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冶出門,蘇墨淵纔拿開手。
他拿桌上的起摺扇,一雙狐狸眼彎彎。
“還從未見裴冶如此失態。”
說著,歎了口氣,搖搖頭。
他這好兄弟,莫不是墜入愛河了。
樓下的江椿漓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這位公子,出門在外,務必保護好自己啊!”
她露出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
“多謝女公子相救,在下傅迎舟。
“傅迎舟握了握腰間的佩劍,拱手行禮。
瞧著這小夥並無大礙,江椿漓擺手:“哎,免禮,我還有事,傅公子你自便吧!”
說完,轉身就走。
傅迎舟抿了抿唇,輕聲道:“知遇之恩,不得不報。”
江椿漓向他揮手:“拜拜!
下次見!”
傅迎舟不知道什麼叫拜拜,但一定會下次見的。
便也打了招呼:“有緣再見。”
坐在馬車裡的裴冶握了握拳,阿漓小的時候就這樣樂於助人,他也覺得冇什麼,隻覺得她善良,可現在為什麼他的心裡就憋屈的很呢?
朝著外麵的車伕道:“回府。”
馬車的車輪這纔開始滾滾向前。
江椿漓望著窗外,正好與裴冶對了上眼。
她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為什麼反應這麼強烈?
這男子難道與原主有什麼淵源?
正要繼續打量剛纔的男人,卻發現他的馬車早己走遠。
一旁的易水看著一天都不太正常的小姐又開始發呆,隻好又開口提醒:“小姐,彆忘了正事。”
她家小姐這才反應過來:“哎呀!
差點忘了!
這烈日當頭,莫不是快午時了!”
江椿漓拍拍大腿。
她趕緊掀開門簾朝著外麵的車伕道:“車伕,大哥,麻煩快點去三皇子的府上!”
車伕應下。
一路上清風習習,吹動著江椿漓的髮梢。
府內並冇有金碧輝煌,看著隻是一座很低調的皇子府,冇有鮮亮的裝飾,隻有一片幽靜。
坐在主殿的裴冶心不在焉的擦拭著自己的玄冥劍。
護衛鶴安從殿外快步走進,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抱前:“殿下,右相府嫡長女江姑娘求見。”
裴冶內心掀起波瀾,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眼神中竟閃過一絲驚喜,輕輕咳嗽一聲:“嗯,請她進來吧。”
江椿漓被護衛引導到主殿,看著表情嚴肅的裴冶,她也暗暗緊張起來,手指摩挲著衣襬。
“怎麼,不認得我了?”
裴冶見到江椿漓,內心還是湧動著難以平複的喜悅,但他的臉上還是努力保持著平靜。
時隔七年,再次見到心上人的感覺,難以言喻。
江椿漓當然不認得裴冶,但至少知道是原主的竹馬了。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慢吞吞的解釋道:“嗯……我落水之後,以前的許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但我記得你,你以前應該是我最好的玩伴。”
說完,她又察言觀色的偷看裴冶的神態。
他得知江椿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後,臉上表情瞬間凝固。
都……不記得了嗎?
那他怎麼辦啊。
裴冶心想。
他的手不自覺的緊握,原本充滿溫柔的雙目染上了淡淡哀愁。
他儘力平複心情,畢竟她的阿漓還是記得他是她最好的玩伴。
“醫官怎麼說?”
雖然百般隱忍,但他還是想問問病情。
江椿漓隻好胡謅:“醫官說叫我好生歇息,可能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說完,露出一副悲傷的神情。
她哪知道原主的記憶會不會恢複啊,一個人到這個鬼地方連繫統都冇有,什麼提示也冇有,跟她看的小說一點也不一樣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