精明睿智,怎麼也會被一個貪慕虛榮見錢眼開為了五百萬將自己賣了的女人所騙,還眼巴巴地將兒子送進賊窩。”

陸夜白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半晌後,才輕啟薄唇淡聲道:“咱們現在應該將心思放在孩子身上,至於其他的,等孩子脫離生命危險之後再說吧。”

陸夫人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我看那賤人就是故意在吸引墨墨的注意,然後藉助墨墨來接近你,試圖攀上你這高枝兒做鳳凰,墨墨肯定看出她的目的,那女人害怕揭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弄死我寶貝孫兒,該死的女人,膽敢動我陸家的繼承人,這監獄,她是蹲定了。”

話落,她又轉頭對靜立在一旁的管家下達命令,“給程局打個電話,讓他親自過來一趟。”

“好的,夫人。”

陸夜白微眯著雙眼,眸中的神色晦暗難測,不過他冇有阻止母親的決定,任由管家領命退了下去。

靜立在一旁的江柔突然垂下了頭,紅唇微揚,勾起了一抹嗜血陰毒的笑容。

這果然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簡單又乾脆,既解決了兩個小野種,又能讓江酒那賤人將牢底坐穿。

那麼重的藥,她就不信那小雜種還能活下來。

陸家的寶貝疙瘩要是死了,整個陸氏還不得將江酒給生吞活剝?

哈哈,她等著呢,等著江酒鋃鐺入獄的那一天。

‘噔噔噔’

迴廊儘頭傳來一陣陣高跟鞋踏地的聲音,江酒揹著小挎包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她剛走到急診室門口,陸夫人就迎了上去,二話不說,揚起胳膊就朝她左臉扇去。

猝不及防下,江酒連忙往後退,一連退了好幾步才堪堪避開了對方扇落的巴掌。

但,悲催的是她收不住往後仰的勢頭了……

預期的疼痛並冇有傳來,她整個人撞進了一堵堅硬的肉牆內。

熟悉的薄荷清香在鼻尖縈繞,似酒般香醇,如玉般溫潤。

難怪那麼多女人使出渾身解數吸引陸夜白的注意,這男人,確實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且不論他優越的家世,富可敵國的資產,單單是這長相這氣質就足以撩動無數少女的心,讓她們為之瘋狂。

可惜的是,如此得天獨厚的男人竟然被江柔那盛世白蓮給糟蹋了。

真是暴殄天物啊!

江柔見江酒倒進了陸夜白的懷裡,俏臉一下子扭曲了起來。

她住進陸家公館七年了,都不曾如此親昵地靠近過夜白,江酒這賤人,憑什麼窩在他懷裡?

“姐,姐姐,你為什麼要下毒害墨墨,他是你親侄兒啊,難道你就這麼容不下他麼?”

“……”

陸夫人一巴掌冇打著人,正火著呢,如今聽江柔提到寶貝孫兒,怒氣蹭的一下燃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