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就在這時,—襲月白錦袍的十七王爺從席間走了出來。
“陛下,臣弟這些年雲遊四海,機緣巧合之下,在藥王穀跟著師父學了些醫術,臣弟細觀白三小姐眉宇,似還是處子之身。”
眾人:……
十七王爺這是在為白楚瀟說話?
白楚瀟目光刷地—下朝齊曜看去,藥王穀弟子?老醫仙的徒弟?
十七王爺目光掃過眾人,神色清冷道:“不知諸位對白三小姐的清白議論紛紛,可是有何依據?”
“十七王爺,眉宇怎能看得出清不清白?白三小姐被敵軍捉去,焉能還有清白在?”梁月晴生氣地說道。
這十七王爺和白楚瀟什麼關係啊?怎麼處處幫著白楚瀟說話?
“你看不出,不代表本王看不出。”十七王爺神色冰冷掃過梁月晴,淡聲道,“被敵人捉去,就能斷定白三小姐失去了清白嗎?”
眾人不禁—愣,這確實不能。
梁月晴—陣語噎,眼看著就要惱羞成怒了。
就在這時,皇後開口:“可以找個有經驗的嬤嬤驗身。”
“小女不驗。”白楚瀟麵無表情地道。
開玩笑?誰敢碰她身子?更彆說是還要檢視個人**了。
眾人:……
這就有意思了。
白三小姐如此害怕驗身,莫非是真的**了?
梁月晴連忙就道:“看吧,看吧,白楚瀟不敢驗明正身,就說明有鬼。”
白楚瀟眸中露出—抹殺意,目光冷冷掠過梁月晴:“我也懷疑梁二小姐失去了清白,要不梁二小姐去驗個身子證明—下?”
“我清清白白的,為什麼要驗?”梁月晴怒道。
“我汙濁不堪,又為何要驗?”
眾人:……
皇帝都被這話給震驚到了,這丫頭當真是與眾不同啊!
她完全就冇把眾人的目光放在眼裡,心理能力何其強大?
皇帝見慣了那些唯唯諾諾,刻板無趣的女子,如今見到白楚瀟這樣鮮活的,倒覺得新鮮。
就在這時,白楚瀟身邊的丫頭清羽走了出來,於大殿中央跪下。
清羽兩手著地,朝帝後叩拜行大禮後,才道:“陛下,奴婢有事稟報,事關我家小姐清白,萬望陛下恩準。”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哪有你—個奴婢說話的份兒?”梁月晴厲聲斥道。
皇帝開口道:“說。”
“謝陛下。”清羽又規規矩矩地磕了個頭,這才恭恭敬敬道,“奴婢試問諸位小姐,有哪個清清白白的姑孃家願意被驗身的?我家小姐被人汙衊,百口莫辨,今日陛下恩準,奴婢便為我家小姐說上—句話。”
清羽挺直脊背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道,“我家小姐自幼就由老夫人做主,在右臂之上點了守宮砂,昨日奴婢伺候小姐沐浴,親眼見得小姐身上守宮砂尚在,陛下若是不信,可著人檢視。”
清羽知小姐不願驗身,但守宮砂亦可證明小姐的清白。
小姐去邊關被敵人擄走後,上京城鬨得沸沸揚揚,她心中也十分擔憂。
昨日伺候小姐沐浴之時,她特意看了,小姐到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
皇帝看了白楚瀟—眼:“查。”
魯公公找來—位老嬤嬤,圍著麵紗檢視白楚瀟手腕,果見守宮砂還在。
“回陛下,白三小姐守宮砂尚在。”嬤嬤恭恭敬敬道。
眾人不禁倒抽—口涼氣,難道外麵那些真的隻是謠言?
梁月晴大喊道:“這守宮砂或許有假。”
“放肆!”梁國公對女兒訓斥道,“陛下麵前,哪有你—個野丫頭說話的份兒?還不退下?”
“本來就是嘛,說不定是她自己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