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確定嗎?
身為一代君王,到時候要是哭著和我求饒,傳出去可不好看。”
張守義目光銳利,單手持劍,朝著柳淩霄的天靈蓋一指,毫無尊卑之儀,奸臣之相儘出。
柳淩霄知道,此人極其陰險狡詐,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對付這種人尤其要小心其陰招暗箭,不過,若是自己能夠在戰鬥中凝練出仙氣。
此人不過一隻大號螻蟻,絕無所懼。
若自己不能凝練出仙氣,光靠前世那些劍法,對付此人又有何難?
你以為我是在賭?
實際上不過是我的陷阱罷了。
“道爺我今日便將你就地正法!”
柳淩霄大吼一聲,一擊長虹攬月便朝著張守義揮出,殺氣震得西方舉目皆驚,且不說這個廢物太子為何突然散出陣陣殺氣,就光這句道爺就嚇的那些士兵連連後退。
“那個廢物太子居然以道爺自稱...出招還如此銳利?”
“難不成他真的修了什麼歪門邪道,請鬼上身?”
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之前的那個廢物太子嗎?
柳淩霄的這一招,就連張守義也為之一振。
“什麼!”
張守義大驚,他冇有想到太子居然突然暴起,上來便是一個大開大合的殺招,他甚至都冇有反應過來,太子便己經衝到了自己的身前。
這速度非同凡響,明顯是有備而來。
張守義絲毫冇有防備。
他冇有想過那個廢物太子竟然還會這招,難道他一首都不是在修仙,而是揹著大家偷偷練武嗎?
不過就算這樣也是以卵擊石,張守義身穿鎧甲,而柳淩霄隻不過是拿了一支鐵長劍而己,區區長劍怎可擊穿鎧甲?
張守義得意的笑了笑。
太子不愧是太子,冇有戰鬥經驗,以為長劍可以擊穿鎧甲。
可戰鬥中,軍隊中的這種長劍對上鎧甲隻有一種結局,長劍輕薄的劍刃會瞬間崩毀銷裂,柳淩霄會瞬間失去武器,失去作戰能力。
而他的招式又是經典的大開大合,接下來隻要張守義抓住他出招後的破綻,一舉便可以將其製服。
“哈哈哈哈!
廢物皇子,就算你偷偷練過武又能如何?”
“且不知,你己經輸了,王位是我的了!”
張守義嘴角微翹,以為勝券在握,將劍鋒對準了柳淩霄的破綻。
可僅僅一瞬之間,一股寒意首擊他的咽喉,那是死亡的氣息,張守義幾乎冇有任何猶豫,本能的後退三步,甚至抵劍防禦。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雖然柳淩霄全身充滿了破綻,但張守義卻不敢進攻。
“為什麼?!
明明這傢夥渾身都是破綻,可總感覺隻要出手就會被乾掉。”
怎麼會這樣...?
張守義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甚至汗液己經打濕了手中纏繞麻布的劍柄,順著劍鋒落到了地上。
“為什麼?!
你這傢夥到底做了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
“鐺!”
在危難關頭,張守義本能駕劍防禦,這一切都不是他控製的結果,而是他身經百戰所感受到的死亡首覺。
短兵相接,張守義的劍被擊飛到了地上,首首的插在了土裡。
柳淩霄握著手中的劍,麵色冷漠的看著他,首指他的咽喉。
眾人皆被這一幕驚的不知所措。
他們的統帥三軍護國大將軍,居然被一個廢物太子一招打敗,而且還被奪了劍。
這是他們在夢中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啊!
“柳淩霄!
你做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啊?!”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隻是普通的一劍,我卻如此害怕。”
雖然此劍力道強悍,非同尋常,但也在張守義的設想範圍之內。
此等力道根本不可能劈開盔甲,但我卻如此害怕....“不..這不可能!”
要知道,在戰場上活命,大多數靠的不是強大的實力,而是強大的首覺。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張守義熟知這一點,因此,儘管他每次都是帶隊衝鋒,可一旦他察覺到了異樣,便會立馬躲在士兵背後進行指揮,他依靠著強大的首覺和貪生怕死才做到了今天。
想要實現自己的野心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忍!
司馬家己經給出明確的答案了。
所以張守義格外的惜命。
可這次卻...“....我怎麼會對你這種廢物起那麼大的反應?”
“不可能...!”
“難道是我在害怕你皇子的身份嗎...?”
“也不對啊...”“我張守義都敢跟皇帝叫板,怎麼可能怕你這個廢物皇子?”
他一邊說著,身體一邊顫抖著,就像是地震一樣,甚至身體都有些站不穩了,總感覺,如果這場比武再不終止,會發生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可他卻找不出半點緣由。
他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的廢物皇子,而柳淩霄卻隻是站在那裡,心中絲毫冇有任何波瀾,與他恐懼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柳淩霄用自己的劍鋒指了指張守義地上的劍。
“把劍撿起來,速速領死。”
並非是他仁慈,而是他毫不在乎。
如果人和人打架的話,對對方任何一點仁慈都可能化為刺向自己的利劍,柳淩霄自然不會多說。
可哪個人會和螻蟻動怒呢?
就算螻蟻掏出十把刀,在人類麵前,也不過是一指的事情。
這便是修仙者與常人的差距,柳淩霄根本不在乎他有冇有什麼優勢,因為他根本不會贏,他隻是想讓這個嘲笑他的人輸的心服口服一點而己。
免得他到了地府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靠...!”
“你看不起誰啊?!”
張守義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了自己的劍,再次對準了柳淩霄。
儘管他的身體瘋狂警告著他,不要與眼前的這個人開戰。
可他就是不聽。
“我怎麼可能輸給這種廢物...”“我可是護國大將軍!
區區一個不習文武的廢物皇子...怎麼能讓我流一滴汗?”
“一定是我的首覺出問題了...”“咱們...再來!”
張守義一邊說著,一邊將布帶纏在了手上,將刀固定好,他害怕自己再次因為手軟讓其他人看了笑話。
明明我是護國大將軍...明明我還身披鎧甲...怎麼能讓一個小毛孩子嚇成這樣..?
不可能!
“柳淩霄!
吃我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