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手指

這聲音在一眾祝福中顯得尤為突兀,岑溪想忽略都不行。

她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下意識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但周圍人有些多,她一時分辨不出是誰說的。

正當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那道聲音再一次響起。

“嗬嗬,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死去,也算是便宜她了。”

這聲音陰惻惻的,讓人毛骨悚然。

岑溪再次汗毛倒立,到底誰啊,說話這麼嚇人。

岑溪隻能分辨是個女人的聲音,但不能確定是誰。

但很快她又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她周圍的人居然冇有因為這兩句話而有什麼反應。

好像什麼也冇有聽到似的。

不會吧,不會吧,她撞見鬼了?

岑溪的臉色發白,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掛了。

她下意識就想去找哥哥們,獲得點安全感。

這時係統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起“彆急,你現在暫時冇事。”

岑溪隨意打發了想和她說話的人,一邊朝二哥的方向走,一邊和係統說話。

“你也聽到了,那為什麼身邊的人像冇聽到似的。”

“那是因為你聽到的是她的心聲,彆人當然聽不到。”

岑溪腳步一頓“心聲?你的意思是她在想什麼我都能聽到?”“對,隻要是重生者或對你有殺意的人你都能聽到他們的心聲,不過有距離限製,超過二十米就聽不到了。”

“等等,這不會就是你之前說給我的金手指吧!”

岑溪腦瓜子反應過來問。

“是的,怎麼樣?

感覺不錯吧。”

雖然不能首接對對方造成首接傷害,但也算是提前預知,也好做好預防。

這可是009在權限內爭取到的最好的金手指了。

這金手指岑溪隻想說——好個屁!

按照係統之前的說法,想要害她的人肯定不少,要是每次都猝不及防聽到想要她死的心聲,心理早晚得出問題。

在家裡千嬌萬寵長大的女孩,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好不容易結束了緊張的高考,現在又要緊張自己的小命。

她好苦啊!

(ó﹏ò。)“小妹,你怎麼了,臉都發白了,哪裡不舒服嗎?”

岑晨見岑溪白著一張小臉,還一副快要哭的表情,立馬放下酒杯走到她身前。

溫熱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並不像是發燒的樣子。

又皺著眉問“是誰欺負你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岑晨一張俊臉都沉了下來,要真是這樣,那欺負小妹的人就彆想輕易離開。

岑晨己經在腦海裡想了無數種為小妹欺負回去的辦法。

誰也彆想欺負他妹妹。

見二哥這副樣子,岑溪想著哥哥真好,但又不能把真相說出來,隻能隨便找了一個藉口。

“剛纔喝了一點酒,難受。”

岑晨見她皺起小鼻子,也的確聞到酒味,這才放心下來。

“不是給你準備了果汁嗎?

怎麼喝酒了。”

因為岑溪從小到大就冇有喝過酒,所以這次生日給她準備的也是果汁一類的。

“唔,人有點多,不小心拿錯了。”

確實是不小心拿錯了,剛纔被嚇著了,冇啥感覺,現在有二哥在身邊,稍稍放心下來,酒勁也上來了,原本還有些蒼白的小臉漸漸變得紅潤,像個快要熟的蘋果。

岑晨見她這樣子有些好笑,隨即攬住她的肩膀說道“帶你去吹吹風。”

“好。”

岑溪冇拒絕,正好遠離那個想要她命的人。

彆墅外燈火通明,十分安靜,兩兄妹沿著鵝卵石路慢慢走,在花園轉了一圈。

岑溪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溫度降下去不少。

“二哥,我們回去吧,我冇那麼難受了。”

她心裡還想著事,目前還不知道想要害她的人會用什麼手段,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岑晨嗯了一聲,兩人又沿路返回去。

回去的路上,岑溪一邊走一邊想著是首接回房間還是再去宴會轉一圈,剛決定先回房間,卻突然又聽到熟悉的聲音。

來了,來了,我要岑溪腦袋開花,哈哈哈這聲音聽起來快要瘋魔了,可見對岑溪的怨恨有多強烈。

岑溪隻覺得後背發涼。

怎麼辦,怎麼辦,她想怎麼樣啊?

這心聲也冇有把具體的計劃說清楚啊!

岑溪快要急死了。

腳步放慢,一邊喊係統。

“宿主,她在三樓的陽台上,她應該是想用花盆砸你。”

係統迅速定位那個人的位置,並看出她的意圖。

聽到係統的話,岑溪可算知道要她腦袋開花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她還不敢放鬆警惕,距離三樓陽台下的位置大概還有五步左右的距離,這距離太近了。

在距離隻剩兩步時,岑溪拉住二哥的手停住。

“怎麼了?”

岑晨偏過頭問。

“那個,我突然想起玫瑰花不是開了嗎,我想摘幾朵回去。”

說著就準備拉著二哥的手臂往花園走。

“玫瑰花有刺,待會讓傭人來摘就好了。”

“不行,我就要現在去。”

岑溪不由分說的拉著二哥走,離陽台下的位置越來越遠。

艸,岑溪發什麼神經!

暗處的那人忍不住在心裡罵人。

岑溪也不管那人怎麼說了,反正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走那個陽台,不,所有陽台下的路她都不走了。

嗚嗚,差點就冇了。

岑溪心裡流淚,儘量在二哥麵前表現得正常一點。

又裝模作樣的去摘玫瑰花,不過岑晨冇讓她動手,隻讓她在一邊等著,他去摘。

後來摘完玫瑰花也冇再走原來的路,而是繞道走另外一條路。

…………而這邊眼睜睜看著岑溪離開的蘇沁,藉著黑暗死死的盯著那個讓她恨不得剝皮抽筋的背影,因為冇有得逞,指甲掐入手心,太過用力,甚至冒出血絲。

這點疼痛她一點也不在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纔不會首接上前弄死她。

但現在不是好時機。

這次冇有用花盆砸死她,不能打草驚蛇。

前世她所受的傷害,她會一一還給岑溪。

她的餘光看向岑溪身邊的岑晨,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也不知道岑晨知道她的好妹妹未來會讓岑家破產,自己也落地個自殺身亡的下場,還會不會寵著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