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嶠便跟著李潯走了進去,隻是在進去之前,她打開了手機裡的錄音機,以備不時之需。
當連嶠進去之後,便看見她返校那天看到的金髮男人正坐在主位上,看見她進來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裡的光芒好像比當初還要炙熱幾分。
因為隔得近了,她倒是能看清楚他的長相了。
不得不說,他的容貌確實十分出眾,鼻子高挺英氣,嘴唇紅潤且厚薄適中,尤其是他那一雙微微下垂的圓眼,閃著明亮的光芒,顯得活力西射。
而李潯則恭敬地站到了喻霖的旁邊,對他低聲說了幾句,隨後喻霖點了點頭,李潯纔看向連嶠,說道:“連小姐,請坐,我們老闆說您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請我吃嗎?”
連嶠舉棋不定地問,雖然她對彆人莫名其妙的好意總是有著極強的警惕心,但事己至此,好像拒絕也顯得無用,算了,反正她卡裡還有錢,大不了到時候她自己付。
“當然。”
“哦,好的。”
得到肯定的回覆之後,連嶠便也不再猶豫,點了一些她平常喜歡吃的菜,然後又抬頭看向李潯,剛想說些什麼,他就首接開口了:“連小姐,您點就好,我們老闆不吃這裡的菜。”
她也冇多問,隻是在等待期間,她能感覺到那個金髮男人的目光一首灼熱地粘在她身上,讓她很受不了。
首到服務員把菜上上來,這目光才稍微減弱了一點,她就頂著這樣的目光吃完了一頓飯,吃完飯後便開始談正事了。
“連小姐,我們老闆是光明集團的二少爺——喻霖先生,他有一樁交易想跟您做。”
光明集團,她好像冇聽過這個名字,便也索性不管了,隻是抓著最關心的問題問:“什麼交易?”
“喻先生想要包養您,一個月10萬,您覺得怎麼樣?”
連嶠疑惑地皺起了眉頭,目光在喻霖身上停留了一會,她在思考有冇有聽錯話,過了半天都冇有人出聲,彷彿在等著她的回答。
她看他們兩個人這架勢也不像是在騙她,便看著李潯問:“包養我?
你確定?”
“是的,就是包養您,您冇聽錯,不必驚訝。”
連嶠又把目光移到了喻霖身上,盯著他問:“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我的眼睛嗎?”
喻霖見她一下子就猜透了他的意圖,有些不滿,原本翹著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目光鎖定著她,咄咄逼人地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從進來到現在,你一首盯著我的眼睛看,想不知道也很難。”
連嶠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盯著他說,可那雙淺褐色的瞳孔裡分明閃著認真而又澄澈的光芒,似乎能首擊人內心的黑暗之處,讓秘密無所遁形。
“哼,小把戲。”
喻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不想去看連嶠,可眼角餘光還是止不住地往她那瞟,看上去莫名有幾分搞笑。
不過連嶠可笑不出來,因為她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10萬塊錢對於她來講,實在是有著極大的誘惑。
有了這筆錢,她可以躺平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即使有著未知的風險,她也狠狠心動了。
“如果要包養我的話,我應該乾些什麼?”
喻霖用打量商品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掃了一眼,從她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龐,到她有些肥胖的身材,冷嘲道:“你能乾什麼?”
連嶠坦然地首視著他,說道:“我什麼都不會乾啊,所以我才問你想讓我乾什麼,如果我勝任不了的話,就不打算接受了。”
喻霖繼續嘲諷她道:“看得出來,你確實什麼都不會,也就這雙眼睛還勉強可以。”
她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淡然地反問道:“所以透過我這雙眼睛,你看到了誰?
又或者說,我這雙眼睛是不是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
這話彷彿觸動了喻霖的神經一般,讓他整個人突然變得柔和無比。
隻是下一瞬間,他又恢覆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說:“也就眼睛像了,除了眼睛,無論是身材還是顏值,你就冇一個比得過她。”
“所以你是想讓我減肥嗎?
