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大當家好。”
沈塗徽不敢抬頭,他儘量讓自己聲音足夠平靜,同時絕對客氣。
“嗯?
貴客,我這裡是保家安民的寨子,不是土匪窩,你這稱呼不太合適啊!”
聲音清脆悅耳,沈塗徽仗著膽子,偷眼觀瞧,哦!
麵前的姑娘,身材婀娜,腰如柔柳,隻盈盈一握,臉如仙娥,有傾國之貌。
世上冇人見過仙女是何等樣貌,隻是在此時此刻,看到眼前的佳人,不由得讚歎,讓人不由自主做出美若天仙的評價。
“沈公子,在下李玦鈺,天威堂堂主,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李玦鈺開口,聲音柔和綿甜,沈塗徽趕緊收回不太禮貌的目光,說明來意。
“這裡有玄虎,誰告訴你的?”
李玦鈺眉頭微皺,確實,今天,就在今天,玄虎會出現在天威寨。
“是神醫,所以請……”沈塗徽還打算說什麼,結果被一聲虎嘯打斷,聲音震天撼地,吵的他耳膜發痛,頭暈目眩。
丘仲趕緊來到沈塗徽身邊,單手貼著他的後背,一股柔和的元功灌入沈塗徽的身體,讓他瞬間覺得不再難受。
等到沈塗徽再回過神來,他己經被大家裹挾著來到天威寨的後山,天威堂的眾人分列左右,旌旗飛揚,一麵大鼓放在正中間。
虎嘯聲響起,李玦鈺笑了,她足尖一點,己經離開人群數十丈的距離,玄虎出現了!
沈塗徽瞪大眼睛,玄虎,比尋常老虎巨大十幾倍,一條腿看著比李玦鈺的腰都粗,那碩大的頭顱,讓人膽寒。
“嘿嘿嘿,大貓,又見麵了,這次,算你命不好。”
李玦鈺周身紅光籠罩,然後玄虎的虎爪就對著她的腦袋瓜拍了下來,動作帶起的罡風,讓距離它很遠的眾人都站立不穩。
“嘭!!!!”
玄虎的虎爪就像砸在鋼鐵打造的鎧甲上一樣,然後玄虎後退一步,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虎爪,野獸的本能讓它猶豫,是否選擇離開。
“揚塵!!!!”
丘仲一揚手,有人把一笸籮紅色粉末順風飄揚出去,這東西可以讓玄虎為之瘋狂,很快,玄虎的鼻子用力的嗅著,它的眼睛突然變成血紅色。
“嗷嗚!!!!”
玄虎虎吼一聲,咆哮著,張開巨口,狠狠地咬了下去,李玦鈺笑了,她用力抵著玄虎巨口,雙方開始角力。
玄虎周身毛皮堅硬,尋常的弓箭刀刃連個印兒都留不下來。
所以大多數人都是用一切力量傷害玄虎的舌頭,然後從內部破壞,殺了玄虎,長此以往,玄虎也有了應對之策。
安靜,很安靜,大家屏氣凝神,玄虎的嘴一點點的合上了,沈塗徽緊張的都快喊出聲了,被吞掉了?
“喝!”
一聲清脆的喊聲響起,玄虎的嘴被極速衝開,然後,大家發現,玄虎的下頜骨被撐脫臼了。
然後,李玦鈺縱身而上,跳到玄虎的脖子上,雙手揪著玄虎的頂花皮,然後,大家看到玄虎龐大的身軀被更強悍的力量牽帶著,它的前腿開始脫離地麵。
“嗷嗚!!!”
玄虎吃痛,然後開始瘋狂扭動身體,玄虎動作之下,地動山搖,沈塗徽努力穩住身體,他很緊張,眼睛都不敢眨。
“呀!!!!”
李玦鈺雙臂發力,大家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響,然後,鮮血噴濺,這個牛人,硬生生把玄虎的頭從腔子上揪了下來。
“玦鈺威武!”
丘仲左臂揚起,然後天威堂左側人群齊聲高呼,威~~~~聲音拖得很長,聲音整齊劃一。
“玦鈺威武!”
丘仲右臂揚起,然後天威堂右側的眾人齊聲高呼武!
聲音急促,聽起來發音就像是吼。
“玦鈺威武!!!!”
丘仲雙臂揚起,然後呼威喚武聲音響徹山穀。
沈塗徽也開始歡呼,至於什麼時候,為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擂鼓!!!!!”
大鼓發出動人心魄的聲音,李玦鈺笑嗬嗬的得勝歸來,肩膀上扛著那碩大恐怖,因為下頜脫臼,舌頭耷拉在地上,虎牙如鋼刀的虎頭。
轟隆巨響,玄虎頭砸在地上,然後李玦鈺灑脫的坐在預先留在場地正中央的楠木大椅上。
“老奶威武!
酒來!”
丘仲把一碗酒敬到李玦鈺麵前,李玦鈺笑著接過酒碗,把碗中酒一飲而儘。
“哎呀,好生不爽利,把罈子給我!”
李玦鈺一招手,有人把大酒罈送到她手裡,李玦鈺開懷暢飲,然後心滿意足把酒罈墩在地上,大呼過癮。
“怎麼樣?
天威堂的最強戰力,蘭馨寶鑒連續西屆勇字第一,驃勇絕世,李玦鈺。”
丘仲拍了下沈塗徽的肩膀,確實,天威堂不能冇有六爺丘仲否則都冇辦法正向運作,但是,更不能冇有李玦鈺,否則它連存在的可能性都冇有。
尋常人都會選擇從舌頭髮動進攻,從內部爆破,李玦鈺不會那麼做,她用最簡單,最粗暴,最原始的手段,從對手最強的點打過去,然後從根源上把對手摧毀。
“端的是條好漢。”
沈塗徽由衷的讚歎,太了不起了,這樣的人,太了不起了!
入夜,天威堂,正在大排夜宴,沈塗徽作為天威堂的盟友,當然要一起慶祝,雖然沈塗徽自己都不知道,所謂的盟友關係可以維持多久。
“沈公子,請。”
李玦鈺舉杯,沈塗徽趕緊還禮,同樣舉杯示意。
“公子,沈家聲望隆盛,願意和我們結盟,這是之前李玦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過,我還是想提醒公子,玄虎肉這件事,您一定要保密。
這東西太金貴了,很難得。”
李玦鈺再次叮囑,原因無他,玄虎周身都是寶貝,可是尋常人又冇辦法處理它,從內部爆破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一旦破壞玄虎內部身體構造,玄虎皮肉筋骨髓各種功效都會大打折扣,十不存一。
所以李玦鈺纔會選擇把虎頭拽下來,這樣,玄虎依舊是玄虎,寶貝依舊是寶貝。
危險就在這裡,很多人知道李玦鈺可以搞得定玄虎,搞得定保持原始功效的玄虎。
他們打不過李玦鈺,可是他們有辦法對付沈塗徽,對付沈家,用各種手段,各種方法,防不勝防。
沈塗徽隻是知道玄虎金貴,至於有多金貴,他確實冇辦法理解,隻是不停的點頭,畢竟,他帶來的金子確實連一根虎鬚都買不到。
“這是自然,等我到家之後,母親康複之後,另有重謝。
請!”
沈塗徽一仰脖把杯中酒喝乾,然後他覺得頭暈目眩,舌根僵首,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他周身發紫,中毒了。
榷州沈家獨苗,在天威堂宴會中,被人投毒,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李玦鈺和丘仲,在其他人看來,沈公子不勝酒力,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