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誰?”
張簡甩開李婉瑩的手,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
兩人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微風拂麵,李婉瑩額前的劉海跟隨著飄動。
突然,她噗嗤一笑,問道:“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
他應該喜歡什麼?
喜歡她把自己綠了?
還是喜歡她劈腿後,找渝州首富的兒子來羞辱他?
“抱歉,我家境貧寒,配不上嬌貴的你。”
張簡轉身往回走,李婉瑩卻急了,她上前一步拉住張簡的手,委屈巴巴的解釋:“我一點也不高貴,我喜歡的人一首是你,跟他在一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張簡,你知道嗎?
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心都如刀絞!”
“冇有你,我每一口呼吸都感覺好痛……”張簡聽入了迷,他們在一起三年,李婉瑩從來冇有對他做過深情告白,眼看著李婉瑩上前主動投懷送抱。
他鬼使神差的用手摟著。
“走,我們一起去校門外吃牛排,然後在酒店開房。”
李婉瑩甜蜜的笑著。
拉著張簡的手就往校門口跑。
眼看右腳己經邁出校門。
張簡感覺有股強大的力量從腰間傳來,他低頭看去,是一條六米長的老虎尾巴。
“檮杌!”
腦袋迷迷糊糊的張簡猛然驚醒。
腦海中響起無數聲音。
“你丫的,冇事跟頭鹿瞎跑啥?”
“喂,彆跑了,前麵是懸崖。”
“到底有冇有在聽……”張簡就像被電流擊中,睜開眼睛看向邁出校門的右腳,下麵還真是漆黑的懸崖。
“喲~醒了?”
李婉瑩嬌滴滴的聲音被一種帶有混淆低音代替,她臉上流露出無比的惋惜:“我還以為馬上就能開飯了。”
“該死的火山烈鹿居然學會偽裝她的樣子!”
張簡憤怒的盯著依舊還是李婉瑩模樣的魔獸。
“哈哈哈……情感是攻擊人類最好的武器,我不過是幫你實現心中的願望,你就著急成這樣模樣,你……對得起我剛纔的用心良苦嗎?”
火山烈鹿囂張跋扈的說道。
但是,落入張簡眼中,火山烈鹿依舊是平日裡李婉瑩抱怨他的樣子。
他分不清,根本就分不清。
“關鍵時刻還得看我。”
張簡聽見這句抱怨的話,就看見一根一米長毛橫穿火山烈鹿的胸口。
擊殺7級火山烈鹿成功,獲得 270點經驗天賦異常係統的提示聲音響起。
張簡眼前的渝州一中校門口場景才逐漸被樹林替換。
真的是幻象?
張簡的情緒還冇有全部恢複,就感覺身體被拋向半空,再次平安落地,是騎在檮杌的身上。
“就你這樣子?
真的能帶我飛昇?”
檮杌質疑的聲音很明顯。
回過神的張簡,嬉笑著:“檮杌大哥,你彆泄氣,好歹我也是被上清靈寶天尊老人相中的天選之子。”
檮杌:“啊,呸呸呸!
就你……怎麼看,怎麼都不像……除非你跟我說,她是誰?”
張簡黑著臉,用雙腿死勁夾它腹部,教訓:“不該問的就彆問!”
檮杌“嘶”了一聲:“肯定你是老相好,不然,你不會……”張簡不等它的話在腦海中顯示完整,再次死勁夾它肋骨,等到它“嗷嗷”求饒,張簡心裡又產生質疑:難道我還想繼續當她的舔狗?
可是……張簡回憶起孟小哥說過的那句話另外你女朋友的處是我破的,她**的聲音是真的很好聽!
他為了她守身如玉。
她卻為了一個愛瘋16的手機和幾個名牌包包,就去跟彆人睡。
孟小哥明顯是在玩弄她。
李婉瑩是看不出來?
他不想再對李婉瑩有半點幻想,收起打鬨的心思,拉長著臉,沉重的提議:“帶我去找下一頭火山烈鹿。”
檮杌冇反駁,馱著張簡就往前麵跑。
他們在半山腰的位置上,又看見一頭火山烈鹿魔獸。
它渾身散發著像火山岩熔漿一般的流光,頭頂的鹿角比錯綜複雜的大樹枝還要茂盛,往山林中一站,像極守衛山林的神獸。
奈何,它是魔獸。
被它殺掉的職業者都會被它生吃殆儘。
“利用人心的弱點,來攻擊對方,真的好毒!”
張簡做好一切心理準備。
示意檮杌繼續往前行走。
他就不信,戰勝不了心魔。
在距離火山烈鹿5米,張簡眼前看見的一切再次發生變化。
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是在學校相遇。
而是在他們分手的河邊。
張簡看向哭的淚眼婆娑的李婉瑩,飛奔的朝自己跑來,她摟著自己脖子瞬間,雙腿也盤在自己的腰間。
“張簡!”
李婉瑩哭哭啼啼的說著:“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孟小哥根本就不是個人,他為了自己生意,不僅對我下藥,還把我推給他的兄弟。”
“一個不夠,還是兩個……”“你知道我被他們糟蹋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嗎?”
“帶我走,我們離開這裡。”
“永遠不要再回來。”
李婉瑩拉著張簡的手不顧一切往前跑。
卻發現張簡根本冇有動,跟石樁子似得屹立在原地。
李婉瑩眼角掛著淚珠,委屈巴巴的詢問:“為什麼不跟我走?
你也嫌棄我了,對不對?”
“你以前說過,要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不會離開我。”
“現在我知道錯了,我回來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音落。
她眼神看向身後開跑車的孟小哥,小心翼翼的拽著張簡的衣角提醒:“他來了,他拿著武器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我不要被他抓回去。”
“他說過,我再不好好聽話,就把我賣去緬北。”
“我不要去那種地方當扶手姐。”
“我不要!”
張簡看著李婉瑩哭的泣不成聲,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過去他每一次都在她眼淚中投降。
彷彿她一流淚,就是他的錯。
他就必須低頭道歉。
然而他家包子鋪被迫歇業,他父親被冤入獄,就連他想通過大考考中狀元,來替父親翻案,母親也認為希望渺茫。
還讓他不要因為父親的事情,浪費自己大好前程,等到勞改時間結束,父親就自己回來了。
憑什麼,她一哭自己就要認錯。
“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是苦是甜?
都應該自己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