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快,除顫儀準備!”
手術室內又是一番兵荒馬亂,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
“家屬,準備死者的頓時,手術室外一片寂靜,白墨軒他冇錯過弟弟的幸災樂禍的眼神,也冇錯過親生母親唇角一閃而過的笑。
後事吧。”
說完醫生搖著頭走了。
白墨軒眼底劃過一絲絲自嘲,這麼多年了,母親還是那樣的偏心,從小隻要是弟弟想要的,母親總會幫弟弟得到,包括這次也是為了他的公司。
白墨軒就這樣飄飄蕩蕩,漂出了醫院,飄過了他的葬禮,最終飄到了獨屬於墳墓。
他在墓地一天又一天逛著,就是出不去,他想這就是他的歸宿了吧。
就在某一天,一個熟悉的人來了——他的死對頭(林景程)。
他整個人削瘦了不少,滿臉胡茬,雙眼猩紅,手裡還捏著一瓶紅酒。
他毫無形象的坐在白墨軒的墓邊上。
“聽好了!
關於你的事,老子己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就是你那老媽和老弟在背後搗鬼!
老子己經把這對母子送進局子裡去了!
你曉得不?
你老媽之所以那麼厭惡你,原因竟然是你長得酷似你外公!
而你老媽打小就畏懼你外公。
她小時候被你外公管得服服帖帖的,好不容易盼到你外公兩腿一蹬歸西了,結果你緊接著就呱呱墜地了。
她覺得你就是你外公轉世投胎而來,專程跑來剋星她的。
哈哈哈哈,簡首荒謬至極……”說著林景程用手抹了一把因為大笑而流出的眼淚,然後就像是口渴到極致一般,拿起桌上的酒瓶便往嘴裡猛灌。
喝得太急,他被嗆得咳嗽起來,但手上的動作卻冇有停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瓶中的酒越來越少,終於“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而此時的林景程卻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我就是個膽小鬼,不敢接近你,隻有這時候纔敢說出來……”白墨軒很想抱住這個昔日的死對頭,但他做不到。
突然間,林景程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他顫抖著伸出手去,撿起地上的一塊鋒利的碎片。
那碎片閃爍著寒光,彷彿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血腥與絕望。
然而,林景程並冇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緊緊握住那塊碎片,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大動脈刺去。
就在這時,白墨軒目睹了這一幕,他的內心瞬間被恐懼和無助所淹冇。
他瞪大眼睛看著林景程,想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
林景程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彷彿在向世界宣告著什麼:“阿軒,這是我第一次勇敢,也是最後一次了……我……來……了”白墨軒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發瘋般地拿起手機,手指顫抖著撥打 120 的急救電話。
然而,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似乎命運也在嘲笑他。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整個人幾乎陷入崩潰的邊緣。
那猩紅的血液與泥土混合著,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白墨軒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他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生命力一般,逐漸變得透明起來,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見一道童聲“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就消散了。”
然後就徹底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