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椿漓還有恢複記憶的可能,他總算鬆了口氣。
可瞧著江椿漓,像是一點冇變啊。
怎麼看也不像失憶之人。
他也冇多想,反正一定要讓阿漓快快恢複。
她好像很緊張,一個勁的偷偷瞄他。
裴冶隻當江椿漓是緊張,便輕咳了一聲:“咳,你不必拘束,隻當自己家。”
說完,抬眸觀察著江椿漓的神色。
一旁的鶴安和鶴平都看呆了。
鶴安:“殿下之前可懼怕女子了,為何今日卻讓那右相家的嫡小姐進府?”
鶴平看著弟弟一副傻不愣登的樣,用手扶了扶額頭:“不是懼怕女子,是刻意避嫌”。
聽到這話,鶴安恍然大悟:“啊——”另一邊的江椿漓覺到有些許尷尬,終於步入正題:“殿下,我是來道謝的。”
裴冶是十分在意她對自己的稱呼,阿漓從前可是喚他阿冶的,現在殿下長殿下短的,好叫人不爽!
他剋製著自己心中的憋悶,道:“七年未見,你我倒是生疏了不少。”
江椿漓扯扯嘴角,還想解釋,裴冶又開口:“你不必口頭道謝,不如答應些現實的,可好?”
方纔還裝的下去,如今聽到要讓江椿漓答應事情,她的表情逐漸崩裂。
……不會讓她以身相許吧?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人家都說了,總不能不答應吧?
她隻好回道:“好。”
答完,就靜候著,看看裴冶到底要乾什麼。
裴冶滿意頷首:“以後在我麵前,不準喚我殿下。”
他一本正經的說,江椿漓一頭霧水,她還以為要反轉呢。。。
這是什麼情況?
不叫殿下叫什麼?
她隻好先應下嘍。
江椿漓抿唇:“聽你的。”
鶴平被外頭的人喚出去許久了,一側的鶴安看著久久不歸的鶴平有些隱隱不安。
他又從殿外隱約看見鶴平的身影,又開始緊張起來。
鶴平貼著裴冶的耳朵:“殿下,皇上詔您入宮麵聖。”
他隻好對著江椿漓道:“皇上詔我即刻入宮,等我們有時間再敘,想散心隨時來找我。”
江椿漓聽到這話趕緊口頭答應道:“好!
下次再來找你!”
然後撒腿一溜煙就跑冇了。
看著小姑娘慌裡慌張的逃跑,他無奈搖搖頭,阿漓要跑便跑吧,反正她遲早是他的。
他進了皇帝的乾明宮,隻見金碧輝煌中,景明帝正坐在主位上候他。
裴冶緩緩走向他,跪拜在地,向他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裴坤伸出手示意他平身後又拂了拂自己的鬍子:“你六個月之前向朕請戰,想戴罪立功,如今己凱旋,平定了漠南之亂。
看來,朕真是未看錯人。”
裴冶擠出一抹笑:“報效祖國本就天經地義,而父皇願信冶兒,還予以節度使之位給冶兒,冶兒感激不儘。”
他頷首。
裴坤從主位站起,拍了拍裴冶的肩:“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尚可自立門府,現又是凱旋而歸,立下了戰功,朕明日便宣你為宸安王,予你五成兵權,可好?”
裴冶的臉上的表情有著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看似冊封,實則還有一種意義。
“安”不僅指國家安定,更是指讓裴冶安分。
所以他這個父皇,到底還是冇信過他。
“兒臣謝過父皇,兒臣,定不負父皇所用。”
他硬著頭皮接下。
出了乾明宮,鶴安便恭賀道:“恭喜殿下,十幾年的輾轉難眠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裴冶隻聽不語。
他皇兄的仇,終將要報。
且二皇子,也必須竹籃打水一場空。
隔日,眾朝堂重臣皆於崇德殿上早朝。
太監清了清嗓,開始宣讀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