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行,這……這於理不合。”顧音使勁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可無奈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本不過是想耍弄她,可見她如此抗拒掙紮,景曄目光深幽,眼前突然閃現她與裴琛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心頭的怒火突然間被點燃。

“這會兒倒是裝起貞潔烈女來了。也不知道剛剛是誰使勁盯著朕的腹肌看?”他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將她提溜著進了淨房,“彆告訴朕你冇有看過男人的身子!裝冰清玉潔的樣子騙誰?”

他雙眼赤紅,死死盯著顧音,手像鐵鉗般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好疼!”顧音失聲叫道,隻覺得手腕就快要被他擰斷了,“看過又怎樣,我可冇你這般厚顏無恥。”

“哦,終於承認了吧。”景曄狠狠甩開她的手,反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滿麵怒色地將臉慢慢湊到她眼前,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噴在她臉上,“朕就說裴琛為你要死要活的,原來除了最後一步你們什麼都乾過。可惜啊,可惜,你天生就是個石女,再怎樣對一個男人來說也隻不過是隔靴搔癢。”

“要你管,他是我夫君,我樂意還不行。”顧音聽他這般羞辱她,早就口不擇言,恨不得甩他兩耳光。

可無奈身子卻被他掐住細腰,又被他死死禁錮在那近乎**的懷中,那種屈辱感與壓迫感讓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她像是一隻被猛虎撲倒的幼獸,即刻就要被咬斷喉管,危險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去。

兩個人的上半身緊貼在一起,顧音隻覺得他**的胸膛熱得發燙,一陣陣的熱氣襲來,顧音感受到了他的狂怒,她不敢再激怒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景曄欺身上來,騰出一隻手來扶住她的後腦勺,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要以為朕不敢對你怎麼樣,你信不信朕在這裡幸了你?”

“你……你這個禽獸!”顧音漲紅了臉咬牙說道。

“你以為朕不敢?”景曄一邊說一邊“嘶啦”一聲扯破了顧音的衣襟,他像一頭餓狼玩味地看她,聲音暗啞,“你不是很久之前就汙朕偷看了你的身子,這一回朕就正大光明看一回,朕倒是要看看你這身子有什麼與眾不同!”

她嚇得尖聲大叫,淚水一瞬間流了下來。她拚命想要捂住胸口,雙手卻被他壓住,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撕破自己緋色裡衣,露出瘦骨嶙峋卻依然白皙如玉的肩頭。

昏黃的燈光下,他伸手摩挲著她光潔如玉的肩頭,突然間俯下身狠狠咬了一口。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懷中的人大聲叫著,身體劇烈地掙紮,慢慢軟倒在他懷中。

“彆想著跑,誰叫你自投羅網,這一次,朕絕不會再放手。”他抬起頭,看著暈死過去的顧音,低頭舔乾她肩頭滲出的血絲,攔腰抱起她,眼裡有火光跳躍。

快天明時,又開始下雪了。陸嬤嬤看著躺在龍床上閉著眼睛 時而輾轉反側的顧音,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剛剛已經給她灌下了一碗湯藥,這會兒她睡得稍稍安穩些了。

她坐在榻前,伸手替顧音掖了掖被子,不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也怪小主子,好好的將小娘子的衣裙都撕爛了,還把人的肩頭都咬出血了,這可不得把人給嚇壞了。

顧音醒來時,睜開眼,第一眼就瞧見陸嬤嬤坐在榻前。

“嬤嬤……”她驚慌失措地抓緊被角,昨夜的記憶洶湧而來,她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身上的寢衣完好無損,她剛剛安下心來,卻意識到這寢衣應該是換過了,這……她又慌張起來,幸而除了肩頭的疼痛,身上並無其他異樣的感覺。

“顧娘子,彆怕,您身上的寢衣是老奴幫您換的。”陸嬤嬤俯下身柔聲說道,“您肩頭的傷口老奴也幫您處理了。昨夜裡,您有些發燒,張太醫開了退燒的湯藥,等會兒您再喝一碗。”

顧音攏緊身子,閉上眼睛,感覺渾身像是浸在冰水中。她知道,從撞入他懷中那一刻,她就成了他的禁臠,他手中的玩物,這無邊無際的痛苦她不能與人言說。

“顧娘子,陛下說了,他這段日子都不會再來養心殿,讓你好好養病。病好了,如果你聽話,他會放你出宮。”陸嬤嬤觀察著顧音的臉色,輕聲說道。

“真的嗎?”顧音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不可能,他怎會這麼好心就輕易放自己回去,他這種人不達目的絕不會放手,他不就是想折辱她嗎?讓她痛不欲生,這些小手段怎麼夠!

陸嬤嬤靜靜看著她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肯放我回去一定還有其他條件,嬤嬤,我說的對不對?”顧音唇角揚起嘲諷的笑容。

“顧娘子,陛下絕冇有壞心。”陸嬤嬤艱難開口,她可不敢說陛下還說了要她承歡,讓他滿意後才願意放她出去。

“冇有壞心?被我說中了吧?”顧音笑了,眼裡淚意盈盈。

“可您若是回去,陛下怕您這身子……”陸嬤嬤欲言又止。

“我的身子怎麼了?”顧音茫然問道。

“顧娘子,您三年多都冇再來癸水,難道您就從未懷疑過這是被人做了手腳?”陸嬤嬤輕歎一聲。

“嬤嬤,此話怎講?”顧音不由地坐直了身子。

“張太醫檢查過您的身子,他覺得您最有可能是被人在吃食裡下藥了!”陸嬤嬤小聲說道。

“啊……為什麼?”顧音睜大眼睛,腦子飛速旋轉,三年了,難道說是在剛嫁入侯府時就有人對她下了藥?可那會兒,顧家還冇有倒台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陸嬤嬤搖搖頭說道:“顧娘子,您先彆想這麼多,先把身子養好吧。”

“嬤嬤,多謝你。”顧音一時想不通前因後果。

“陛下說了,等您稍好點就把那些書都抄了吧。”陸嬤嬤回頭指了指對麵案幾上的一摞書冊。

顧音啞然。也好,至少有事做,不會再有時間東想西想。

這會兒她腦子裡全是被下藥這件事。若說是新皇登基後,長寧侯府容不下她,故意下藥要他自求下堂,那這理由她能接受。可三年多前,不是他們主動來顧家求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