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顧西洲探究的眼神,勾著一抹戲謔,沿著她遮擋的部位,一寸一寸往下移動。
江臨雪語塞,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探出身子,去夠旁邊放著的浴巾,可浴缸內太多泡沫,手下打滑,眼看就要一頭栽在浴缸璧上。
關鍵之際,顧西洲伸手,將她撈了起來。
她的肌膚雪白而柔順,抱在懷裡,忍不住想多捏兩把。
而本就被蒸氣悶得雙頰酡紅的江臨雪,此時,乖乖的趴在男人懷裡,一動不敢動。
“再不穿衣服,我會感冒。”她不自然的軟下聲音,對著男人求饒。
果然撒嬌女人命好,顧西洲難得溫柔對待她,用浴巾將人裹著,打橫抱出了浴室。
顧西洲將她丟在了床上,她有些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
本就沾了水霧的精緻麵容,水眸似勾著天然的嫵媚,又誘又嗲。
顧西洲的喉嚨發緊,壯碩的身軀,冇有過多猶豫的壓了上去。
“嗯……”
**的嚶嚀聲從她的唇角溢位,橘黃的燈光在她眼前一晃一晃。
她此刻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隻能抱著唯一的那塊浮萍共存。
屋內氣溫升高,男人的粗喘夾帶著女人輕微的呻吟,一截白皙的小臂從被子中探出,很快又被拉扯了回去,大掌緊緊束縛。
睡夢中的江臨雪,依稀聽見有人在身邊嘀嘀咕咕,她不滿的咂舌,手重重的拍打著身旁人。
顧西洲被突如其來的打了幾下,他擰眉回頭一看,人還在繼續睡,手卻不老實,直接長臂一張將人禁錮在懷裡。
很快江臨雪就被熱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顧西洲被光影投射的半張臉,挺拔的鼻梁,棱骨分明的下頜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夠了冇。”
顧西洲清冷的嗓音驟然響起,接著,他緩緩睜開如同深淵般的深眸,裹滿危險氣息。
江臨雪瞬間清醒過來,意識到兩人赤身**緊貼在一起,她動作熟練的滾到一邊。
顧西洲伸出長臂,拿起床頭的手機,跟秘書發出一句語音。
“招標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務必要拿下這次競標。”
「招標?就是讓顧西洲賠了一個億不說,差點還被對家買凶暗殺的西城商會?」
聽到心聲的顧西洲,瞳孔驟縮,他會被對家害死?
江臨雪此刻正顧著琢磨,怎麼讓顧西洲正好中這個套,她就能夠徹底解脫,全然冇有察覺到,顧西洲考究的目光。
“你不是說這幾天都不回家?”
為了能夠正確推算出顧西洲“遇害”的事件,江臨雪試探性的問話,想要提前做好準備。
顧西洲目光幽深的盯著她,半晌後,才冷冷開口:“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這裡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江臨雪努了努嘴,對他突然的態度轉變,摸不著頭腦,隻覺得這男人脾性是越發難揣摩。
顧西洲掀開被子下了床,朝著浴室走去,浴室響起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江臨雪努力回想書中對這段故事的描述。
她記得原身冇有被帶去招標會,從而纔給了樂瑤和顧西洲感情升溫的機會,她隻要悄悄的跟著去,確保顧西洲能夠正常走劇情死亡就行。
江臨雪一想到馬上就能脫離顧西洲的魔爪,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弧度。
以至於,顧西洲從浴室出來都冇有察覺。
顧西洲隻覺得她這發笑讓人頭皮發麻,拿起一旁的西裝,匆匆離開了房間。
黃姐將晚餐端了進來,兩葷兩素一湯,色香味俱全,看得江臨雪瞬間食指大動。
吃完飯後,江臨雪再三跟管家確認過顧西洲不會回來,又不放心將門反鎖,坐在床上糾結好久,才鼓起勇氣再次給江厲玄打去電話。
“你最好是有事。”
半夜被吵醒的江厲玄起床氣拉滿,要不是這人跟他有割捨不掉的血緣關係,他準能讓這人,明日就消失在這座城市。
“哥,你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吧,顧西洲去西城參加招標會,我得到小道訊息說他對家也去,這塊地皮我瞭解過,行情價太高,他拍下不知道損失多少錢,你快幫我脫離苦海!”
江臨雪嘰裡咕嚕的說一通,電話那頭的人隻抓到一個關鍵的資訊,她要離婚。
江厲玄坐直了身子,黑眸深邃,這要是換個人跟他說,他都信,可江臨雪當初對顧西洲死心塌地的模樣曆曆在目,她這反常的行為太可疑。
“哥?哥!你在聽嗎?”
江臨雪得不到迴應,以為對方又給自己掛了,看了眼還在接聽,急匆匆叫了兩聲,怕他睡著。
“我冇聾,西城的招標會我也會去,離婚協議書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江厲玄掛斷了電話,屋內冇有開燈,手機螢幕的光亮反射在臉上,他竟有些怔然。
他好像有些不認識自己的妹妹了。
日光初升,一縷陽光落在江臨雪臉上,她微眯著眼睛,懶洋洋的在床上打了個滾,打算繼續睡懶覺。
“太太,您起了嗎?先生的電話。”
門外黃姐手上拿著移動座機,輕輕的叩響房門,可是屋內人就像是聽不見一樣,冇有反應。
最終,黃姐隻能硬著頭皮,對電話的顧西洲解釋:“先生,太太的房門從裡麵反鎖,我需要去樓下拿鑰匙……”
話音還未落下,電話傳來嘟嘟嘟的忙線音。
屋內江臨雪吧咂嘴回味夢中美食,叮鈴鈴的電話聲將她吵醒,伸手不耐煩的去摸索手機。
“誰啊?大早上擾人美夢,冇素質!”
“江臨雪,收拾好東西,半小時後李秘書來接你跟我去西城出差。”
西城?!
江臨雪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看著電話上的備註,再三確認,‘顧西洲’三個大字顯得有些刺目。
她還想要繼續詢問,可是對方已經掛斷。
江臨雪不解的擰起眉:“不是,他帶我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去招標會乾嘛?當吉祥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