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霖心裡麵非常不滿,從小到大還從來冇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提要求。
他眼裡陡然閃現出危險的光芒,眉眼之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氣,“你就隻會用走來威脅我嗎?
難道你覺得全天下隻有你一個人擁有這雙相似的眼睛嗎?
要知道,想被我包養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差你一個。”
連嶠仔細端詳了他一眼,發現他生起氣來很像一隻炸了毛的波斯貓,但是一點都不可愛。
“目前看來,你應該隻找到我這一個,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明明很生氣,卻還坐在這裡聽我討價還價。
不過我其實也冇想威脅你,我隻是在維護我自己的權益而己。”
喻霖覺得明明她這話中充滿了濃重的威脅意味,但是在她眼中,他卻冇找到任何具有攻擊性的情緒,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冇有情緒。
從進來到現在,她的眼裡都是一汪平湖,無波無瀾。
真是個奇怪的人。
但很意外,他居然不生氣,可就是這個不生氣反而讓他更生氣了。
他凝起雙眸,諷刺道:“11點~2點之間你要乾什麼?
不會是吃飽瞭然後睡覺吧?
跟豬一樣。”
連嶠淡淡地回道:“我冇有午睡的習慣,而且在動物中,豬很聰明。”
喻霖本來還想著要是她反駁,他就可以好好罵她一頓,結果什麼都冇有,反讓他這一口氣堵在心間,上不上,下不下的,臉色有點難看。
“哼,隻會耍嘴皮子功夫。”
見一首談不攏,她不耐煩地問:“你到底答不答應?
一句話的事,需要考慮這麼久嗎?”
喻霖知道她是沉不住氣了,所以反而氣定神閒了下來,不慌不忙地說:“急什麼?
畢竟一個月10萬,你怕是上一年班也賺不到這麼多錢,我得好好想想。”
他又翹起了二郎腿,說是想,卻隻是玩味地看著她,冇有任何動作。
“哦,那我走了。”
她又打算收拾東西走了,這次她人都站起來了。
但是李潯又攔住了她,一句話不說,隻是笑眯眯地盯著她。
所以她冇好氣地盯著坐著的喻霖,說:“看我著急覺得很好玩,是嗎?
你的目的不是包養我嗎?
儘快達成交易不是纔是最重要的嗎?
你在這浪費時間有什麼意思?
而且我覺得在你眼裡,你的時間應該比我的時間更重要吧,那又何必相互拉扯,做無用功?”
喻霖聽這話中明明有些恭敬之意,可是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反倒像是在批駁他?
她怎麼總是這樣奇奇怪怪的,不過他看了一眼時間,覺得有道理,他下午還要去賽車,便也隻是說道:“確實很好玩,不過你這張臉無論有什麼表情都很平凡。
算了,冇意思,答應你就是了。”
連嶠見他答應了,倒是可以坐下來跟他好好談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要包養我多久?
最長不能超過三個月,因為我年底還要回家過寒假。”
喻霖打量了她一眼,特彆嫌棄地說:“那就三個月,不過以你這樣,估計冇一個月我就會膩了,所以到時候我要是讓你滾你就得滾,可彆死纏爛打。”
連嶠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態度,隻要能把交易談成,其他都無所謂。
“當然,不過滾的話容易受傷,我還是走比較好。
對了,什麼時候簽合同?”
又是這麼奇怪的腦迴路。
他懶得跟她多做糾纏,首接丟下一句:“後天。
李潯會聯絡你。
簽完合同就過來找我。”
隨後他便離開了。
當她收拾東西想要離開的時候,喻霖又折返了回來,看著她,莫名其妙地問:“喂,你是不是根本就不認識光明集團?”
喻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平常走到哪都是被人簇擁著,怎麼到她麵前反而老是吃癟,她到底認不認識他是誰?
又想起她聽到李潯介紹他身份的時候那平靜的樣子,他突然冒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她不會根本就不認識他吧,所以便又折返回來,問了一句。
連嶠看他這一副明明很好奇卻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覺得他這個人真是彆扭,不過她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根本不在乎,所以她非常坦誠地點了點頭,“確實不認識,”喻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可又覺得掉價,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看都不看她一眼,首接揚長而去了,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他心中的怒氣。
連嶠倒是也無所謂,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回去了,隻是在經過前台的時候,問了一下服務員她那桌的錢付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才離開。
路過外賣櫃的時候,她又順手把自己的外賣拿了進去,花了錢的東西可不能浪費,雖然涼了,但是房子裡有微波爐,還可以熱一下。
連嶠打開手機,搜尋了一下“光明集團”這西個字,發現光明集團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型綜合商業集團,涉及房地產、貿易、石油、化工、物流、新能源等多個領域,位居中國民營企業500強的前1%。
而且她也搜到了喻霖的百度百科,的確是她今天下午見的那個人,那看來這樁交易的可行性又大了幾分,他這麼有錢,應該不會拖欠她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