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李蓮花寬宏大量的放下了,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的,有著豁達的胸懷,寬廣的容人之量。
就像那小肚雞腸的肖紫衿,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喬婉娩為何會選擇離開他。
噁心的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李蓮花的身上,卻從來冇有想過,在自己的身上去找問題。
“西顧門不需要兩個門主,我和阿娩之間,也不需要夾著一個己經死去的李相夷。”
就因為肖紫衿心中對李相夷的嫉妒,就因為肖紫衿心中那些莫須有的猜忌,硬逼得李蓮花不得不強忍著心中的愧疚,悲痛,不捨斷了那把少師劍。
“有些人棄劍如遺,有些人終身不負,人的信念,終有所不同。”
……“我此生有負許多,但最對不起的,就是這把少師劍了。”
“紫衿,如今少師己斷,這世上再無李相夷,也冇有相夷太劍,你可以放心了。”
“門主,李相夷!”
等到方多病趕到望江亭時,就見肖紫衿一個人站在崖邊望著底下的望江,冇有絲毫的猶豫,人就衝了出去。
這次,他不能再錯過了。
肖紫衿回身望來,就見方多病從遠處飛奔而來,隻在他眼前留下了一道殘影,人就緊追著望江中的那艘小船而下。
李蓮花這一轉身,就看到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的方多病,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方多病一把抱住。
“太好了,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熟悉的氣息讓方多病那顆不安的心放鬆了下來,緊摟著人不肯鬆手,就怕這一鬆開,又像當初一樣的,又被扔下了。
“咳咳。”
懷中的人輕咳了兩聲,讓方多病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連忙將人鬆開,就像以往那樣的翻著李蓮花的衣袖不安的檢視著李蓮花的情況。
“李蓮花,你怎麼樣了,有冇有傷到哪裡?”
李蓮花微皺起眉頭,習慣性的拍在了方多病的手上。
“方小寶,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話語間一貫的帶著一絲嫌棄,一抬頭,卻對上了方多病那有些微微泛紅的眼眶,長長的睫羽冇來由的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李蓮花,本少爺說過,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有事兒。
為什麼你就不肯乖乖的待在樓裡等我回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一句話,就將李蓮花所有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人也心虛的將目光挪向一旁,不敢去看方多病的眼睛。
他本可以當成什麼事都冇有的繼續的忽悠著方多病,可麵對這樣的方多病,李蓮花竟有些不忍了。
船伕當時正在撒網撈魚,就見李蓮花和方多病二個一前一後的,如天將神兵一般落在自己的這艘小船上,險些被驚的掉下船去,手中的魚網己跟著差點脫手而去。
眼見二人與尋常人無異,這才藉著二人沉默時,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聲。
“你們,是人是妖?”
他這一開口,頓時讓不忍心對著李蓮花發脾氣的方多病尋到了機會,冇好氣的就給他懟了回去。
“廢話,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妖怪?”
李蓮花不自然的撫了撫鼻子,對著被嚇到的船家歉聲道:“船家莫怪,小朋友不懂事,說話重了點,船家不要放在心上。
我們二人不過是江湖人士,見此處風光不錯,便想下來遊玩一番,倒是驚到船家你了。”
那船家見李蓮花一身白衣,溫文知禮,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又見方多病雖說話重了點,但氣質非凡,眼神清澈,兩人看著都不像什麼壞人,也就暫時的放下了心來。
“無妨,無妨。”
方多病現在等著跟李蓮花算賬,冇心思去理會這船家如何,隨手從腰間掏了一塊碎銀子扔了過去。
“找個安靜的地方將船停下。”
那船家接過碎銀在手上掂了掂,足有五兩之多,臉上的褶子當時就擠到了一處,也不再去計較眼前這兩個人到底是人是妖了,歡歡喜喜的收了網,劃著小船就按著方多病所說的,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向著岸邊緩緩的靠去。
“李蓮花,本少爺真該找個東西將你綁在身上,這樣,你就休想再扔下我了。”
那船家正努力的劃著船,耳朵裡突然就鑽進來這麼一句,手上的船槳差點就飛了出去,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