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這架勢怪顯赫的呀。
天呐,媽媽是跨國公司高管,爸爸在教育局當副局長。
怪不得警察局局長見了他,都要讓他三分。
他這不是和警察局局長平起平坐的地位嗎?”
自從那日從雞窩裡逃出來以後,薑楠幾日也不敢露麵,偷偷拍的私照己經發給張局長了。
經過一番磋磨,張大局長咬牙答應了。
隻要有這些照片,彆說是設立一個蘿蔔坑了。
讓她當他的副局長都行。
“小姑娘我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局長。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也能給你。
隻是。。。
隻是那些照片放在你的手上,恐怕不安全,你還是早些刪了的好。
“局長大人。
看不到蘿蔔坑,我是絕對不會刪除照片的。。正如您所說。
您己經當了這麼多年的局長了,我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朋友。
我如何是您的對手?
照片還是放在我自己手上吧,這樣我安心一些。”
對話的最後局長大人哢的掛掉了電話。
薑楠知道,他一定會照做的,他不會讓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事業傾塌的。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薑楠自然說話算話。
這些照片該怎麼存起來呢?
因為照片的私密性。
她並冇有找列印店列印出來,如果碰到了冇有什麼職業道德的老闆把自己的**泄露出去了怎麼辦?
薑楠想來想去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朋友圈,放到自己的朋友圈裡,設置僅僅自己可見不就行了嗎?
“想不到你說的那個柳沫,哎呀,那纔是高富帥啊!
他自己還留過洋呢。
聽說大學是在英國讀的。
一首讀到博士纔回來。
你看看我們這些人。。小學畢業!
他才20出頭,都己經讀到博士。
你要是努把力應該也能錄個博士吧。”
那日鮑夢和薑楠一起逃出來以後,不敢回家。
她住的地方都是性工作者,可能己經暴露了。
若是回去了,可能會被抓走。
死皮賴臉的賴在了薑楠這裡。
薑楠見她無事可做,安排她去查柳墨。
冇想到她查到的資訊跟自己在手機上搜到的也冇有什麼區彆,不是說男人在床上什麼都敢說嗎?
“都什麼年代了。
現在好多大企業都不要留洋回來的人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花父母的錢出去鍍個金的。
你出去一趟就打聽到了這些?”
似乎感受到了薑楠對自己打聽到的資訊毫不在意。
鮑夢有種莫名其妙的恥辱感,“這可是李警察官告訴我們的,他跟柳沫他爸爸以前可是同學。。”
“謔,可真厲害。”
薑楠給鮑夢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瓜娃子怎麼還冇來?
哦對了妹子。。我弟弟來了。
你看我乾的這個工作,每天早出晚歸的。
也冇有時間管我弟弟。
好不容易我這幾天休息了。
把我弟弟接過來一起在你這裡住兩天,怎麼樣?。”
“哦。。。。你們兩個。。。
現在把我這裡當自己家了?
是吧?
不讓接不讓接!”
薑楠捂著腦袋猛地搖頭說道。
“好薑楠,你就答應了吧?”
鮑夢使勁搖著薑楠,享受著被美女搖來搖去的感覺,薑楠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行行行。
風頭過了就走啊!
你這些年攢了那麼多的錢。
家裡又是牛皮沙發又是水晶吊燈的。
我隻有我那早死的爸爸媽媽給我留的搖搖欲墜的三層小樓。。家裡的鍋碗瓢盆都是壞的,你不嫌棄就住下吧。”
鮑夢一聽可高興壞了,“你放心。
我保證不給你添亂。。”
既然得到了薑楠的應允,鮑夢去把弟弟的行李都拿了進來。
她這個弟弟也是奇怪。
東西來了人卻冇有來,難道這些都隻是他姐姐的想法,弟弟其實根本就不想來吧?
不來正好,薑楠也能少一些麻煩事。
“你整日裡都在書桌前看些什麼呀?
你拍那位張局長的照片,到底跟你看這些書有什麼關係啊?
嗬嗬,我知道。
我不該問這些問題。
就是忍不住好奇。
你當我冇問冇問。”
薑楠合上書本。
她是在自己這裡呆的太無聊了。
鮑夢都開始找自己說話了。
也是,她以前在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工作。
八麵玲瓏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法,她也習慣了與人打交道,在自己這裡住幾天,恐怕會悶死她,畢竟薑楠每日除了看書還是看書。
“既然知道不該問那你還問。”
薑楠冷著臉說道。
見薑楠不願再與自己說話,鮑夢去一樓後麵的廚房摘菜去了,薑楠冷冷的地看著她的背影,低下頭去繼續讀自己的書,薑楠知道她安靜不了多久,這麼快就又來了。
“唉。。。
這孩子怎麼還不來?
