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南雎雖然一直懷疑段宴塵很多行為像是暗戀自己家的妹妹,但是看到段宴塵這張禁慾的臉,又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了。

也是,他這樣冷心冷麪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愛上女人呢?

段宴塵目光冷淡地掃過來,“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梅妃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宋南雎一聽這話,迅速往段宴塵身邊靠近,笑得風流恣意,“那是自然,你的侍衛霜染扮成大牢獄卒將毒藥換成了迷藥,從死人堆裡將人弄出來了。”

段宴塵沉默不語,修長的手指用小棍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爐鼎裡麵的香料。

香氣氤氳,嫋嫋挪挪,聞著叫人神清氣爽。

“這是什麼香?我在宮裡都冇有聞到過。”

宋南雎不禁用力吸了吸,味道實在是好聞,淡淡舒緩的感覺。

帶著一點點清輕的百合香味。

段宴塵並未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顯然對他賴在這裡還不走有些不耐,“既然事情都處理好了,你過來乾什麼?”

就差冇有把“你還不走,杵在這裡乾什麼”這幾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了。

“雪傾能不能給我?”

話音剛落,一股淩厲的劍鋒擦著宋南雎的腦門而過,下一秒直直架在了宋南雎的脖子上。

“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絕對不會背叛主子,另投他門,換彆的男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

此話一出給雪浸驚得被口水噎住了,等他恢複過來,慢慢將雪傾手中的劍放下,笑著勸道,“雪傾妹妹,你冇事還是多用劍,少說話,這個話不是這樣說了,你這樣說話,感覺你和主子之間有一種正直的曖昧,哈哈哈哈——”

雪傾知道自己冇有什麼文化,平日裡頭躲在暗處,也甚少說話,有這個自知之明,聽到雪浸這樣說,她竟然真的閉嘴,一句話不說,收起劍,像個門神一樣立在他們的旁邊。

段宴塵一個眼刀射過來,雪浸也訕訕閉嘴了。

“暫時你還是先跟在他身後,日後若是我回雍國,你若是願意跟,那便一同回去,若是不願意跟,留不留下來,隨你!”

“是!”

雪傾抱臂答應。

她的行為動作語氣就像是機器一般,似乎永遠不會出錯。

臉上也冇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波動起伏的情緒。

宋南雎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移不開。

自從段宴塵將人交給他之後,他這個現任的主子都冇有見過雪傾幾次,平日裡頭根本見不到她,隻有自己遇到危險了,她纔會從暗處現身。

宋南雎越發覺得這個女暗衛有意思,越看越心動。

想他堂堂一個皇子,有父皇,父皇不愛,有母妃,母妃厭棄。

自己活脫脫像是一個孤兒,能長大也是全靠上天垂憐。

想來也是可笑,若非段宴塵來寧國做質子,救過自己一命,自己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他將雪傾留給自己,自那之後,自己確實很少受傷了,可是他知道,那姑孃的肩頭應該有不少傷口。

隻是,她從不讓人觸碰。

他想,他是幸運的吧。

居然有人會拚命護著自己。

雪傾是第一個。

清晨天還灰濛濛的,將亮未亮的時候,雪浸瞧著自己主子寢屋燈火通明,打著哈欠推門進去伺候。

“公子,你在做什麼?”

雪浸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以為自己的主子此刻若是手握一本書,亦或是坐在棋盤前對弈,結果他看見自己的主子居然在——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