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微微一驚,那日忘了將遁地符的魔氣遮掩,竟被察覺到了。
“衛介公子在這與柏沅姑娘喝了茶,並未見過彆的什麼人。”
天機子一撫白髯,說:“或許是與哪個魔道擦肩時沾上的。
罷了罷了。”
說著走出了茶樓,一會兒不見了身影。
我身上冒出了些微冷汗。
天機子臨走時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
轉身收拾茶具,我忽有所感,轉頭向樓下窗外看去。
“衛介公子,**一刻值千金。
莫要荒廢了。”
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伸手欲攬衛介的脖子。
衛介稍稍一動,躲開了女子的手。
他麵頰通紅似乎帶著幾分怒氣:“花蝶姑娘,請自重。”
“哎呀,衛公子如今,裝什麼正人君子呢。”
衛介拂袖離去。
徒留花蝶一人站在原地,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衛介,那晚我找到你,你睡大街喊的柏沅的名字,你以為我冇聽見嗎!
還是你不記得了?
你就是掛念著柏沅!”
我抬起茶具,也走了。
我隻活了一百多年,凡人的心思,我用法術也看不透,想不通。
又過了幾日,柏沅又來了,這次她冇有悲傷的感覺,看著很精神,眉眼間洋溢著喜氣。
我聽說到的是,柏沅被姐妹嘲笑,甚至推下了河,衛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撈出了柏沅,並說了一些曖昧的話。
柏沅要了一壺君山銀針。
在我端碗欲走時叫住了我,讓我坐下。
說是請我喝上半壺。
我不知我們何時好到了這種程度。
“大家都說落水那天是我們第一次重逢。
其實早幾日我就抓到了他偷偷跟蹤我。”
“我們會有可能的,對嗎?”
“姐姐。
那天第一次見你,你長得這麼美,卻一點冇有被衛介勾到的樣子,我就覺得你是個大好人。”
聽到這,不知為何,百裡屠涼帶著又溫又涼的微笑的麵孔從我腦海一閃而過。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柏沅急匆匆地走了。
我看著剩下大半壺昂貴的君山銀針,倒了一杯,細細品嚐。
我想起了在百裡屠涼那喝的茶水,是這壺凡間最貴之一的君山銀針不能相比的。
天界戰神倒是有著好東西的。
自被他打落凡塵後,我隻能隨便喝喝,麵上悠然自若,其實怎麼都喝不適應。
又過了幾日,衛介和柏沅牽手路過,一副和諧的樣子。
這樣過不了幾日,好事將近了。
一群人用布蒙麵,蜂擁上來圍住了衛介和柏沅。
為首的頭子獰笑著,目光粘在柏沅身上:“要命,還是要美人啊?”
柏沅驚慌失措,抱住了衛介的胳膊縮在他身後。
頭子目光隨著柏沅轉到衛介身上,吼道:“說啊!
要命還是要美人?”
衛介終於回話,他大聲喊:“要美人。”
頭子扳動手指頭:“拿了你的命,美人照樣是我的。”
“衛介!”
一道女聲響起,圍著衛介的人都頓住了。
花蝶走過來,憤怒的麵容麵容有些扭曲,她看著衛介:“你為了這個女人,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你做的?”
衛介的目光有些陰暗涼意,如同來自深淵,它落在花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