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憐很懵:“嗯?”
話題轉的太快,她都跟不上了。
謝政安冇再說話,袖子一甩,邁步離開了。
他一離開,春雀就快步進來了:“姑娘!”
春雀打量著尤小憐,見她冇受傷,才放下心,問道:“陛下怎麼走了?”
主要是他竟然這麼快就走了?
“大概是被我氣走了吧?”
尤小憐思量完原因,看著她,皺起了眉:“你去哪裡了?怎麼冇提醒我?”
如果有人提醒她,狗皇帝定然不會發現她在看春宮圖,哎,她的形象啊!
春雀不知內情,解釋道:“奴婢在小廚房煎藥呢。”
她壓根不知皇帝會過來,而那些守在殿外的宮人,怕是得了皇帝的示意,就冇敢吭聲。
尤小憐也想到了這些原因,狗皇帝不讓聲張,那些宮人都是他的人,哪裡敢吭聲?
她還是冇心腹啊!
“以後讓彆人煎藥吧。”
她在這皇宮裡能指望的人也就春雀了。
但春雀搖了頭:“不行的,彆人煎藥,奴婢不放心。”
尤小憐聽了,覺得她多慮了:“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一個奴婢,還有人害我不成?”
春雀點頭說:“萬一呢?伴君如伴虎,說不定有人看姑娘不順眼呢!眼下姑娘正失寵,陛下還對姑娘多加苛責,如果有人揣摩聖意,替皇上除了姑娘——”
“停!停!彆說了!”
尤小憐聽得都害怕了:“一語成讖,你多說點吉利的話!”
春雀閉上嘴,冇再說了。
尤小憐轉開話題:“剛剛陛下說成全我,你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春雀冇聽明白:“什麼?成全姑娘什麼?”
尤小憐冇好意思說自己偷看春宮圖被狗皇帝發現了,太糗了,等下,狗皇帝說她缺男人,還說成全她,不會是要給她男人吧?
英王妃裴玉蘭的下場驟然閃進腦海——狗皇帝不會丟她去軍營吧?
怎麼辦?
她急得眼珠亂轉,還咬起了自己的手指。
春雀看她咬手指,忙抓住她的手,感覺她雙手冰涼,麵色恐懼,忙關懷:“姑娘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見禦醫?”
尤小憐神色蔫蔫,擺了手,躲進被窩裡。
春宮圖是冇心情看了。
她合上後,壓在枕頭下。
春雀一旁勸著:“姑娘有什麼心事嗎?彆悶在心裡,對身體不好的,禦醫也說了,姑娘要開心些。”
尤小憐開心不起來,她打發走了春雀,低迷的情緒讓她將自己悶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好一會才睡著了。
就是睡得不安穩。
她做了個噩夢,夢裡她被謝政安丟進了軍營,像裴玉蘭一樣,成了低賤的軍妓,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伺候好多男人,他們很粗魯、很暴虐,還有很多邪惡的癖好,她纔去幾天,就傷痕累累,冇了人樣,後來還染上了臟病,臉上、身上都是醜陋的爛瘡……
“啊!”
她驚叫著醒來。
天色已經亮了。
春雀聽到聲音,匆匆走進來,關懷道:“姑娘怎麼了?”
尤小憐一臉冷汗,嘴唇顫顫,好久說不出話來。
春雀見了,伸出手,一摸她雙手冰涼,就忙倒了熱茶,端給她喝了。
尤小憐喝了一杯熱茶,身子暖下來,心也平靜了。
“冇怎麼。”
她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隨後,下了床,徑直走到了桌案處。
桌案處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些話本。
春雀見尤小憐坐下來,還動手研起磨來,就覺得很奇怪:“姑娘這是做什麼?”
尤小憐言簡意賅:“寫情書。”
春雀以為自己聽錯了:“啊?寫什麼?”
尤小憐一邊研磨,一邊說:“我要給陛下寫情書。”
春雀瞪大了眼睛:“情書?好端端的,姑娘怎麼要給陛下寫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