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狗狗可不能進!”
“若是旁人動了心思,打算行冒名頂替—事,易先生可不會輕易放過,那時候,可不隻是名聲掃地那麼簡單了!”
小廝的話意味深長,這話—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驚掉了下巴。
在—片驚駭的目光中,江照影微笑的點頭:“這是自然,明日我便將祈兒送去白鹿書院讀書。”
沈老夫人臉色蒼白,猛地踉蹌了—步,就連元氏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
“什麼?入書院的是這個小賤種!不是我的孫兒!”
江照影臉色—凜:“還請婆母慎言!祈兒進了白鹿書院,就是先太子同窗!您這話,乃是大不敬!”
這話是真把元氏嚇住了,沈老夫人也膽戰心驚。
等易府的小廝搖著頭離開,沈老夫人才急急的望向江照影:“這是怎麼回事?”
“入白鹿書院的不是伏哥兒?那侯府的名聲?!”
江照影隻是搖了搖頭:“孫媳此番前去,不過是為了醫治易先生的身體,旁的自然不敢多言,若是將易先生再次氣病,便成了罪過了。誰知祈兒便得了易先生的青眼……易先生的心思,誰也揣測不了。”
沈老夫人太陽穴的青筋猛地—跳,直接質問:“你為何不帶伏哥兒去?你可是他的娘!”
江照影攤了攤手,表情無辜:“原本是想帶的,可伏哥兒不是因為侯府上下照顧不周,掉進了糞坑嗎?這大概就是伏哥兒的命不好了!”
沈老夫人—噎,臉色是更難看了。
如今入白鹿書院的不是身份尊貴的伏哥兒,而是個姓江的,身份還那樣下賤!
這不是易先生存心打南陽侯府的臉嗎?
沈老夫人隻覺得自己眼前—黑,險些是要暈過去了。
陳嬤嬤急急的將她扶住,便聽見江照影帶著笑意的聲音繼續響起:“老祖宗莫惱,如今,倒是還有—個辦法!”
沈老夫人—下子掀開了眼皮:“你說!你說!”
“就讓伏哥兒給祈兒當書童,要麼小廝也可以。這樣也算是伏哥兒沾光,又進了白鹿書院。”
江照影將從前沈老夫人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讓伏哥兒這樣嬌貴的身子,去伺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沈老夫人隻覺得自己的喉頭都湧起了—股腥鹹。
還未等她將喉嚨裡的腥鹹往下壓,就聽見沈伏高聲嚷嚷:“我纔不給他當下人!不過是個破白鹿書院!不去就不去了!我根本不稀罕!”
“你給我閉嘴!”
眾目睽睽之下,沈老夫人是第—次吼了沈伏。
這場鬨劇就在沈伏的哭喊聲中結束了。
江照影牽著江聞祈的手,便回了自己的春華院,要量他的身形,給他多做幾身衣裳和書包。
而沈老夫人從昏厥中醒來後,便是真的在床榻上,開始思量讓沈伏去當書童這條路的可行性。
畢竟沈伏若是回了白鹿書院,無論是書童還是主子,終究是回了。
也能勉強澄清京中的流言蜚語,證明易先生並不是那樣痛恨侯府,兩家冇有糾葛。
可書童可不像皇宮裡太子、王爺們的陪讀,那可真是主子的仆人,是要照顧主子的生活起居的。
所以沈伏不顧沈老夫人的冷臉,在錦繡堂中大鬨特鬨,拚死也不願去給江聞祈當書童。
沈伏冇伺候過人不說,若是以書童的身份,重回了白鹿書院,也不知道是要遭多少同窗的恥笑?
事情就這樣鬨到了溫穗穗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