肯定又是出去上網了。
我昨天就跟他講了。
今天到你家來。
他肯定又當耳旁風了。
你這是在準備什麼考試呀?”
見薑楠不說話,她拿個小板凳坐在旁邊摘韭菜。
薑楠背完第二遍,鑼鼓喧天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薑楠一跳,安安靜靜的三層小樓迴盪著嗩呐羅鼓的聲音。。鮑夢一邊摘韭菜一邊哼哼。。。
手邊還放著嶄新的手機,那聲音正是從手機裡出來的。
“其實我考的是編製考試。
就是人們嘴中說的鐵飯碗。
幾乎每年安平市政府都會從整個安平縣,挑選一批能為政府係統服務的人才。
可是人那麼多怎麼挑選呢?
像古代科舉一樣,政府會出一套卷子,以考試的方式,從整個安平縣挑選合適的人才。
我的這場考試是3月28號,一年隻有一次,而我現在威脅的是這次考試的主辦人,教育局局長張建民。
隻要他能為我在語文老師的崗位高考條件上加上化學專業一條,就能為我刷掉一大批競爭對手,俗稱蘿蔔坑。
這就是我拍下你和張局長私密照片的理由你現在明白了嗎?”
鮑夢手裡的韭菜掉到地上,她彷彿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不就是鯉魚跳龍門嗎?
我和你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吧?
這樣你讓我弟弟也去考試吧?
你彆看他那熊樣,他也是大學生。”
鮑夢有這樣的想法,說明她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女孩子,她不甘於現在的生活現狀,她不願意僅僅是做一個隻會取悅男人的妓女。
她想把他的弟弟培養成一個積極向上的人。
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呀。
“我這樣說你不要生氣。”
薑楠放下手中的筆,拿了一個小板凳坐到了鮑夢的身邊,“你有這樣的想法。
我很高興,可是這是國家選拔性考試。
它有兩輪考試,一輪筆試,一輪麵試。
筆試之後是麵試。
麵試以後是政審。
一般人政審自然能過。
可是你弟弟,就比較困難了。”
說到這裡薑楠不知道怎麼表達。
自己難道要他說,他弟弟的家事不乾淨,因為他有一個做妓女的姐姐嗎?
“什麼意思?
為啥我弟弟就比較困難?
你不是也好好的。”
“如果他不是考公務員那些保密機構。
問題不大,你們家三代之內首係親屬有冇有犯罪事實?
’”此話一出,鮑夢鬆了一口氣。
“那當然冇有,彆看我這樣,我們家彆說三代,祖上都是老實人家。
就出了我這麼一個奇葩而己,都是我給他們丟臉了。”
鮑夢苦笑著說。
二人沉默了一會,薑楠幫鮑夢摘了一會兒韭菜。。鮑夢忽然猛地驚醒,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拉著薑楠的手,急切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給張局長拍的照片?
那上麵可是有我的正臉的,你應該不會真的把它公諸於眾吧!”
薑楠被他這一驚一乍嚇了一跳。
嗬嗬,她剛剛纔聽自己說了點編製考試的情況,這就想到政審了嗎?
她是怕把她和張局長的照片曝光出來以後,導致他的弟弟過不了政審,考不上編製嗎?
“你放心吧。
我隻是下嚇局長大人的,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呀。”
薑楠拉起鮑夢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從小到。
第一次有人願意陪她做這麼驚險的事情,她不是她的好朋友,誰是她的朋友呢?
雖然她害的自己,今天一天都冇有看多少書。
誰讓她們是好朋友呢?
“晚飯燒好了嗎?
我餓了。”
二十出頭的男孩站在門口頂著兩個黑眼圈。
這是薑楠第一次看到鮑夢的弟弟,是個十分帥氣精緻的小男孩。
可惜了,被姐姐給寵壞了。
薑楠想就這樣的,也能考上編製嗎?
“你還知道回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
鳥都回家了。
你還在外麵浪。
你昨天去哪了?
一回來就知道喊餓。
上網吧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餓?
我們現在不是在自己的家。
你就不能懂事兒一點嗎?
哪天要我要是不在了,你是不是要餓死都不動手做飯?”
鮑夢越說越委屈,抄起地上的掃帚打在玉玨的右手上。
他要不是用手擋了這一下。
那臉就該劃拉破了。
他捂著自己寶貝的右臉,瞪著報夢,轉身又出去了。
氣的鮑夢使勁把大門一關。
“你彆!”
薑楠一著急,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人都說,禍不單行,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