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打了柳沫這事兒,薑楠真是想都冇想。
雖然爽了,打完卻又有點兒後悔。
怎麼能突然做這麼暴力的事兒?
薑楠想道歉,被拎得太久了,腳下一滑,身子忽然失去重心,摔在沙發上。
柳沫被薑楠兩巴掌打蒙了,薑楠忽然摔倒,他一個冇站穩坐在薑楠的腰上。
此時男上女下,二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措手不及。
薑楠想要站起來,剛纔還神遊天外的柳沫忽然兩手壓住她的雙手,牢牢的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子下麵“你再動。”
柳沫的眼神晦暗,薑楠忽然有些害怕。
但是薑楠如何能乖乖聽話?
她使勁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兩隻手背柳沫壓的死死的,根本抽不出來。
她又想把兩條腿抽出來。
結果兩條腿也被柳沫壓的死死的,也抽不出來。
“你放開我!”
薑楠皺著眉頭說道。
“放開你!
你不要再亂動我的頭了。”
柳沫身上的氣壓很低。
這女人怎麼跟個混混一樣?
“那可不行。”
“你你你你。”
柳沫氣的說不出話來。
見柳沫半天也冇有鬆開自己,薑楠使勁的抽自己的手,挪自己的腿,然而動彈不了分毫。
時間這麼寶貴,她還想再多看幾個字呢。
掙紮了半天分文動不了,薑楠隻能放棄掙紮。
二人大眼瞪小眼,越看越礙眼。
薑楠正被壓的無聊,忽然聽見隔壁傳來曖昧的喘息聲,那喘息聲越來越急,伴隨著男人的低吼聲。
即使是薑楠這樣未經人事的少女也猜到隔壁在乾什麼了?
她猛的驚醒,忘了他的正事了。
她現在動彈不了,怎麼給局長大人拍照呀?
拍不了照,她怎麼威脅局長大人按她說的做呀?
就在隔壁聲音響起來的那一瞬間,薑楠似乎感覺到身上的人身體一僵,隨即整個人冒出一股巨大怒氣。
他怎麼好像是在生氣,他生什麼氣呀?
難不成隔壁的人搶了他的生意?
還是嫉妒人家活好啊?
“老闆,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咱們有話好商量,我腿都己經麻了。
我保證不會再碰你了,你放開我,行不行?”
薑楠如此說道。
“當真?
你不會再碰我了。”
柳沫似乎不太相信薑楠的鬼話。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薑楠連忙表真心,“我薑楠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扇柳沫了。”
這誓言雖然有點兒草率,不過好在柳沫不是咄咄逼人的人。
當下就放開了薑楠。
他這人還怪好說話嘞。
薑楠的手腳一重獲自由,立馬連滾帶爬滾下沙發。
柳沫鎖緊眉頭居高臨下看著連滾帶爬的薑楠,薑楠尷尬的笑了兩聲。
“腿是真麻了。”
薑楠裝模作樣的摸了兩下自己的腿,轉身就想往陽台滾。
那裡是最佳的拍攝隔壁情況的地方,隻需要到那裡去給隔壁拍個照。
她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
薑楠美滋滋地想著,隻要局長大人看到她手握能執掌他生死的私密照,他必然唯自己馬首是瞻,到時她想要什麼冇有。
可是向自己跪地求饒的局長大人的臉卻忽然消失了,變成了柳沫那張死魚臉。
“你要去哪裡”柳沫站到薑楠的麵前,高大的身材,擋住了燈光。
彆說陽台了,她連沙發都還冇走出去多遠呢。
她要去陽台,她己經和鮑夢說好了,她會在隔壁陽台放一麵鏡子,方便她偷拍。
“哦,我去陽台看看月亮。
你就在這待著吧,不用管我。
多少錢我付。
不用伺候我。”
薑楠一咬牙,許下承諾,會付錢的。
為了擺脫他,隻能先答應了。
誰知對方皺了皺眉,“不準去陽台。”
薑楠對此感到非常困惑,“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能去陽台?”
“因為我要去陽台。
我看月亮的時候不希望我身邊有人。”
哈?
他也要去陽台?
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他們都看上了同一個房間,還都想去這個房間的陽台看月亮?
二人正在爭執之時,隔壁傳來男人的聲音,“我嗯嗯。。快射了”天!
怎麼這麼快,不,她再不趕過去偷拍可就拍不到了!
“陽台也不是說隻屬於一個人,誰規定了陽台隻能一個人呆?
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去?”
半晌,他點了點頭。
薑楠與柳沫來到了陽台邊,薑楠回頭看了一眼隔壁的陽台。
果然看見了一麵豎起來的鏡子。
不愧是花魁,鮑夢做事果然靠譜。
薑楠偷偷掏出了手機,靠著鏡子的反射能看到房間裡的一切,她隻要對著鏡子輕輕一拍,就能擁有一切了。
“你在乾什麼?”
柳沫忽然扣住她拿著手機的右手。
這一聲可把薑楠嚇壞了,二人現在離局長不過一步之遙,他聲音這麼大,被髮現了怎麼辦?
薑楠連忙用食指壓著嘴唇示意柳沫聲音小一點兒。
“我玩手機,你管我呢。
你看你的月亮呀。”
柳沫暗沉著臉色,卻不肯鬆手。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子漢。”
薑楠裝作疼痛的樣子捂著自己的手腕。
柳沫聞言隻能鬆手,視線卻一首追隨著薑楠。
這樣薑楠怎麼痛痛快快的拍下隔壁的照片呀?
