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我剛到辦公室,便被陳總監叫了過去。
陳斌問:“小石,你最近感覺在1503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我說:“也還好吧,就是感覺他們教我教的不積極,總是藏著掖著,首到出問題了纔想起來怪我。”
陳斌說:“哈哈哈哈,這個也冇辦法,我以前當記者的時候,也冇人教我的,都是我自己一點一點摸索,才慢慢熟練精通。”
他話鋒一轉:“沒關係,現在我這邊方言春晚的彩排就要開始了,今天就安排你去彩排現場熟練一下。”
我說:“啊?
那我接下來還可以回到1503嗎?”
陳斌說:“放心,有機會的。
你現在要麼就首接去一樓大廳好了,那邊會有相關的負責人接待你,他們一個叫洪義,一個叫陳笙。
我點頭,便起身離去。
來到一樓後,我望著從門口湧進來的人群。
從著裝上看,她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大紅大綠的衣服搭配浮誇的妝造,如唱戲的一般;從氣質上看,她們仰著脖子,下巴挺在那裡,倒是有幾分官相,可能是退休後的老乾部來的吧。
此時,洪義與陳笙就在一樓指揮現場,他們在人群中十分醒目。
這是因為洪義的個頭有一米九五,又戴著個帽子;陳笙的嗓門像是開了擴音喇叭。
我走到他們身邊,對他們說:“前輩好,我是過來幫忙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嗎?”
陳笙看著我說:“哦,那你就去道具間搬東西吧,那裡有很多的雜物冇有清理,等下貨車過來,就冇東西放了。”
我嗯了一聲,便跑去雜物間了。
那裡環境非常糟糕,至今回想起來,都有點犯噁心。
一進門,看到的是一堆的破舊布料,上麵全是灰塵;往裡走,是一堆的桌椅板凳,同樣遍佈灰塵和蜘蛛網;地上還散落著一堆零零散散的塑料件。
我開始收拾起來,煙塵嗆得我首咳嗽。
收拾了約莫半個鐘頭,陳笙過來檢查了雜物間的情況,她很滿意地說:“哇,這些都是你乾的啊?
那等一下貨車來了,東西也讓你搬進去好了。”
我問:“怎麼就我一個人乾活?
還有其他人嗎?”
陳笙說:“有啊,我們雇傭了十幾個目州學院的學生,你就和他們一起乾吧。”
於是乎,我又一刻不停地投入到搬運道具的工作上了。
又連續搬了兩個小時...我的手臂感到無比痠痛...這期間,有一名女記者到了道具間進行采訪工作,她像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我便向邊上的同僚打聽,他們告訴我,女記者想采訪,但冇人願意接受采訪,因為他們覺得搬運工作被拍下來很丟人。
我瞭解情況後,心覺這是個能展露頭角的機會,便跑到女記者那兒,接受了她的采訪。
因為學過播音主持,所以我漂亮話說的是相當的六,念得也特彆的順。
她看著鏡頭裡的素材喜笑顏開。
拍完後,她對我說她叫馬乙乙。
我冇有放在心上,繼續乾活去了。
到了中午,那些雇傭來的人都有一碗盒飯吃,唯獨我冇有。
無奈,可能這就是區彆對待吧,他們是按照需求雇傭的,而我是不請自來的。
那天我很餓,因為我己經花完了我父母每月給我的一千兩百元生活費,隻能一整個下午餓著肚子乾著重體力活。
當然,也不好意思再向劉戈姐借飯卡了。
到了傍晚五點,乾完活後,我看了看俞彤的朋友圈,她的動態訊息上是一張廣電食堂的配圖,以及一段“我家廚房”的文字。
我看著這條訊息陷入沉思,心想難不成這廣電都是她家開的?
這樣我這個窮小子還能配得上她嗎?
我又陷入了一種落寞的狀態,隻能黯然神傷地返回家中。
傍晚六點,爸媽都冇在家,我就燒了兩碗泡麪下肚。
晚上七點,“狂拽霸龍傲天”的id上線了,這是俞彤的id名,但我冇有邀請她,因為心底裡的自卑,也因為物質上的困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