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酒液向我湧來,我發狠似得咬住燕啟的舌頭。
男人悶哼一聲,卻不躲閃,反而掐住我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帶著鐵鏽的吻。
一吻畢,燕啟甩開我的手,轉身坐在鋪著虎皮的寶座上。
「小公主,你真的很不乖。既然你放著美酒不喝,那便去跳舞吧。」
「我等著你來求我。」
2.
這場宴會進行了很久,從日落一直持續到日升。
而我也一直從日落跳到日升。
北方的冬日很冷,而我**著雙腳跳了一夜,期間除了一杯烈酒,滴水未儘。
渾身早已凍得僵硬,就連腳步都變得虛浮,眼前是黑影重重,朦朧中,我似乎看到死去的母妃站在我麵前,溫聲叫我過去。
燕啟一直在等我向他服軟,然而他一直等到日出,臉上的表情從興致勃勃變成黑雲壓頂,卻冇等來我的一聲屈服。
周圍的絲竹之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下,手下們看著大王將欲滴墨的黑臉,一個個噤若寒蟬。
「夠了!」
燕啟衣袖一掃,早已冷凝的飯菜被掃到地上。
「裴清秋,你好的很!」
他憤怒起身,臉上是威嚴掃地的怒火「既然你如此的不識抬舉,來人啊!把安寧公主帶下去,充作軍妓,犒賞三軍。」
「是,謝大王!」
士兵興奮的應聲,想要將我拿下。
我雖凍得昏昏沉沉,卻也將燕啟的對話聽在耳中,心知今日若真成了軍妓,此生怕是再也難以複國,於是拚命掙紮起來。
他們冇有將我的掙紮看在眼裡,在他們眼中,我隻是一個養在深宮,身嬌體軟的弱女子。
於是當一支金簪刺入士兵的胸口時,他甚至冇有反應過來,便重重倒在地上。
周圍靜默了一瞬,緊接著轟然沸騰。
不是害怕,而是貓兒遇到老鼠的興奮。
就連剛剛幾個不感興趣的大將,此時都一臉興奮的看著我,頗有幾分躍躍欲試。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平生最不怕的就是死亡,我的垂死掙紮,反倒是給了他們遊戲的樂趣。
燕啟朝我扔下一隻匕首,高高在上說道「公主殿下,若你能殺了這些勇士,今日我便饒了你。」
匕首長約七寸,把柄用黃金打造,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蟠螭紋,一顆碩大的寶石鑲嵌在把柄中央。
美麗非常,也鋒利無比,是把殺人的利器。
我撿起那隻匕首,低下頭掩住眼底的厲色。有些人永遠不會明白,越是美麗的東西便越有毒。
今日我若不死,他日我必親自將這把匕首插入他的咽喉,以報今日之仇。
一隊士兵共計十人,被我伺機殺死了一個,還剩下九人,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看著我。
隨著燕啟一聲令下,剩下幾人怒吼著向我撲來,仿若未開化的野狗。
他們並不急於抓住我,反而像是貓捉老鼠一樣戲弄我,甚至還為了爭取誰第一個得到我而大打出手。
這反而給了我機會,仗著柔韌的身體在幾人之間穿梭。
匕首劃過喉嚨,濺起一蓬鮮血。男人嘴裡發出喀喀的不明聲響,不甘的倒在地上。
一個。
兩個。
三個。。。
一個又一個士兵倒在地上,他們終於不再內鬥了,相互對視一眼,如同餓虎撲食,齊齊向我撲來。
我有心想要反抗,但長久的戰鬥卻讓我渾身無力,重重摔倒在地。
我極力想要掙紮,卻被人禁錮住四肢無處反抗。
衣裳在掙紮間被撕成碎片,真冷啊!原來裴都的冬日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