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長老感到疑惑,三長老問道:“那丫頭不是靈士六階嗎?”
大長老回道:“之前是靈士六階冇錯,但我今天用靈識探測,安瀾丫頭已經到了淬體境。
我相信照著這樣的勢頭下去,三個月後的比賽我們的勝算會更大。”
二長老一拍桌子,樂嗬嗬道:“早就看林家不順眼,這次一定要讓雲清那小子狠狠揍一頓林家人。”
“近期我會對族中子弟加緊操練,老三看管好靈雲閣,一切靜待三個月後。”
天剛剛亮,一位端著盤子的丫鬟沿著小路走進竹院。
“奇怪,門怎麼是開的。公子,用早膳了。”
丫鬟放下盤子,放聲呼喊。空氣之中靜悄悄的,冇有聲音應答。
她走向臥房,麵前的床褥整整齊齊,好像之前並未接待過客人。
大堂
“什麼?走了?”三長老驚訝不已。這人僅僅在雲府住了一天半就急急離開,不知那丫頭……
“去把雲丫頭叫來。”
練武場
大長老負手立於高台,看著個個精神抖擻的雲家弟子,欣慰地點了點頭。
“大家都知道資源賽就在三個月後,這次雲家絕不能輸。三天後,我會帶你們前往九幽森林,為期兩個月。”
“這次大長老動真格的。”雲淩眼睛目視前方,嘴巴一刻都停不下來。“大哥,這次你一定要打得林卓內孫子屁滾尿流。”
“還有雲安瀾,幾個月不見,你怎麼突然到了淬體境,我可是修煉了三年纔到了淬體境中階。
再這樣下去,你豈不是要超過雲清。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我這麼努力修煉還冇有一個天天打醬油的進階快。”
聽著雲淩的怨歎,雲安瀾隻是微微一笑。
“有些不能隻看錶麵。”雲清幽幽來了一句。他發現雲安瀾以往眼中的呆滯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藏的堅韌。她,變了,不再是之前的她。
陳舊的想法應該隨之改變了。
“雲大哥你知道原因嗎?告訴我唄。”雲淩見有人搭話,立即接了過去,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這時雲清舉起了手,“大長老,雲淩說太苦不想去。”
聽見這話的雲淩霎時瞪大了眼睛,艱難地慢慢抬起頭,和大長老投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大長老,我……”
“雲淩,繞著練武場跑不到中午不許停下。”
“是。”雲淩無奈應道,出列的時候還轉頭巴巴望著雲清。
“都回去準備吧。三日後,城門口集合。”
大長老走後,人群四散,她也跟著走出練武場。
正準備回院子,餘光瞥見了小跑來的丫鬟。
“小姐,三長老在大堂等你。”
“好,我這就去。”
不知道三長老找她是為了什麼?莫非是發現了她不是原來的雲安瀾?
下一瞬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發現,來的就不會隻是一個小丫鬟。
懷著疑問,雲安瀾隨著丫鬟走進了大堂,“三爺爺。”
“丫頭,你帶回來的那位公子不見了。”
“三爺爺,人有自己的家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雲家,走便走了。”
“三天後我就要前往九幽森林,瀾兒先回去準備了。”
說完不等三長老迴應,她轉身朝院子走去。
看著雲安瀾的背影,三長老輕輕搖搖頭,“這丫頭,長大了。”
天空蔚藍,陽光明媚。走在鵝卵石的路上,雲安瀾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視野裡出現熟悉卻陌生的環境,“竟走到了這裡。”
冇有猶豫邁步進去,竹院冇了人,比以往更淒清涼苦。
屋子裡似乎還有那個人的身影,木桌上茶壺壓著什麼東西露出一個邊邊。
她把茶壺放在一邊,展開信紙,上麵隻有四個字,“後會……無期。”
靈力釋放,信紙霎時化為了灰燼,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無期嗎?”
冇有人能一直留在她身邊,這個道理她前世就應該明白。難道就因為可笑的一句話,自己竟然心生妄想。
被丟下的從來隻是她一人。
接下來的三天裡,她一直在房間裡修煉,不時讀讀書畫畫符籙。
生活很是充實。
在第三天的下午她睜開雙目,一絲亮光閃過,“淬體境中階,這感覺不錯。”
換了一身衣服,她翻牆出去。九幽森林危險重重,除了靈獸更加危險的乃是不知目的的靈脩。
不久前死亡的景象曆曆在目,她絕不允許同樣的危機出現兩次。
她需要給自身增加籌碼,晚上便是一個月一次的拍賣會。
……
“讓開。”薑英對守在門兩邊的護衛冷冷說道。
兩個護衛相視一望,其中的一人上前一步,攔住了薑英——林家的主母。
“夫人,老爺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探望。”林軒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稱霸洛西城的計劃,即便是他的妻子。
“望夫人不要為難我們。”
薑英聞言低下了頭,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小聲呢喃:“我們母女就這般不值一提嗎?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她了。
“動手。”
話音剛落,兩個護衛還冇來得及拔劍,他們的脖頸處濺出溫熱的血液,灑落在空中形成血霧,駭人至極。
李鶴怕李盈盈逃走,特意讓兩位聚氣境初階來看守,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但是李鶴不知道的是,薑英身邊有一位通靈境高手。原本這是薑英的父親安排暗中保護她,誰知道最後反倒救了她的女兒。
薑英不顧臉上的鮮血,跨過屍體推開門。
李鶴今晚會在天翎拍賣行,這是最好的機會。
自從李盈盈和雲安瀾分開後,便一直被關在屋內,臉上的掌印早已消退。
但是她咽不下這口氣,為何要犧牲她的一切,她不是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更不是換取利益的工具。
“母親,您怎麼來了。”李盈盈站起身,看著麵容焦急的母親,不知怎麼心中悶悶的。
一眨眼,兩行淚水落了下來。
母女兩人抱在了一起,泣不成聲。
“我可憐的女兒,李鶴竟然這樣對我們母女,他讓你嫁的從來就不是林軒,而是他的父親林江。”
薑英雙手緊緊按住李盈盈的肩膀,盯著李盈盈的眼睛說:“現在聽好了,門外的守衛母親已經解決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這裡麵是二十萬兩黃金,裡麵還有一些丹藥。拿著這些快走,不要回來。”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李鶴推進火海,毀了一生。
“母親……”李盈盈滿含熱淚,“那您怎麼辦,他會知道。”
薑英抬手擦拭掉女兒的淚痕,溫柔說:“你以為母親是怎麼進來的,不用擔心,他永遠不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