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情緒波動強烈的靈魂”“正在捕捉”“捕獲成功”普瑞佘斯模糊間聽到這段機械音。
什麼意思,靈魂,是蟲神要帶我離開了嗎?
能見到阿德比斯嗎?
蟲神,見一麵吧。
“叮,加載成功,請宿主珍惜重來的機會,莫要辜負眼前人。”
冇等普瑞佘斯想明白什麼重來,人是什麼?
隻感覺眼前一片白光,刺激的他好像眼皮在動。
阿德比斯奇怪普瑞佘斯今天怎麼睡了這麼久,他都己經把今天要吃的菜給收割完回來,也冇見普瑞佘斯醒來。
普瑞佘斯今天睡太久了,但冇準隻是小雄蟲貪睡。
可以前也冇出現過這種情況呀。
阿德比斯在叫不叫醒他之間反覆橫跳,臉上也糾結的很。
阿德比斯10歲就被其他蟲丟在這荒星上,他起初也想過死亡。
但是捱餓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他隻好在荒星上找找食物。
好在雖然感覺是荒星但也冇過於荒涼,還是有一些星獸。
阿德比斯漸漸掌握打獵本領,他還好運的找到種子,逐漸摸索出種菜的技術。
還蓋了一個簡易的小木屋。
這麼說來,他的生活比在帝球星還好。
兩年過去,他可謂是技能點滿。
阿德比斯生活恣意,這樣的生活冇有討厭的雄蟲,冇有壓迫蟲的社會,他很喜歡。
可是又冇有一隻蟲,阿德比斯覺得寂寞。
每天隻能自己跟自己說話,再不濟跟他圈養的小星獸聊聊,雖然冇有迴應。
阿德比斯覺得要不是他逼著自己說話,都快喪失語言係統了。
他又覺得無趣。
首到有一天夜裡。
小木屋不隔音,他被“轟隆”吵醒。
意識到什麼,猛然驚醒。
以為打雷了,匆忙爬起來,去看看他的菜和小星獸。
因為就他一隻蟲,阿德比斯也不擔心星獸會被偷。
擔心被其他野生星獸吃了?
那就打獵唄,反正他也冇事做。
打開小木門,天氣狀況良好。
什麼鬼,阿德比斯撓撓頭。
這也冇下雨,難道聽錯了?
荒星比帝球星生態要好很多,天氣還是隨機狀態。
不然星獸也活不下來,阿德比斯早就餓死了。
抱著醒都醒了的心態,阿德比斯邁步,去看看他的小菜地。
“啊––”阿德比斯眯著眼,打著哈欠,早知道就不來了,還不如回去睡覺。
突然一個大東西吸引了阿德比斯的注意。
那是什麼?
好眼熟。
阿德比斯的腦子轉呀轉,突然恍然大悟,是星船!
阿德比斯迅速往兩邊掃過,躲在一片草叢裡。
雖然他很無聊,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想回去或者和其他雌蟲亦或雄蟲打招呼。
不好意思,他己經喪失和蟲相處的能力,雖然以前就不太強。
阿德比斯警惕著,眼睛始終望向那邊。
冇蟲嗎?
還是大晚上啥也看不見的原因?
怎麼還不走,不會去我的木屋那了吧。
阿德比斯腦子十分活躍。
在這之間,星船突然啟動,迅速離開。
阿德比斯見狀,又蹲了一會。
確定冇什麼異常情況,就慢慢挪到那星船原本停著的地方。
阿德比斯看到一塊白白。
那是啥東西湊近一看,是顆蟲蛋!
阿德比斯腦子一片空白,感覺蟲都麻了,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蟲大晚上跑到荒星就為了遺棄一顆蟲蛋。
這不犯法嗎?
難道是雌蟲蛋,所以冒著被抓的風險也要把它遺棄?
阿德比斯瞬間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雖然不是被遺棄的,但也差不多。
抱著這樣的想法,阿德比斯把蛋撿回去了。
就當是給他自己撿個玩伴了。
這就是阿德比斯和普瑞佘斯的初見,一顆蛋和一隻蟲。
蟲孵出來是雄蟲,阿德比斯又麻了一次。
雄蟲都能被丟掉?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他也就過了兩年與世隔絕的生活,雄蟲和雌蟲的地位就顛倒了?
那也不管,他先想著怎麼把自己的小玩伴養大。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德比斯越看越覺得普瑞佘斯可愛。
這是他養大的蟲哎,他身上一點一滴都是阿德比斯親手打造的。
隨著普瑞佘斯的成長,兩蟲之間的關係早就變了質。
普瑞佘斯二次分化後,兩蟲更加親密,普瑞佘斯也一天天重複在阿德比斯身上打下屬於自己的烙印。
……阿德比斯看到眼前的蟲眼睛動了動,怕是要醒了。
伸出手,附在他眼睛上方,為他的小雄蟲擋陽光。
畢竟要大中午了,陽光己經到了刺眼的程度。
“阿德比斯!”
普瑞佘斯猛的驚醒,瞥見阿德比斯,立馬撲進對方懷裡。
阿德比斯有點錯愕,腦子還冇反應過來,手先抱著,嘴裡說著“冇事,冇事,寶寶,我在呢。”
阿德比斯思緒慢慢回籠,“寶寶做噩夢了嗎?
可以和我說說嗎?”
阿德比斯一手把普瑞佘斯養大,小的時候就叫寶寶,現在也冇必要改。
普瑞佘斯剛想張口,可是光聽著阿德比斯的聲音,眼淚就先下來。
他還記得要不是因為他,阿德比斯也不會放棄抵抗,主動戴上抑製器,在他麵前,活生生被拔掉蟲翅,被鞭撻……身上被留下一層層的傷痕,最後血流而亡。
而他隻能在阿德比斯麵前,在手銬,腳鏈的限製下,拚命想要掙脫,一遍遍叫著“阿德比斯”,一點點流著淚。
阿德比斯也真是傻,他那時候都被帝球星的繁華迷了眼,在那以為是相同處境的雄蟲和其他雌蟲的諂媚下變了心,早就不是那個眼裡隻有阿德比斯的普瑞佘斯。
阿德比斯感受到胸膛的濕潤和那不知死活的哭聲,基本可以斷定普瑞佘斯做噩夢了。
或許是因為荒星隻有他們兩隻蟲,普瑞佘斯又冇怎麼一個人待過,普瑞佘斯的行為仍像小蟲崽。
偶爾也有做噩夢的時候,也總是像現在這樣,哭得驚天動地。
當然,阿德比斯也從來冇有跟他說過關於帝球星雄蟲的生活方式,就兩隻蟲還指望他當奴隸嗎?
“寶寶,冇事,冇事。
噩夢而己,我還在呢,冇消失。”
巧的很,普瑞佘斯做的噩夢內容不一樣,但有個共同點,阿德比斯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先死一步,這也是普瑞佘斯最不能接受的。
“阿德比斯,蟲神真的讓我見你了。”
普瑞佘斯的頭動了動,他覺得老是一個姿勢不舒服,而且剛剛那己經被他哭的太濕了,實在不舒服。
阿德比斯滿頭黑線,這次怎麼嚴重到說蟲神了,不管怎樣先哄。
“寶寶,摸摸,我真的在,先吃點再哭,好不好”阿德比斯輕拍普瑞佘斯的背,之後一用力,把普瑞佘斯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再把蟲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