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
你這著急忙慌是要去何處?”
江椿漓頓住。
這不是姨母的聲音,聽這聲音中充斥著不屑,十有**是原主的生母。
孫梨眉頭緊鎖的盯著她,打量著。
似要把江椿漓盯穿。
江椿漓實在受不了她這奇怪的眼神,便行了禮:“阿母。
孫梨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起來,隻見孫梨的眼中全是傲慢,一點也不像一個母親看女兒的眼神。
“阿母,女兒要出門一趟,她不能首說是去找裴冶,她的家人貌似並不想她與裴冶來往,如果主動提出,可能會有麻煩。
孫梨眼中傲慢絲毫未減,冷聲嗬斥她:“聽著,你去哪我並不關心,但如果你敢去找三皇子,給我們家惹禍,休怪我不客氣!”
看來江椿漓猜對了。
“阿漓明白。”
纔怪,她江椿漓要做的事,還冇人能阻攔。
看著江椿漓並冇有什麼刺可以挑,孫梨轉身回房。
孫梨轉身時掀起一陣風,江椿漓微微歎了口氣。
看來,以後要在這生存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本是21世紀的普通醫生,正在為病患問診,誰想一聲巨響後眼前一黑,西周尖叫聲此起彼伏,醒來就在這個鬼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的原身是死了還是……“小姐,小姐?
咱們還去三皇子府嗎?”
思緒回籠。
一旁的丫鬟朝她眼前揮了揮手。
“去。
備馬車。”
江椿漓邊走向大門邊給一旁的丫鬟下達指令。
易雲點點頭:“得令,奴婢這就去。”
然後先江椿漓一步朝著車棚的方向走去。
二人上了馬車,江椿漓又開始打探訊息:“易雲,方纔你同我說三殿下是因為想謀儲君之位而陷害二皇子,這次征戰漠南,可是皇上差遣的?”
她思考了一會兒,看這具身體的樣貌頂多才16 17歲,那麼這裴冶與原主年齡相近的話,大概也是這個歲數。
也就是說七八年前是原主見他的最後一麵。
不定原主投湖,就是與裴冶有關聯。
“回小姐的話,聽說三皇子是自己請戰的。”
易雲如實回答道。
“自己請戰?
那……”“嫡小姐,路上有人鬨事!”
本來還想再套一些話,這下全被打斷了,江椿漓煩躁的很,到底是哪個莫名其妙的人毀她訊息?
江椿漓心想。
她掀開門簾到甲板上。
隻見大路上有幾個人正在圍毆一個人。
江椿漓一看躺在地上,那男子身形八尺有餘,看著就不像會打架!
多可憐,多柔弱啊!
作為新時代好女人,她必須拔刀相助啊!
一看那人被人追的跌倒在地,她的心都跟著疼啊。
江椿漓望著他那堅韌雙眸,於心不忍(見色起意),趕忙下了馬車。
“住手!”
她剝開前麵圍觀的人群,隻見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愣了愣,嘴角微揚:“喲,來美女救英雄啊?
你這個黃毛丫頭莫要多管閒事,小心惹麻煩!”
開口的大漢臉上有一道刀疤,看穿著像是領頭的。
江椿漓邪魅一笑:“哼,笑話,你可知我是何人?”
是時候利用身份耍帥了,不用白不用!
領頭的那人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誰啊?”
一旁跟著的大丫鬟勾唇說道“我們家小姐,可是右都禦史家的嫡長女!”
說罷,一臉“惹到我家小姐算是踢到鋼板啦”的神情。
一聽是官家小姐,還是如今官場正得意的右相家的大女兒。
幾個大漢都吸了一口涼氣,撲通撲通就跪在地上。
這幾狗仗人勢的大漢開始結巴:“不好意思,女……女公子是我們有眼無珠,你就放過我們吧!
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啊。”
他們當然知道,如果被人告禦狀,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說完,又開始瑟瑟發抖。
唉,有背景的第一天!
爽死~江椿漓在心裡感歎。
她清了清嗓子,“咳咳,放了這個公子。”
話一出,幾個大漢瞬間將倒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往外推。
“給你給你反正這小子本來也是要被扔到亂葬崗,自生自滅的!”
幾個人合起夥說道。
江椿漓打量了他們一眼:“還不快滾?”
“得了,咱們撤!”
幾個大漢你推我搡,就一起灰溜溜跑開了。
殊不知,這一幕被樓上的裴冶儘收眼底。
身旁的蘇家大公子蘇墨淵出了聲:“三殿下,你這小青梅出息了呀,前兩天救了她,今兒個要去救彆人了。”
蘇墨淵話裡有話,嘲笑裴冶呢。
裴冶周身環著戾氣:“就你長嘴了?”
一記眼刀紮向蘇墨淵,蘇墨淵隻好乖乖閉嘴,輕輕扇動著手裡那把摺扇。
裴冶飲完杯中最後一口茶,從凳子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還未反應過來的蘇墨淵拉著裴冶的衣下襬:“喂,裴兄,你去哪啊?”
“回府。”
說完,試圖扒開蘇墨淵的手。
“再不鬆開,我就廢了你的手。”
裴冶嘴角愣是擠出一抹笑,一張臉上儘顯突兀。
看著讓人瘮得慌。
看的蘇墨淵一陣寒顫:“我鬆,我鬆。”
他雙手舉起,拿走拽著裴冶的兩隻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你不許笑啊,怪滲人的。”
說罷,又做了個發抖的動作。
裴冶嫌棄的撫了撫衣袖,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