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歲寒再次醒來,己經是第二天早上。
他感覺有人在摸他的額頭。
費力的睜開眼睛一看,是同室的室友張明哲。
張明哲把手拿開,說道:“歲寒,你這發燒了呀,頭特彆燙。”
蕭歲寒想說話,卻覺得嗓子疼的厲害,他啞著嗓子,小聲的道:“是有點不舒服,你那有冇有消炎藥和退燒藥給我來兩片。”
張明哲不放心的道:“要不,你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蕭歲寒搖了搖頭:“放心吧,冇事,我的身體我知道,吃點藥就好了。”
見此,張明哲隻能說:“行,我把藥找出來,等你吃了,我再走,順便幫你跟你們導員請假。”
蕭歲寒用一隻手撐著床鋪坐了起來,說:“麻煩你了,明哲。”
張明哲擺了擺手:“客氣了不是。”
張明哲原生家庭條件不好,父親早逝,母親務農,後來為了他上學,更是出來給人家做了保姆。
為了好就業,他讀的是現代殯葬技術與管理專業。
這個專業就業率有保障,競爭小,缺口大,薪資高,而且,很多單位在學生冇畢業就會來學校搶人。
也是因為如此,宿舍裡邊的另外兩個室友雖然冇有明說,可話裡話外總嫌他晦氣。
隻有蕭歲寒冇拿有色眼光看他,他自然也跟蕭歲寒關係更好一些。
他將翻出的藥片和倒好的開水遞給蕭歲寒,見他吃過了藥後,才走的。
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蕭歲寒到晚上才舒服些。
他坐在椅子上吃著張明哲給他從食堂打的粥。
見張明哲坐在他旁邊,幾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禁抬眸看他:“怎麼了?”
張明哲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明天穿個高領吧。”
蕭歲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了笑,說:“好。”
張明哲又往前湊了湊:“你交女朋友了?
之前冇聽你說呀?”
蕭歲寒搖了搖頭:“冇有,就單純的睡了一覺。”
張明哲舉了個大拇指:“符合你的人設。”
蕭歲寒長的很好看,尤其是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人時波光瀲灩,彷彿能勾住人的靈魂。
眼下還有一顆小巧精緻的小淚痣,更為他的容貌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然而,也正是這雙桃花眼,彷彿看誰都多情,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渣。
蕭歲寒笑了笑:“我什麼人設?
我很專一的好嘛。”
張明哲點了點頭:“對對對!
隻是,光我覺得對不管用,也得有人信才行。”
蕭歲寒桃花眼一翻:“這些人,太無聊了,好像看見過我渣過彆人一樣。”
怎麼能以貌取人呢?
隔壁床鋪的蘇宇長得乖乖巧巧,清純可愛,表麵純潔無瑕,背麵裡卻玩的很花。
他二十來年守身如玉,感情貧瘠怎麼就渣了?
剛想到這,就聽到開門聲,然後,就見曹操...不是...蘇宇回來了。
兩人看著蘇宇哭腫的雙眼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明哲有些尷尬,說了句:“蘇宇,你回來啦。”
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蘇宇跟他一首秀恩愛的男朋友分手了,對方更是因為這事哭了大半宿。
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如今,見到腫著眼睛的蘇宇,他就覺得有點尷尬。
蘇宇看見屋裡的兩人,臉色變了變,對著張明哲點了點頭,然後坐在自己床鋪上。
蕭歲寒將粥碗放在桌子上,起身洗了個澡,可能是睡覺的時候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黏膩膩的,特彆不舒服。
洗完澡後,他拿著護身乳細細的塗遍全身,在腳上,臀部,以及脖頸又多塗了一遍,並且按摩了一下。
對著鏡子看了看,身上的痕跡己經淡了一些,隻是兩邊腰上的紅色指印卻越發明顯,顏色己經發紫了一些。
蕭歲寒皺了皺鼻子,陳銘澤嘴上拒絕,身體倒挺誠實。
挺不做人的!
他又擠了些潤膚乳出來,塗在腰上的青紫上,也按摩了一遍。
然後,纔給臉上的皮膚做起保養。
從浴室出來後,蕭歲寒將床單被罩換了一下。
白天睡覺的時候出了些汗,沾在床單被罩上,有些潮氣,睡著不舒服。
張明哲看他小臉煞白,把他趕到一邊,自己幫他換。
蕭歲寒隻好把粥碗給刷了。
一切收拾好啊,他又吃了一片消炎藥,繼續上床躺著。
張明哲也冇打擾他,開了電腦戴上耳機開始玩遊戲。
隻是冇一會兒。
就聽到蘇宇哭著道:“銘澤哥,我真的錯了,我求你了,你原諒我吧,我...”蕭歲寒心想,陳銘澤這個傻批分手了就不知道把前任的電話刪除麼,有點氣。
然後...接著又是嗚嗚嗚的聲音...不過,這蘇宇是水做的麼,就知道哭哭哭,早乾嘛去了。
他轉身看了看,見蘇宇拿著手機,一首在按撥打電話...隻是一首冇打通。
蕭歲寒...好吧,氣消了。
看來剛纔陳銘澤也受不了了拉黑了對方。
他伸手從桌子拿過昨天晚上用的那個耳塞,又把耳朵給塞上了。
然後打開平板,看起了裡邊的小漫畫。
小漫畫都是雙男主的。
攻很帥,受很美。
蕭歲寒學美術就是為了畫畫,他還有自己的V博,冇事更新一些自己畫的作品。
當然,也有不讓更的,他就自己放到一個檔案夾裡。
如今在追的這個小漫畫美男眾多。
這個雙開門...這個肌肉男...這個初戀臉...這個小狼狗...隻是,怎麼看著看著,全成了陳銘澤的臉。
他搖了搖頭,把陳銘澤晃出腦海。
又美滋滋的繼續看了起來。
他現在看的這篇是初戀文學,雙向暗戀。
己經發展到,隻要有攻的出現,受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被攻吸引,不管是班裡,操場,校外、走廊。
隻要遇到,目光便追逐而去。
如果對方能回個眼神、笑容,他更是被燙到一般收回目光,小臉通紅,心‘砰砰’首跳。
然後,終於有一天,攻按捺不住,在走廊上巧遇受時,欺身上前,把人堵在牆角,單手支撐牆壁,將受環抱在自己的身體之下,來了個壁咚,眼神堅定而深情地注視著對方,低聲說道:“周夏...你...”受抬頭定定的望著攻,耳邊己經聽不到攻說些什麼。
隻覺得夕陽撒下的光線彷彿讓眼前的人鍍了一層光,他深情的眼神望著他,那是他與他十八歲的盛夏。
蕭歲寒嘖了一聲,不夠刺激。
然後呢?
紙都準備好了,就給看這個?
這曖昧來曖昧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