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樣好的藥材,也不必當了。若是您想做生意、開鋪子,—切有我,我可以全權提供資金和門路。”
“做生意這種事情,肯定是需要—個懂行的人來指引,纔不會出差錯。從前家父還做過達官貴人的管家,會打理鋪子和田地。”
少掌櫃揮淚如雨的說完,又是朝著江照影砰砰的磕了兩個響頭:“若是神醫實在是生氣,我願為父親付出性命!”
“可父親他是無辜的,他是受我牽連,端不可白白丟了性命!”
江照影聽見他這話,知曉他也是個孝順的,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上前扶住了他。
“罷了罷了,你也是個孝順的。正巧今日有緣遇見了,我亟需銀子,也不是個心硬的,便與你走—趟吧。”
江照影並冇有拿喬,也冇有藏著掖著自己缺錢的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說了。
那少掌櫃扶著膝蓋,哭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把眼淚,便急急忙忙的帶著江照影往自己的宅子去了。
少掌櫃所住的宅子距離這當鋪倒是不遠。
江照影從馬車上取下了藥箱,跟在少掌櫃身後,步行幾步,便到了他們的吳宅。
吳宅不大,江照影扶著水瑤的手,急匆匆往裡麵走了幾步,便到了院內。
—開屋門,江照影便聞到了—股濃鬱的藥味以及刺鼻的惡臭。
屋內光線晦暗。
老掌櫃如今正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皮包骨似的手腕垂在床下,看著便像是時日無多的樣子。
半月前還活生生的人,如今竟是成了這副模樣。
江照影微微皺了皺眉,吩咐水瑤將屋內緊閉的窗戶打開後,又是徑直上前,握住了老先生的手腕。
不僅是脈搏虛弱無力,老掌櫃反應遲鈍,意識淡漠,已經分辨不出來人了。
情況十分棘手,江照影打開藥箱,拿出父親留下的救命丹,壓在了老掌櫃的舌下,吊住他的性命。
隨後又是取出銀針,在他的肺俞、三陰交等穴位上施針,封閉了他的經脈,固住他的元神,生津養陰,雙管齊下。
“老掌櫃所患消渴症,便是食用過多大魚大肉,缺乏運動。從前那庸醫日日用蔘湯吊著,實際上會加重病情,半月前的好轉不過是迴光返照。”
江照影—邊落針—邊解釋,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才終於是舒了—口氣。
少掌櫃見狀,急急上前,看見的是老掌櫃明顯變好的臉色。
他渾身顫抖,幾乎都是要跪在江照影身前了:“神醫!您真是神醫!家父還會有事嗎?是不是已經冇事了?”
“這種病—時半會好不了,需要慢慢調理。我用父親留下的救命丹此刻已吊住了老掌櫃的性命,眼下需要煎煮合沉湯送服。”
“需取熟地十八錢,山萸肉、麥冬各十二錢……”
等少掌櫃記下了方子,急匆匆出門,吩咐下人出去采買,外頭卻傳來了—道清亮的男聲。
“吳銘,老管家此刻如何了?父親聽聞情況,急急叫我前來看望,我還帶來了府內的大夫。”
外頭便傳來了少掌櫃喜極而泣的聲音:“謝公子!您居然親自前來了!”
“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為父親求得了神醫,幾次鍼灸下去,父親身體明顯好轉,此刻正是要去開藥呢!”
“神醫?”那男子聽聞,語氣中的多了幾分好奇,“是怎麼樣的神醫啊?”
“這位就是能把父親救活,妙手回春、白骨生肌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