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縱橫記盤的持續推進,時間也在逐漸迴流。
白一疏於此間見到趙凡儒及其弟子,在天衍宗眾人的送行下,飛向圍剿他的地點。
然而,出了天衍宗不到百裡,趙凡儒卻突然停滯半空並揮手示意,止住身後弟子。
“眾弟子聽令,本座發現白家一行人前往鹿鳴山,此次我們當先去擒拿這等危害世間的罪人白家,之後再隨本座去圍剿白一疏那魔頭。
至於你們,先前往鹿鳴山,本座另有要事處理,切記抵達鹿鳴山下後切勿輕舉妄動,待我歸來後再行動,以免受傷。”
他的弟子們見狀,皆疑惑地盯著趙凡儒。
明明是去圍剿白一疏,為何變成尋找他的親人?
心中雖有諸多不解,但他們都不敢開口詢問緣由,因為他們知道趙凡儒最厭惡他人問東問西。
眾弟子隻好拱手作揖與趙凡儒道彆後,便飛向鹿鳴山。
在前往鹿鳴山之前,趙凡儒還需找到李侯明,以搜魂之術查明他是否說謊,更重要的是確認他是否被白一疏變成傀儡來欺騙自己。
畢竟白一疏喜怒無常,殺人毫無緣由,他的師傅師哥們就是被白一疏無故殺害。
他現在著實害怕,若不是那群野心勃勃之人覬覦他的宗主之位,且他現在所得宗主之位名不副實,導致自身威望低下,他絕不會冒險至此。
他也是被白家的訊息衝昏頭腦,竟然忘卻白一疏怎會如此輕易被他看見。
白一疏為人謹慎多疑,必定會以秘術隱藏行蹤,他卻能看見,這一點就甚是可疑。
趙凡儒手臂輕揮,銅鏡瞬間現身手中。
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他準確地鎖定了李侯明的位置。
靈力彙聚於腳下,白光驟然閃現,他的整個身體如同一束白芒,瞬間消失在原地。
李侯明坐在屋外的一張破舊藤椅上,悠然自得地哼著小曲。
他手邊的小破桌上擺放著一個有豁口的破瓷碗,碗中盛放著幾塊骨頭。
骨頭上附著著薄薄的乾柴肉。
他哼著曲,隨手抓起一塊骨頭,放入口中,費力地用牙齒磨蹭,好不容易纔咬下一小塊肉絲。
他邊嚼著肉,邊凝視那白瓷碗,麵色凝重,黯然歎息:“這餵你的碗,成了裝你的碗,日後也是要埋葬你的碗,你著實可憐,唯一的家當死後也無法擁有。
你前半生儘心儘力為我看家,後半生卻為了讓我打牙祭而死。”
話至此處,又咬下一口肉;“我餵養你許久,你活到現在也算不枉此生了,總好過那街頭流浪乞討的狗!”
李侯明心中暗自得意,反正自己將來要發財了,它也冇什麼用處了,殺了正好給自己開開葷,以免日後肚裡冇油水,乍一吃山珍海味,自己的肚子會不爭氣,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