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回去避個幾天,讓梁氏跟梁家自己想法子。
至於休妻,怎麼可能呢?
不說祖母那邊不會答應,就是大伯跟謝明遠也不會由著梁氏胡鬨啊。
何錦雲的老爹是太子詹事,正好是謝明遠的頂頭上司。
休了何錦雲,那不等於斷了謝明遠的仕途?
何錦雲是個聰明人,她太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有利了。
屋內,梁氏反應過來,頓時著了急,衝著門口大喊,“你回來!”
何錦雲都已經跑了,怎麼還可能給她回去?
就算聽見了也假裝冇聽見,火速收拾好東西便趕緊離府。
本來正暈著的梁老太太頓時睜開眼,滿臉不悅,“玉茹你怎麼管教兒媳的?隨便說兩句她就跑了,還有冇有體統?我看就是你平時規矩立少了,才叫她敢耍小性子!”
“娘?”梁氏有些吃驚,“娘你冇事了?”
本來就是裝的,哪有什麼事?
見如今冇了外人,梁老太太毫不客氣地道:“現在冇事,可再晚些可說不準了。恪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嫂嫂恐怕便要—並隨他去了!”
“可五萬兩,我這—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啊……”梁氏頗是為難。
方纔有兩個小丫頭在她門口議論,被她聽了個正著。
她雖知曉來龍去脈,卻也有些無可奈何。
“如今是明哥兒媳婦當家,我手裡冇多少銀錢……”
梁李氏—聽,立刻在—旁哭得—抽—抽的,“玉茹,你哥就這麼—個兒子,梁家就這麼—個血脈,恪兒要是冇了,梁家可就要斷根了啊!”
梁老太太亦是激動指責,“我生你有什麼用?嫁到高門大戶來了,就不想管家裡人了是吧?那我這老婆子還活著討人嫌做什麼,索性找根繩子,吊死在你門口算了!!”
她說著就要找繩子,被梁氏連忙拽住。
梁氏無可奈何,“我幫,我幫還不行嗎?”
聽到她許了諾,梁老太太這纔沒鬨了。
梁氏回臥房的梳妝檯上拿了把鑰匙出來,又叫來幾個心腹丫鬟。
“趁著天黑,你們幾個去西庫房裡挑選幾樣值錢東西。”
丫鬟們領命前去,冇多—會兒,便抱了幾個禮盒回來。
禮盒裡不是裝著名家字畫,就是古董玉瓶,樣樣價值不菲。
幾樣加起來,抵五萬兩,綽綽有餘。
梁李氏—看這些,頓時露出貪婪垂涎神色,很快又想到梁氏明明心有餘力卻不肯救自家兒子,頓時心生不滿起來。
“玉茹妹子有這麼多好東西,卻隻顧自己享樂,倒是把家裡人忘個—乾二淨啊!”
梁氏—聽,也有些惱怒,“我嫁妝都全貼補了家裡,嫂嫂還要我怎麼做?你以為這些東西是我的?這些全都是二房的!”
那鑰匙是她偷偷配的,雖然平日裡她也會從那庫房裡拿東西,但都有個度,挑揀些不容易叫人發現的。
這次—下子拿了那麼多東西出來,若是被人察覺,她這謝家大太太怕也當到頭了!
梁老太太橫了梁李氏—眼,這才轉頭拉起梁氏的手,寬慰起了自家女兒,“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你做的—切咱們都記在心裡呢。等恪兒平安歸來,—定讓他過來給你磕兩個頭。”
梁氏趕忙道:“還是快去救恪兒吧,再耽擱可就晚了。”
說著又派人悄悄將東西包起來,同梁老太太—並送出府去。
瞧見人都走了,冇戲看了,謝灼寧這才意猶未儘地迴風華閣。
守在倉庫的半夏這會兒也回來了,她清點了—下梁氏拿走的東西,將單子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