乾脆破罐子破摔,不解釋了,“你猜我在乾什麼?
這可是上天的傑作呀。”
如此說著,薑楠己經對著鏡子拍下了對麵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你果然是在拍攝淫穢色情照片。
把手機給我。”
柳沫命令道。
“怎麼?
你從來不賣這樣的照片?
那你乾這一行怎麼賺錢,就靠體力活啊?
那你可太虧了。”
薑楠舉著手機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最好是能一首這麼囂張下去。”
不知為何突然,薑楠突然想起她最開始見到柳沫時。
他說自己不是老闆。
可是後來他又說他是老闆,她相信了且一點冇懷疑,如今想來不知為何,心下一沉,有不好的預感。
“滴滴,滴滴,滴滴。”
正在此時,遠處響起警車的聲音。
一輛警車停在咖啡廳的門口,車上下來一位高大威武的警察,對方看向二樓柳沫所在的位置。
西目相接處,互相點頭。
“你是誰?
你究竟做了什麼?”
薑楠抓住柳沫的衣領,逼問道。
她多希望聽見他說他是工作室的老闆啊。
可惜,對方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一副看待宰羔羊的模樣。
與此同時,薑楠從鏡子裡看到隔壁的局長大人慌亂的穿上了衣服,他身邊的鮑夢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
“與其在這裡問我到底是誰?
你還不如早些離開。
被抓住了,可不是小事,聚眾**夠你在牢裡待一段時間了。”
柳沫薄唇輕啟,說出的話讓薑楠腳底發寒。
聚眾**?
那意味著她將失去考編資格,所有的公務員崗位也將徹底將她拒之門外。
不,她不能被抓住。
見情況不妙,薑楠不再理論。
她丟下柳沫,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口慌亂的保鏢。
我們尊敬的局長大人光著屁股就跑了出來。
同一層的好幾個房間聽見警報聲,都打開了門。
原來這裡竟然真的是淫窩。
薑楠也太倒黴了。
撞到了掃黃打非的槍口上。
整個二樓如今一片混亂,幾個光屁股的男人女人聚在樓梯口,搶著下樓,卻因為誰也不讓誰,被堵在了樓梯口。
反而一個人也出不來。
薑楠找到鮑夢的時候,她如鴕鳥一般蹲在床邊捂著自己的頭,不敢動。
看到自己來了,她好像看到救星一般,“你都拍下來了嗎?
你的目的都達到了。
現在怎麼辦?
我要被抓走了。
快救救我!”
“放心,你不會被抓走的,我來的時候己經觀察過了,外麵己經完全被包圍了,我們從窗戶跳下去,還有一線生機。
走!”
薑楠拉起鮑夢,還未到達陽台,又被柳沫攔住了。
“這叫賣淫,看你們往哪裡跑。”
柳沫冷哼。
薑楠捏緊自己的手指,“為什麼局長跑的時候你不敢來?
他不是賣淫嗎?
就欺負我們這樣的弱女子嗎?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高高在上地指責我們?
他冇有歪心思,我們一個巴掌怎麼拍得響?
你根本不是老闆,以我對老闆的瞭解,他可不會欺軟怕硬。”
薑楠滿腔憤怒,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批判自己,踐踏自己,結果他自己還不是不敢攔局長。
憑什麼她這樣卑賤的人就要被他踩在泥裡?
她做錯了什麼?
她隻是為了給自己爭取自己應得的權益罷了。
柳沫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想解釋卻冇有說出話來。
此時那人高馬大的警察己經出現在了樓梯口,堵在樓梯口的嫖賭人群如驚弓之鳥分散逃跑。
這也為薑楠的逃離爭取了時間。
就在此時,不知哪裡來的暗槍擊中了警察的腿,他捂著腿倒在地上。
薑楠順著柳沫的視線,看見一樓門口慌忙上車的保鏢回頭給了警察一槍。
然後攜光屁股的局長大人揚長而去。
他是怕鮑夢被抓住,會把局長抖出來呀。
警察負傷,人群驚慌,柳沫終於把路讓開,彙入擁擠的樓道了。
薑楠又看了一眼樓下,二樓不高。
樓下有一個室外涼亭,他從這個窗戶跳下去,讓涼亭擋一下,應該能安全逃離。
她估算了一下,用點兒力,應該,能精準落到茶棚上方。
“這太高了。
我們會冇命的。”
鮑夢死死抓住身邊的窗戶就是不肯下去。
“你不要看下麵不就行了嗎?”
薑楠勸說道,她看著逐漸暗下來的人群,緊張萬分。
待警察都抽出手來,自己就脫不開乾係了。
“我不敢,我不敢。
你明明說的是就讓我來接個客而己。
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這個騙子,我不下去,我就不下去。”
鮑夢死死抓住身邊的窗戶。
薑楠冇辦法,一腳把她踢了下去,看她像個皮球一樣在涼亭上duang了一下,又藉著涼亭下麵的椅子卸了一下力,安全滾到了地上。
薑楠緊張地看著她緩緩爬起來,鬆了一口氣。
薑楠果斷跳下樓,借涼亭和綠植卸了一下力。
穩穩噹噹落在地上。
薑楠回頭看了一眼,把警察招來的柳沫。
似乎心有所感,正在抓捕逃竄人員的柳沫在人海中回頭看了一眼,薑楠。
薑楠用嘴型對他說,“還會再見麵的。
柳老闆。”
想一想,差點兒被抓住,差點兒前功儘棄的自己,薑楠在心裡道。
此仇不報非君子,來日方長,柳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