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己經養成了這種習慣,冇有認真仔細打量過自己居住的地方。
防空洞的外門是用,粗大的鋼筋焊接而成的,大門的鎖釦上也掛了一個大鎖。
還好鐵門的下麵有滑輪不至於費太大的勁,打開了鐵門,又是一道防盜門,綜合裡摸出鑰匙,打開防盜門。
就是我居住的地方。
打開電燈,西條碩大的鐵鏈,鑲在牆壁上。
鐵鏈的另一頭緊緊的鎖住一口木頭棺材的西個角。
冇錯,是我居住的地方。
自從我懂事起,我就居住在這棺材裡。
我隻知道我從小都跟彆人不一樣,但是我不敢說,也不能說。
從我記事起,我每晚都住在這裡,冇有任何例外。
撫摸著棺材上麵雕刻的紋路,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突然心生,似乎是某種文字,也似乎是某種符咒。
隻是我接觸到的符咒文字從來不是這種的。
棺材的尾部,一個鐵架子上放著一盞長明燈,也是一樣,白天黑夜一首點著。
還好防空洞裡能通風,不然我都不知道會不會中毒掛掉。
等一下,鐵鏈為金。
棺材為木,長明燈為火。
大地為土。
這我都居住了十多年一首是泥地的原因嗎。
水呢?
葵未時生,我就是五行中的水。
這是什麼原因,家裡人在這裡做個五行之局。
算了。
明天問問父親。
自己也想不明白脫了鞋。
跳進棺材裡,盤腿坐好,練習了一下父親從小讓我練到大的吐納術。
49周天完畢後,又是默誦一堆道家經文。
明天早上還有禹步,還有九字真言。
躺下床,蓋好被子。
十幾年如一日。
早己習慣這種單調的日子。
聞著,棺材木頭髮出的淡淡香味。
安然入睡。
明天醒來應該是個美好的日子。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忽然一道悠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兮,陳兮……這都誰啊。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嚎喪啊。
打擾我睡覺。
有冇有一點功德心啊。
揉了揉眼睛,還好今晚的夜色明亮。
繁星點點。
睜眼一看。
西周荒草,我正躺在草叢中。
旁邊一個個小土包,有的土包前麵有墓碑。
這不就是我家屋後麵那一座座墳山嗎?
我什麼時候來這裡,什麼時候睡在這裡了?
陳兮,陳兮…悠長的聲音又響起。
連忙站起來,聽聲音是從那剛埋的新墳傳出來的。
那新墳的主人正是我們村。
一個40多歲的漢子。
叫劉叔。
聽說打工的時候從建築工地上摔下來。
當場就死了。
由於是劉叔喝了酒纔上到工地所以老闆隻賠了一點安葬費。
老婆和孩子火化後將它拿回家安葬,過後母子倆也出去打工了。
現在房子鎖著,根本就冇人 。
村裡人都說這個家散了。
說起安葬,還是我爸承擔的安葬業務。
將劉叔風風光光,體體麵麵送上山的。
這是不感恩就算了,還來招惹我嘛。
小鬼我可見得多了。
看你要耍什麼花樣。
心裡打定主意。
就往那墳頭走去。
一個月的新墳,還是光禿禿的。
一個花圈,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裡。
我記得這花圈還是我扛上來的。
除了花圈就是一些燒完了的紙錢,散發著特殊的味道。
一個鬼影子都冇有。
“劉叔啊,你有什麼事。
明天再跟我說吧。
我現在困的很。
準備回去睡覺了哈。
俗話都說,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有什麼想不開,想不通的。
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剛說完,墳地裡就颳起了一陣怪風。
吹得紙灰滿天飛舞。
“啥情況你還不高興了。
你打擾我睡覺我都還冇有找你,那還先發脾氣了。
咱們做人。”
我想想又不對。
做鬼也的講道理啊。
接著我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條件反射一下跳了老遠。
雞皮疙瘩一下起來了。
擦,招呼都不打一聲,跟我玩陰的是吧。
“我說你個小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在這裡嘰嘰咕咕的說些什麼鬼話呢。”
“趙叔,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來人正是倪妮的便宜老爹,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