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什麼?算出來了?真是這個數嗎?和我算的怎麼不一樣?”

“和我的也不一樣,但我的定是不對的,我算的腦袋迷迷糊糊的,要我說啊,丞相夫人就是有意為難,哼,誰家的賬能亂成這樣啊?”

“就是!若是誰家的賬亂成這樣,那這門庭定然衰敗,家裡估計是冇個識數的人。”

說話的這幾個夫人和丞相夫人關係都不錯,她們便是能說旁人所不能說。

丞相夫人笑出了聲:“這是算不出來惱羞成怒了吧?你們算不出來是你們冇本事,人家秋涼可是算出來了的。”

“關鍵是也不確定她算的就是對的啊,我估計咱們有多少人就得有多少個答案。”

“就是啊!”

世子夫人的手終於停下了:“如果不是我和秋涼心有靈犀的話,那她算的應就是對的,我與她的結果一樣。”

李夫人也停了手:“我的也是一樣。”

這下就冇人懷疑許秋涼的準確性了,因為世子夫人和李夫人那是出了名的會持家會算,尤其是李夫人乃是皇商之女,算賬於她而言簡直小菜一碟。

可也正因為這樣,大家才更是震驚。

因為許秋涼居然比李夫人快了這麼多。

於是眾夫人紛紛要求再比一比。

這次丞相夫人出的題目就淺顯很多了,大多數夫人都能算對算準,但許秋涼仍舊是最快的,李夫人緊隨其後。

這就高下立斷了!

世子夫人此刻已經笑開花了,而二夫人的臉色則是黑如鍋底,難於偽裝。

冇成家的千金當然是覺得得雅,得高潔,得不食人間煙火。

可成家之後需要回到現實,需要掌家持家,就也不會再對錢財不屑,不會聞不得銅臭。

這些夫人都知道錢財的重要,這是打通關節的利器,這是維繫家族興衰的根本。

所以在她們眼中若是能有許秋涼這樣的兒媳,那簡直就是老天眷顧!

她們此刻很是眼熱心裡都懊悔的很,怎之前就冇發現許秋涼的好呢?怎就冇能搶得先機的把人定下呢?

尤其是二夫人,腸子都要悔青了。

這怎麼就機關算儘的換來箇中看不中用的?不對,若是和許秋涼比那就連中看這個優勢都冇有了!

“好福氣!我都嫉妒你了!”丞相夫人湊過去和世子夫人說上了悄悄話:“彆看咱倆關係好,這若不是她已經是你家媳婦了,我定要和你爭搶一下。”

世子夫人得意輕笑:“可惜你也隻能想想了。”

女眷這邊該展示的都已經展示的差不多了,現在該各家公子爭鋒了。

會武的此刻開始比上了騎射。

“世子夫人,你家大公子那騎射該是最精通的啊,和他一比彆人都得是假把式,他怎不上場呢?”

說話的這夫人對方纔自己女兒被壓風頭的事耿耿於懷的,就夥同聽一個夫人開始了一唱一和。

另一個夫人:“嘖,瞧你這話說的,人家大公子已經娶妻了,這時候再出來搶風頭惹人心動,那成什麼人了啊?這但凡有點心的都不能乾這種事吧?”

許春暖這才反應過味兒來,她頓覺難堪的很,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又過了一會兒,公子們該表現的也表現完了,就也都相看的差不多了。

丞相夫人便是讓自己兒媳帶各家千金四處走走放鬆一下,若能製造些偶遇最好,自己則是要去廚房看看,待會兒招待這麼多人用飯她怕有不周到的地方。

世子夫人很自然的與另外幾個,和丞相府交好的夫人幫著張羅起了彆的事。

剩下的那些夫人則開始品茶休息。

“娘,你今天怎來的這麼晚?”許春暖眼圈通紅的控訴:“你是不是不疼春暖了?你不在我都快被欺負死了!”

許母一臉的心疼:“娘怎麼會不疼你呢?這不是臨出門的時候你小弟鬨了一通嘛,他這手自從廢了之後就……唉,這鬼聖手也不知道幾時能回啊。”

許春暖目光虛閃:“小弟怎這般不懂事了?我不是都說了會找鬼聖手幫忙了?”

這話說完她目光飄向正和李夫人交談的許秋涼身上,再開口時滿含委屈:“娘,小妹定然還是怪我的,不然今天她就不會特意帶上老侯夫人送的東西給我難堪,娘你都不知道彆人都用什麼目光看我,娘,要不我去給小妹道個歉吧,這樣她應該會原諒我對嗎?”

許母臉色瞬間森寒,她走到許秋涼身前:“現在想見你一麵還真不容易,我差人喚了你那麼多回你是在當耳旁風嗎?”

許秋涼疏離的看著許母:“母親是想見我還是想訓我?”

許母一噎:“你為何總要與你大姐為難?為什麼總要和她爭搶?”

許秋涼嗤笑:“搶?我也想問呢,母親你為何總是要將我的東西搶過去送給許春暖?是因為自己冇本事給她好的就惦記我的嗎?”

“你,你是不是忘了誰生的你養的你?”許母惱怒道。

許秋涼:“記得,你生的祖母養的,至於為什麼是祖母養的……讓我想想,是因為讓你養,我三天兩頭的出事,不是掉進池塘就是被丟到枯井,最離譜的一次是我被關進柴房三天無人問津,等被髮現的時候我已經餓的奄奄一息了,這麼多年我其實一直想問你,

你是故意的對吧?是故意想讓我死是吧?不然怎麼我這個親閨女丟了你都冇發現呢?”

許母:“我,我當時……當時你大姐病了,我……”

“抱歉,我有點聽不下去了。”一旁的李夫人忍不住出聲:“許夫人,你既然對這二女兒從不看中那就放過她吧,再說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你許家人了,你這麼訓斥是不是得問問人家婆家答不答應啊?”

許母臉色有些難堪:“李夫人切莫聽信她的一麵之詞,我這女兒是你不知道的狡猾,她心思也深沉的很,不似我大女兒那般簡單。”

李夫人哼笑:“我自己有眼睛我會看人,在我看來你這兩個女兒是反著來的,心機深沉的根本另有其人。”

李夫人對許秋涼的能力非常欣賞,就也義氣勁一上來說了點仗義執言。

可畢竟她與許秋涼之間無甚交情,這仗義也就是點到為止,摻和彆人的家事是她所不想的。

是以,她說完這話便起身走到了彆處。

許秋涼也欲離開,卻被許母給拉住了胳膊。

許母一臉怒容:“你小弟出事了你連麵都不露?你就不怕寒了他的心?我告訴你,你明天若不回府那以後許家就不是你家,你就再也彆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