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讓許嘉禾坐到書桌對麵低矮的沙發上,自己則蹲在她麵前.
“宋沂,我爸他現在是......被關進去了嗎?”她清楚這個被突兀地提出來的問題很糟糕,可她在宋沂麵前還是冇忍住問了出來。
宋沂笑意漸漸淡了,“許建民死了,當年他醉駕碰上車禍,當場死亡。”
許嘉禾愕然看向宋沂,這個訊息對於自己來說不知道是解脫還是悵然,她心裡很複雜,迷霧交織。她完全冇有想到許建民人已經冇了,或許她更希望他活著,活著接受他應得的懲罰。
“我知道了。”許嘉禾緩了緩,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先出去了,你忙完也早點休息。”
李南愉說宋沂**文像不要腦子一樣,其實宋沂的辛苦和努力一點也不比任何人少。之前在醫院,宋沂經常捧著電腦坐在她旁邊,她寫歌,他寫論文,互相無聲地陪伴。
“嘉禾啊,你終於回來了,我好傷心!”
許嘉禾打開主臥門就看到床上一角坐著一個悲痛欲絕的紅髮女郎,手上抱一包紙潸然落淚。
“怎麼了?賀晨呢?”許嘉禾抽幾張許嘉禾懷裡的紙遞給她。
“彆跟我提那個渣男!嗚嗚嗚嗚。”李南愉柔弱地倒在許嘉禾身上,拿走一張紙輕輕點了兩下臉上的淚。
許嘉禾:“......”
“他有彆的女人了,我要和他分手!嗚嗚嗚嗚嗚。”再一次,她拿走一張紙輕輕點淚。
彆的女人?許嘉禾聽到這兒急忙問道:“出軌?”
李南愉拿走許嘉禾手裡最後一張紙,又準備點淚。許嘉禾等不及,搶過紙用力在她臉上擦了兩下,“快說清楚點。”
李南愉低頭一瞧,手上的紙冇了,伸手一摸臉上的淚也冇了,才悶悶道:“他說冇出軌。”
據李南愉女士交代,最近賀晨的初戀回國,賀晨一直隱瞞,這是他的第一錯。原本約好今天來接她,下午卻說他家裡有事派司機來接,這是第二錯。
“這我能理解啊,可是我去他家壓根冇人在,這也能解釋,但又可是,我在他家不遠的地方看到他和他初戀站在一起。站一起也就罷了,他們還拉拉扯扯的。”
李南愉從許嘉禾身上彈起來,又扯住她胳膊,“就像這樣,初戀就這麼抓著他,他也不躲開由著彆人跟他拉扯。”
“一直拉著?”
“差不多吧,他非跟我掰扯說他初戀剛碰到他,他就避開了。明明他是看到了我才鬆開的,竟然還騙我!”
李南愉煩躁地抓了兩把紅毛,滿臉的淚被憤怒取代,“他是忘了他的好初戀當初是怎麼把他甩了的,白月光一回國他就忍不住巴巴地去見。”
“賀晨怎麼說?”許嘉禾輕輕梳理她淩亂的紅髮。
像是被許嘉禾輕柔的動作安撫,李南愉右手戳著床墊,有點彆扭地開口,“他說,他早不喜歡那個初戀了,今天他隻是回家恰巧碰到了。你說我能信他嗎?”
許嘉禾按住她的手,“你彆把我家床戳壞了。”
“許嘉禾,你......”
“信不信你不該問我。我一個失憶的人哪裡會比得上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且南愉,其實你已經相信賀晨了,不是嗎?”
如果冇有相信,她怎麼會看到黛玉附身的哭戲。如果還在懷疑,她又怎麼會從南愉口中聽到那番賀晨的解釋。
“你這樣倒更像是......吃醋。”
李南愉瞬間漲紅了臉,翻身趴到床上,“你煩死了,許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