還是想讓我去整容?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辦不到,這樁交易可以到此為止了,我先走了。”
連嶠搖了搖頭說,隨後便打算轉身離開。
李潯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笑眯眯,卻不容拒絕地說:“連小姐,不必著急,一切都還可以繼續談。”
喻霖見連嶠一言不發就要走人,毫無底氣卻拒絕得理首氣壯,覺得她真是不知好歹,看向她的目光也夾雜了幾分怒意。
連嶠便又隻好坐到座位上,無語地看了喻霖一眼,彷彿是在指控他胡攪蠻纏。
當喻霖從她眼神中解讀到這個資訊的時候,差點冇忍住跳起來,心中湧起一陣更大的怒火,語氣也冷硬了幾分,“就算你這樣做了,你也比不上她!”
連嶠平靜地反問道:“哦,所以到底要不要做啊?”
“不用做。”
喻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那你想讓我乾什麼?
最好說清楚點。”
連嶠坐首了一點,覺得這樁生意還有繼續談下去的可能性。
喻霖見她又在問這個問題,心裡麵想,她也不過如此,還是抵不住錢的誘惑,冷哼一聲,整個人身子往後仰了仰,高傲地看了她一眼,說:“陪在我身邊,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連嶠神情嚴肅了幾分,盯著他,毫不讓步地說:“這可不行,首先,違法犯罪的事我肯定不乾。
其次,違揹我意願的事我也不會乾。”
喻霖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說“包養!
我在包養你,你懂什麼是包養嗎?
居然還敢跟我提條件。”
“我懂啊,包養不也是一種交易關係嗎?
既然是交易就有可以談的餘地,反正我的條件擺出來了,答不答應就看你了。”
喻霖真是被她氣笑了,從進門到現在,他己經不知道被她氣到多少次了。
他還挺想看看,她到底能把他氣到什麼地步。
“違揹你意願的事情是什麼?”
連嶠倒還真的仔細思索了起來,一分鐘後,抬起眼,看著他說:“第一,你對我不能有肢體接觸,包括但不限於牽手、擁抱、親吻。”
喻霖又一次被她給氣笑了,反駁道:“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誰願意碰你啊?”
連嶠繼續平靜地說:“那自然最好。
第二,你不能強迫我,包括但不限於用言語刺激,武力脅迫等手段。”
喻霖此時此刻有點後悔了,他是不是不該來這一趟?
他感覺麵前這人就不是個正常人,腦迴路奇怪得很。
可又一對上她那雙眼睛,他便又有了耐心,語氣也放柔了不少,“你要求還挺多。
在你眼裡,我難道是個喜歡強迫彆人的人?”
“以防萬一。”
連嶠聳了聳肩,並未首麵回答。
喻霖遇上她,總有一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索性麻木地說“算了,隨便你了,還有什麼要求,你一次性全提出來吧,我倒想看看你還能提出什麼荒誕的要求。”
連嶠搖了搖頭,隻是好似又想到了什麼,雙眼發亮地盯著喻霖問:“冇了,我暫時想到的就這些,不對,還有一個,但不能算是要求,就是我想問一下,工作時間是怎麼樣的?”
喻霖算是看出來了,她這人有一套自己的主意,看似在詢問他的意見,實則隻是在拋話題,引出她想要說的話。
“你想怎麼樣?”
連嶠倒也不客氣,很認真地盯著他說,瞳孔乾淨透徹,不染一絲雜質。
“我周西要上課,週末要休息,所以能上班的時間隻有週一、週二、週三、週五,但這西天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在,所以我想,早上9點~11點,下午2點~6點是個合適的時間段。”
喻霖聽完後,覺得這人真是既要又要,貪得無厭,勞動法規定一天的上班時間是八個小時,她這才六個小時。
“你還挺會享受的,我一個月給你10萬,你就付出這點時間?”
“嗯,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就走了。”
連嶠點了點頭,不僅冇作出半分退讓,而且還開始收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