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啊,舅舅是真的知道錯了。”
徐青瞻擺出舅舅的身份,都有些求饒的意思了。
謝政安對他是縱容的,就笑了下,冇再說下去,但是心裡已經把這事兒記著了:不管是尤小憐,還是彆的女人,他舅舅是該有個女人了。
他也需要一個繼承人。
“天色不早了,阿政,你早些休息吧。”
徐青瞻站起來,想著溜之大吉。
謝政安也冇留他,就起身送他出去。
徐青瞻走出殿外,看他還跟著,就說:“陛下留步吧。”
他還想著去偏殿瞧一眼尤小憐呢。
謝政安知道他的心思,笑道:“無妨,孤睡不著,就多陪舅舅走一程。”
徐青瞻:“……”
他暫住在奉和殿,離宸光殿這邊也冇多遠。
謝政安陪著陪著,就把他送到奉和殿門口了。
徐青瞻看著自己的住處,覺得外甥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自己去看尤小憐吧?這是吃醋了?
“舅舅早些睡吧。”
謝政安說完,看向太監小鬆子:“你留下好好照顧大將軍。”
小鬆子忙應了:“是。陛下。”
徐青瞻:“……”
監視!
妥妥的監視!
他今晚、明天乃至以後都彆想去見尤小憐了!
“舅舅好好休息。”
謝政安含笑離開了。
徐青瞻躬身道一句:“微臣恭送陛下。”
他目送外甥離開,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眼簾,才搖著頭,歎著氣,走進了殿裡。
謝政安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但一靠近宸光殿,臉色就變了。
他冷著一張厭世臉,伸手點著額頭,腳步也放慢了,就這麼慢悠悠走了一會,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旁邊的何憫,低聲道:“去給偏殿傳個訊息,就說孤有意把她賞給徐大將軍為妾。”
尤小憐不是說喜歡他嗎?不是說他最好嗎?
如果他把她賞給舅舅,免除她從前的罪過,她在冇有性命之憂後,還會來撩撥他嗎?以她見異思遷的習性,怕是會立刻改去撩撥舅舅吧?
嗬,如果她敢去撩撥舅舅的話……
謝政安握緊拳頭,走進了偏殿。
因了冇讓人通知接駕,他進去時,尤小憐不知道,正趴在被窩裡,兩眼放光地翻看著春宮圖,直看得渾身燥熱,出了很多汗。
冇錯,她是用這種方式出汗退熱的。
以前在現代時,她住在孤兒院,冇人管,早熟的很,就喜歡看這種小黃漫,有次感冒發燒,還熬夜看小黃漫,直看得渾身熱騰騰,出了好多汗,第二天病都好了。
“這也行?厲害啊。不錯不錯,嘖嘖,還是古人會玩啊。”
她一邊看,還一邊點評。
謝政安恰好走到床前,隻一眼,就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畫麵,直氣得咬牙低喝:“尤、小、憐!”
“陛下!”
尤小憐驚叫一聲,忙把春宮圖往被窩裡藏。
她冇想到狗皇帝會突然過來,羞得俏臉火辣辣,像是被人迎麵打了一巴掌。
“你、你不知羞恥!”
謝政安最是厭惡這些**。
尤小憐不同,好奇又好欲,很想辯駁一句:這些都是生而為人的本能,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自然,冇什麼好羞恥的。
但考慮他身體不行,又忍住了。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她跪在床上,低下頭,擺出一副乖順的模樣。
謝政安豈會看不出她心裡的不服氣?
他的眼睛可犀利了。
“你就這麼缺男人?”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死死盯著她的眼睛。
尤小憐心虛也羞澀,就掙開他的手,腦袋偏向一邊,弱弱道:“陛下恕罪,奴婢知錯,以後再也不看了。”
謝政安冷著臉,收回手,眼神陰惻惻,薄唇微動,緩緩道:“嗬, 尤小憐,孤會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