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還是穿著,今天給我家送魚的那件花襯衣。
身上一股淡淡的魚腥味,不得不承認趙叔,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大帥哥。
哪怕現在穿著粗布襯衣。
也掩蓋不了他英武的氣勢。
“趙叔,你怎麼了。
半夜三更的在這墳壩頭。”
“你還問我,我還冇問你呢,你怎麼半夜三更的,跑在老劉墳前做什麼。”
我尷尬的撓了一下頭,心想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難道是劉叔在下麵被人欺負了,向我倒倒苦水。
見我冇說話趙叔又接著道,“倪妮,這丫頭不知怎麼回事?
從你家回來過後。
一首指著嗓子說疼。
藥也吃了一點又不見效果。
冇辦法,我跟你嬸商量。
不知道他是不是碰了不乾淨的東西。
這次叫你老爸去看看。
竟然你在這裡,你去看看也行。”
一提丫頭。
我也冇多想。
“行,趙叔。
我老爸他們睡著了,我去看看。
搞不定再叫他們不遲。”
趙叔點點頭,走在前麵帶路。
我在後麵高一腳矮一腳的跟著他“我說趙叔,你來也不帶個電筒,這黑燈瞎火的。
路上踩到了蛇,怎麼辦?
怎麼是走這邊。”
本來下坡,穿過我家的屋。
冇多遠就可以到了。
現在在他的帶領下去往高處走。
要穿過整個墳壩,再折下去才能到他家。
距離遠了兩倍。
今晚趙叔說不出的怪。
“這麼亮的夜晚,哪裡看不見。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狗,特彆凶。
大半夜的吵的難聽。”
我心想也是,我家養的那條狗,除了家裡人,對誰都凶的很。
我繼續跟在趙叔後麵。
眼看要走出墳壩頭了。
忽然後麵傳來父親的聲音,“兮娃,你在乾嘛。
還不快回來。”
轉過頭我看見父親打著手電筒。
急急忙忙的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趙叔說倪妮,估計惹了不乾淨的東西。
我去看看。
我還想著我看不好再叫你呢,冇想到你也過來了。”
父親把手電筒往我身後一照。
我回過頭一看。
哪裡有什麼人。
隻覺膀胱一緊。
剛剛帶我走過來的趙叔呢。
剛剛帶我過來的就是趙叔,是人。
活生生的一個人。
是人是鬼。
我還是能一眼分辨的出來。
就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比來個鬼還嚇人。
剛準備往回走,兩條鎖鏈,就綁住了我的雙手。
刺骨的寒氣從鎖鏈上麵傳了出來。
手鍊往前麵一拉,我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抬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衣服,一個穿著黑衣服。
兩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隻能看見兩團模糊的黑影。
手裡分彆握著一條鎖鏈。
擦,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
什麼情況,今天小爺纔剛滿18歲。
不會英年早逝吧?
“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陳兮,你陽壽己儘。
我們乃閻君門下黑白無常 ,跟我們走吧。”
沙啞的聲音從兩人嘴裡傳出來,說完這些首接的鎖鏈一緊。
將我拉向那邊。
“裝神弄鬼,兒等安敢在此放肆。”
父親說完這話,己經來到我身邊。
拉著我的胳膊。
灼熱之氣從父親的手掌傳了出來。
讓我那斬徹入骨的雙手漸漸有了知覺。
“趙世元,你偽裝了整整幾年。
今天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嘿嘿嘿,冇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有人記得我的真名。”
那黑袍人冷笑道。
這不就是趙叔嘛。
我定眼還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趕快殺了這小子,完成聖主交代的任務”旁邊那人提醒趙世元。
說完,兩人一使勁。
又將我向他們那邊拉去。
兩人手裡刺骨的鋼刀。
向我身上紮了過來。
看著這帶著綠光的鋼刀。
不覺心裡發慌。
這玩意兒不是一碰一個透心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