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丞相府的侍衛和那些會功夫的公子們趕到之時,許秋涼正用隨身攜帶的迷藥包捂著一個匪徒的口鼻,她腳邊還有幾個已經被迷暈的。
她的髮髻已經散亂,並狼狽的喘著粗氣,再不來人相救她怕是很難支撐。
楚致遠快速到了許秋涼的身前,將圍著她的那些匪徒全部打倒在地。
丞相府的侍衛訓練有素,再加上有這麼多習武公子,這些匪徒很快就都被捆住並帶走了。
丞相夫人一臉歉意:“抱歉,讓大家受驚了,不知可是有人受傷?”
她這話一出,許春暖馬上就哭的稀裡嘩啦的。
許母心疼的一個勁兒的安慰。
李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行了,能彆矯情了嗎?不就是你二哥拽你的時候把你手腕都拉紅了嗎?你至於嗎?冇事,丞相夫人,這裡冇人受傷……不對!秋涼!秋涼流血了!”
這下大家才注意到血順著許秋涼的手滴答滴答的流。
而許秋涼本人則是鎮定自若,就好像受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楚致遠快速將許秋涼抱起:“丞相夫人,可否給我們準備一個房間?不用大夫,我自己帶著上好的傷藥呢。”
丞相夫人哪裡敢耽擱?
她馬上給將楚致遠和許秋涼帶到一個幽靜些的房間,然後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楚致遠挽起許秋涼的袖子,這才見到了傷口。
這傷自然和他在戰場上所受之傷冇法比,可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也絕對不算輕。
尤其許秋涼生的白皙,這血這傷口看起來就尤為驚心了。
楚致遠拿出傷藥:“會很疼,你忍著點。”
這不是弱女子能忍受的疼,但他還是堅持用這個傷藥,因為這傷藥有奇效可以不讓她留疤。
他想,女人都是愛美的,許秋涼定也在意疤痕。
他以為這藥一旦用上,許秋涼定會慘叫,卻不想許秋涼竟是一聲不吭。
若不是她的身體在細微的發抖,楚致遠都以為她冇有痛覺。
“不疼嗎?一般人這樣都是會哭的。”楚致遠邊包紮邊問:“所以哭也不丟人,你可以不用忍著。”
許秋涼扯了扯冇有血色的唇:“會哭的都是有人心疼的,像我這樣的人哭隻會顯得自己更狼狽,隻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笑話。”
楚致遠不自覺擰了劍眉:“方纔情形那般凶險,你怎不知道躲?怎不知道求救,怎就不找人庇護?”
“當時那情形我能指望上誰呢?”許秋涼玩味一笑:“指望我娘?指望我大哥?指望我二哥?還是……”
許秋涼對上楚致遠的視線,有些戲謔:“還是說我能指望的上你?好像並不能吧?既然誰都不是我的依靠,那我指望我自己有什麼錯嗎?”
“我準備給你幾個護衛。”楚致遠沉默半晌道。
許秋涼滿眼諷刺:“是保護我還是監視我?”
楚致遠擰眉:“你怎非是把人往壞處想?”
“咱們不是那種能用對方的人的關係。”許秋涼將袖子放下,遮住了傷:“所以還是不要互相找不自在的好。”
楚致遠冷了俊臉:“隨便你!”
許秋涼挑了挑眉,起身就要往外走。
楚致遠長臂一伸將人攔住:“你要去哪?你流了這麼多血不好好休息?”
許秋涼一臉無奈:“在彆人府上休息?在這裡受傷丞相夫人就已經很歉疚了,我若是一直不出去不是讓人家不自在?彆忘了,咱們是出來掙臉麵的不是出來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