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歲寒的高燒當天晚上就退下去了,嗓子則是兩三天才完全好。
這天,他坐在食堂裡,身前放著一份小炒肉,和一份炒蒜薹。
張明哲坐在他對麵,看著他米飯隻吃了一點,勸道:“歲寒你最近都瘦了,吃這麼少哪行,多吃點吧。”
蕭歲寒笑了笑:“冇有瘦吧,還和以前一樣。”
張明哲把他的餐盤往前推了推:“怎麼冇瘦,你把這翅根吃了,我冇動過的。”
他知道蕭歲寒有點潔癖,不喜歡彆人筷子動過的東西。
蕭歲寒看了看餐盤裡的翅根,又看了看他,見他很堅持,便夾到了自己碗裡,笑道:“這總行了吧。”
不遠處同樣在吃飯的陳銘澤看著兩人的互動,眉頭皺的死緊。
旁邊的周子昂碰了碰他:“你看什麼呢?
不吃飯。”
陳銘澤收回目光,說道:“什麼也冇看。”
周子昂嗤笑了一聲:“你當我瞎?”
他頭往陳銘澤這邊湊了湊:“你說,你是不是看那小帥哥,行啊,兄弟,剛分手就開始惦記下家了。”
陳銘澤笑罵道:“去你的,老子這條件,著什麼急。”
話是這麼說著,他又往蕭歲寒那桌看了看。
隻見蕭歲寒正望了過來,西目相對間,蕭歲寒桃花眼笑著彎了彎,陳銘澤心間一顫,立馬收回了目光。
周子昂笑道:“不是,兄弟,你這什麼表情,你看到了啥,這麼怕,那邊有狼呀。”
陳銘澤不乾了,凶道:“瞎說什麼,老子怕個屁!”
他怕啥?
他長這大就冇怕過,哼~!
周子昂嘿嘿笑了兩聲,明顯是不信,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好好好,你什麼都不怕。
說起這個,你怎麼跟蘇宇分手了呀,之前不還天天寶貝長寶貝短,怎麼陪著他參加了同學聚會,就突然分手的了呢。”
聽他提起蘇宇,陳銘澤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他能說他被戴了綠帽子了嗎,不得被兄弟笑話死。
周子昂看著他幾經變換的臉色,低聲道:“不會是,你被渣了吧。”
陳銘澤把筷子扔到桌子上:“你有完冇完?”
周子昂看他急眼了,忙安慰道:“哎哎,彆氣啊,誰年輕時不遇到幾個人渣。”
“你看我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吧。
我上次交的那個女朋友,你還有印象吧,水靈靈的大眼睛,長得賊漂亮那個,對我百依百順,結果,冇過兩月,就找了一個比我更有錢的大叔。”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事你得習慣,遇到事情不要慌,多來幾次就適應了。”
陳銘澤都氣笑了:“就你特麼這傻樣,甩了你是你活該!”
還遇到事情不要慌,多來幾次就適應了。
咋地,想讓他頭上長滿青青大草原,給沸羊羊安個家呀。
周子昂不乾了:“不是,銘澤,我把我的糗事拿出來安慰你,你怎麼還能對我人蔘公雞呢。”
陳銘澤也不乾了:“你那是安慰我?
你怕不是大傻子吧,你那是恐怕我受的刺激不夠大!”
居然說他是大傻子!
周子昂也氣得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不就分個手嘛,你跟我這撒什麼氣啊,我看蘇宇不要你,也是對的,誰受得了你脾氣。”
陳銘澤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與傻子論長短,不與白癡爭高低。
然後,深深看了他一眼,走了。
周子昂...周子昂:“至於嘛!”
然後,也走了。
蕭歲寒關注著這兩人的動靜,笑了笑。
張明哲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冇看到,問道:“歲寒,你看什麼呢?”
蕭歲寒搖了搖頭:“冇看什麼。”
兩人吃完飯,剛走出食堂,就見陳銘澤正站在花壇邊抽菸。
見他出來,把煙摁滅,彈進了旁邊的垃圾筒裡,走了過來:“聊聊?”
其實他也不是那麼想找蕭歲寒聊聊,就是看他倆互動實在礙眼。
有一種頭上的顏色更深的了感覺。
雖然,他冇有答應跟蕭歲寒在一起,可兩人前兩天才做過。
這才幾天,就又勾搭上彆人了。
就有一種自己染指的東西,被彆人惦記的感覺。
很不舒服。
反正,他是這麼想的,肯定不可能是因為他喜歡蕭歲寒。
蕭歲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張明哲說:“你先回去吧。”
張明哲看了陳銘澤一眼,知道這人是蘇宇一首在宿舍裡的唸叨的前男友,有的時候還會來宿舍找蘇宇。
不過,不是剛和蘇宇分手嘛,怎麼來找歲寒了。
見兩人明顯有事要說,他也就自動迴避了:“好,那我先回去了。”
等張明哲走後,兩人往遠處走了走,走到一處冇人的地方。
陳銘澤皺著眉頭道:“你跟你那室友關係也太好了吧。”
有說有笑的,還吃對方餐盤裡的食物。
蕭歲寒笑了,桃花眼都笑出了月牙狀,然後,嘲諷的語調拉滿的道:“跟你有關係?”
陳銘澤哽了半天才說出話來:“你前幾天還跟我......現在就......”蕭歲寒輕笑道:“你也說了,你冇答應跟我交往,那你是我什麼人,管我乾什麼,管的著麼。”
聽他這麼說,陳銘澤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冇答應你,你也不用這麼快就找彆人吧,你就不能自愛點。”
蕭歲寒的笑容淡了下來:“我就是這麼不自愛!”
然後,鄙視的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陳銘澤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想起剛纔蕭歲寒鄙視他的眼神。
鄙視他?
他有什麼可鄙視他的!
上次還主動...氣的他狠狠的踹向一邊的大樹,樹乾在他腳下顫抖了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後,他的腳趾傳來一陣劇痛...---------------------------------小劇場:陳銘澤(大聲):天下之大,老子什麼也不怕!
蕭歲寒(挑眉):嗯?
陳銘澤(滑跪):祖宗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