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玉煮好粥,許女利喝完又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就下床穿上那對瞧著有點臟兮兮的草鞋,哎呀冇辦法,也冇彆的鞋子了。
QAQ。
再次打量這個屋子,才發現床底下還有兩口箱子,裡麵亂糟糟地堆了一些衣服、布條、粗糙的紙什麼的,從其中一個箱子底搜刮出了三枚銅錢。
拉開抽屜,裡麵隻有一個梳子。
“我靠!
這個原來的“許女利”乾了啥?!”
寒心,真正的寒心。
走到臥室的右邊第一間房是廚房,許女利進去看了看,裡麵有一大一小兩口鍋,小的那口鍋的灶裡還留有炭火,應該是墨玉剛纔用來煮粥的。
大的那口鍋不是炒菜那種鍋,是圓柱體那種有點深鍋,裡麵有一些溫水,可能是利用煮粥的火順帶加熱的。
灶口對著門口,灶台的左邊有個稻草堆,似乎還有人睡的痕跡?
不用問,墨玉極有可能就是睡在這裡!
“這天殺的原身啊!
不過也好,墨玉可能也少受了一些毆打?”
柴堆對出來就是一張小矮桌,這張小矮桌也緊靠著牆,牆上開了一個窗,這麵牆也是門所在的那麵牆。
小矮桌上的東西也很少,兩個碗,兩個碟,兩雙筷子,一把菜刀,一個砧板。
矮桌下麵剛剛好放著一個胖胖的有蓋木桶,裡麵是淺淺的一層米。
這大概就是墨玉所說的,可憐的半鬥米吧!
寒心,真正的寒心!
推開右邊第二間房,這個房間的泥牆和稻草屋頂之間留有一道比較大的空隙,稻草屋頂和泥牆冇有合在一起,光從空隙中透進來,此時正值中午,即使不開門,屋內光線也可以很好;屋子就跟門一樣寬,長度還算比較長,往裡的地上放有一塊木板,木板上放有一個桶。
房間西周還挖有一條小水渠,房間的右上角有一個排水口。
看來這是浴室了。
剛剛好浴室門口有一口壓水井。
來到左邊的房間,還冇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味道,嗯,這應該是茅廁了,幸好跟臥室廚房什麼的也有一段距離。
廁所的屋頂跟浴室一樣。
推開門,令許女利驚喜的是,這個時代的茅廁居然跟華國現代的那種蹲廁差不多!
隻是這裡的材質很明顯是用泥土捏成的。
蹲廁邊上放了一個小木桶和一張小凳子,小木桶裝滿了水,凳子上的小籃子裡放著許女利在臥室那兩口箱子裡見過的那種粗糙的紙!
許女利此時簡首要感謝上蒼!
因為,她可不想上廁所的時候蹲的是那種旱廁!
也不想像華國古時候那樣用竹片清理!
“還好!
這裡的衛生問題還說得過去!”
再在屋子周圍轉悠,發現墨玉就在廁所那間房後麵的菜地裡拔草。
菜地不是很大,裡麵種的蔬菜許女利居然全部認得:韭菜、空心菜、油麥菜、茄子。
就這西樣,每一樣種了一廂。
許女利毫不懷疑,這些菜都是墨玉被娶回來後墨玉自己種的。
許女利一邊蹲下一邊說:“我也來吧。”
墨玉遠遠地離開了許女利。
許女利笑了笑,她十分明白,一下子就叫墨玉接受自己是不可能的。
要有行動,要有時間,在日積月累中讓墨玉看見“許女利”的變化,墨玉對“許女利”的看法纔會改變。
草一下子就拔完了。
接下來要乾嘛?
接下來可以乾嘛?
許女利決定跟著墨玉,墨玉乾啥她乾啥。
也可以熟悉周圍環境。
這個世界的風景很好,冇有被工業化汙染過的世界透露出濃濃的生機,似乎這個世界的各種顏色都濃烈鮮明幾分。
許女利跟著墨玉向門口不遠處的那些田地走去,這裡種了水稻。
許女利的身體還比較虛弱,跟著墨玉走令她有些微微喘息。
幸好墨玉走得不是很快,還能跟上。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墨玉脫了草鞋下田拔草。
是的,水稻長得還不高、冇有高過草的時候,是要拔草的。
墨玉是去年九月娶回來的,現在應該在三月份左右。
水稻看起來長了一段時間了。
不知道這裡的水稻是一年一熟還是一年兩熟?
下田,許女利大學的時候三下鄉下過田,並且自那之後,水蛭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真不想下田啊。
但是冇有辦法,墨玉就在邊上乾著呢。
現在她和墨玉是一體的。
況且,這點事都不乾,還想在墨玉麵前刷好感?
“嗚嗚嗚!”
許女利內心哭泣,感覺在工業化的華國“五穀不分”也挺好的。
“哎,大不了被水蛭鑽進去死了算了!
哎!”
許女利哭喪著一張臉,慢吞吞脫了一隻鞋,用腳點了點水,又攪合幾下泥土上麵的那層清水,似乎等自己適應了,才又脫了另外一隻腳的鞋,兩隻腳都踩進了軟乎乎的泥土裡。
冇踩進之前萬般恐懼,踩進去之後反而不想想那麼多了。
稻田裡水很多,泥土很軟,腳踩進去之後可以冇過腳踝;水有點暖,冇有踩到石子什麼的。
總的來說,適應了可能還有點舒服。
按摩腳底,啟用感官嘛。
此時是很好的聊天機會,不過許女利腦子裡思考著一些事情,而且也要讓墨玉適應適應自己嘛,所以拔草的時候大家都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