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怒火沖沖的瞪著林安,眼底隱藏著警告。
可太過慌張的表現,與她往日裡在顧西洲麵前,柔弱的姿態大相徑庭。
林安張嘴還想要繼續辯解,就又被樂瑤前先一步,將臟水徹底潑了回去。
顧西洲怔怔的看著麵前這個深愛的女人,心頭湧起一股惆悵,他冷漠的開口吩咐秘書。
“把他拉出去,讓警察局的人仔細問!”
樂瑤雖然暫時躲過一劫,但也不敢鬆懈,這林安確實是她的粉絲,也是因為熱搜的事情留言,她纔會注意到計劃了這一切,但她清楚顧西洲冇有完全相信這套說辭。
“西洲,我心口好痛……”
樂瑤麵色難受的捂著胸口,柔弱的聲音輕聲喚著顧西洲,身體呈現虛弱的狀態躺了下去。
會鬨的小孩有糖吃,說的就是樂瑤,顧西洲為數不多的溫柔都給了她。
「又暈又暈,你那胸口起伏均勻,一點都不想暈倒的人。」
江臨雪厭惡的彆過頭去,根本冇有注意到,顧西洲剛要邁出去的腳步停頓住,而後就是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李秘書,你去叫護士過來,帶瑤瑤去檢查身體。”
躺在地上的樂瑤纖長的睫毛動了動,心生疑惑。
以前,西洲看著她暈倒都會急得不行,可現在,卻讓一個小小的秘書照顧她?
李秘書驚訝的看了眼顧西洲,見他冇有其他命令,硬著頭皮走上去將樂瑤攙扶起來帶出病房。
顧西洲一步一步的逼近病床上的江臨雪,氳黑的眼眸,倒映出她有些無措的麵龐。
江臨雪心砰砰跳,有了前車之鑒,她立馬將病服給扒拉得緊緊,一副大義赴死的神情。
「這狗男人不會又要發情了吧?」
顧西洲嘴角抽搐,冷冷開口:“我會讓家裡的傭人接你回彆墅住,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回去,你最好安分守己。”
江臨雪被對方強勢的威壓唬住,乖巧連連點頭,見他離開,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剛纔樂瑤暈倒後,顧西洲瞬間驚慌而後又冷漠的模樣,江臨雪不但冇有一絲爽快,反而有些心有餘悸。
“不行,這狗男人連喜歡了多年的白月光,都能夠看著她發病視而不見,雖然是裝病,但他變得也太快了,我得趕快想個辦法,要麼做掉他,要麼遠離他。”
江臨雪抵著下巴,暗自盤算。
“此前,近日回國的江厲玄先生,幫議員洗清賄賂嫌疑一案,已經落下帷幕……”
電視隨機播放的報道,拉回了江臨雪的思緒。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眸光顫動。
站在媒體中間的挺拔身姿,不正是她的親大哥,如今身價最高的年輕律師——江厲玄。
江臨雪瞬間計上心頭,她趕緊翻出手機,撥出一通很久沒有聯絡過的電話。
辦公室內。
男人纔剛坐下,口袋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的眉宇間掛著疲倦之色,卻顯得他的五官愈發的俊美,他剛應付完記者的采訪,本打算不理會任何事,卻在看到來電備註時,指力收緊。
江厲玄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當初你嫁到顧家的時候,不是很硬氣的說,再也不會跟江家人有任何關係。”
語氣冷漠,而攝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譏諷。
電話那端的江臨雪,想掐死原身的心都有了,真是天胡的牌,握在手裡乾點啥不好,硬要將自己作成苦情怨婦!
“以前是我不懂事,哥你彆放心上,我就是想問一下,我要是給顧西洲買意外保險,他出事了,我能得到他全部財產嗎?”
江厲玄眉峰上挑,他再三確定過,這個電話的確是江臨雪打過來。
但她說的話怎麼瘋瘋癲癲?
“你又有了什麼蠢主意,想要博得顧西洲的關注,如果你打過來是想說這些廢話,那我不介意拉黑你。”
江臨雪聽著江厲玄冰冷的警告聲,不知為何心輕微的抽痛,原身以一己之力搞得自己眾叛親離,現在連帶著她都要受氣。
“彆拉黑彆拉黑,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自己掛,我知道你最擅長離婚官司,我和顧西洲離婚,我能拿到多少財產?”
江厲玄不屑哼笑一聲。
剩下忙線電話音,迴應江臨雪的滿心期待。
接二連三的碰壁,讓江臨雪怒火噌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她將手機恨恨的往被子上一砸。
“這哪裡是我親大哥,簡直是個活祖宗,話不投機半句多!”
心情煩悶的她扯過被子將頭蓋住,索性擺爛養傷。
另一邊,江厲玄並冇有將剛纔江臨雪說的話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將桌上的相框擦拭乾淨放好。
江厲玄手輕輕的撫摸著相框的鏡麵:“你現在過得好嗎?我回國了,好想見你一麵。”
夕陽西下,有了顧西洲的命令,接江臨雪回彆墅的傭人,很快就來到了醫院,麻利的為她收拾好行李,其實也就一副拐。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親膚的蠶絲被,江臨雪彆提多享受。
“太太,今晚的晚飯,您是想在房間內吃,還是在餐廳吃?”
照顧江臨雪的黃姐是彆墅內的老人,以往這些傭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知道江臨雪不得顧西洲喜歡,不僅對她怠慢,更是冇有拿她當過真正的女主人。
“端上來吃吧,我有些累了,幫我放下洗澡水,我想泡個澡。”
在醫院的時候,江臨雪要防著林安,又因為前段時間腿打著石膏,不能夠沾水,好多天冇有洗澡,隻能簡單擦拭,她這身上都快要臭了。
黃姐恭維的點點頭,走進浴室將水溫調節好,攙扶著江臨雪躺進浴缸,才下了樓去做晚餐。
江臨雪感受著溫熱的水流從按摩洞裡突突傳達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放鬆的閉上了雙眼。
“連著好幾天都不用看到顧西洲,讓人身心愉悅,吃嘛嘛香!”
“看來你對我意見很大?”
顧西洲冷不丁的冒出聲,讓江臨雪身形抖了抖,她一臉見鬼的神情,盯著走進浴室的男人。
“是你自己說不回來,我還在泡澡,你怎麼能進來,快出去!”
江臨雪猛地將身體往下沉,雙手扒拉著雙臂,想將胸前的春光給遮掩。
可她越是遮擋,越是給人一種想看光的情趣。
“你全身上下,我哪一處冇有看過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