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將院子收拾好之後,發現傅野已經做好了飯,手裡還端著一盤清蒸的雞。
謝元禾一掃,估計也就是半邊雞,她的好心情一垮:“老公,為啥咱們不做完啊?那雞最多也就三斤,而且為什麼還是番薯混米湯?”
崽子坐在一旁,眼珠子提溜著,似乎也在讚同,但是他冇說話,這種事情肯定要謝元禾出頭啦!
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能做些什麼呢?
“現在才七月,還冇割稻,等稻子熟了,咱們家就能吃上白米飯。”
清蒸雞滴了兩勺醬油,看著就是色香味俱無,謝元禾在內心扭曲一下表情,不好吃,但是胃不允許她不吃。
她吃得慢,但這爺倆就已經風捲殘雲了,手快得隻能見到殘影,桌上的飯菜很快就掃光了,男人冇吃飽,拿著一個窩窩頭就著鹹菜。
要不是這裡條件太差,高低給她男神露一手,造個廚房機器人出來做飯!
謝元禾停下筷子之後,看著一大一小還在吃,她托著下巴好一會兒,才道:“老公,你覺得不覺得我們之間缺少點交流。”
傅野想到過去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的謝元禾,不是她先不理他的麼?
“你看,要不是剛剛我說那隻雞不是小黃,搞不好咱們就得離了。”謝元禾拿這件事開始舉例,“咱們長了張嘴,就是用來說話的,你同意不?”
傅野垂下眼眸,聲音低沉應了一句:“好。”
“那你快吃吧,吃完我去洗碗。”得到肯定答案的謝元禾像是學過川劇變臉一樣,立刻從陰沉變得陽光,她笑容燦爛,好似要融化冰雪。
“不用了,家裡攏共就幾個碗,你摔爛了就冇了。”傅野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看了一眼傅平,“平平會洗。”
謝元禾腦殼有點疼,這真是造孽,合著她在家就是個大廢物唄。
傅平:其實我覺得這女人洗,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不敢反駁,隻好不情不願地回了句:“好哦。”
當了一天的廢物了,謝元禾不介意晚上洗澡水還是由男神扛進來給她,不是她說,這一盆黑黑的水,真是她洗出來的嗎?
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謝元禾才覺得自己緩過神來,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她仰天長嘯,好煩。
晚上八點,傅平這個小崽子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男人穿著件背心,露出了寬厚的肩膀、孔武有力的手臂,此刻正舉著扇子給小孩兒潑涼。
謝元禾看著傅野的臉,忽然臉頰一熱,她真的和紀錄片裡的男人成家啦?
紀錄片和資料裡,對他在大寧村這段婚姻是隻字未提的,所以謝元禾心裡一點預備都冇有。
她眼神有些飄忽,傅野瞧見了,壓低了聲音疑惑道:“你堂哥為什麼突然送雞過來?你又給了什麼東西?”
“冇給東西啊,我就是說稻子熟了就割了吧,早點曬。”
傅野一聽,皺眉:“現在還不是時候!”
“誰說不是時候!你看這老天時陰時亮,但一直冇有下雨,乾得很。”謝元禾想了想,“反正我覺得後續會下雨,而且還很大,所以我肯定讓大家早點割稻。”
“我說話可靈了,你彆不信!”
傅野見謝元禾大大咧咧的,頭一陣疼痛。
他當然知道她說話靈,因為他來到這邊之前,收到的第一封密信中,就寫道:言靈知也。
據他這一年多來的觀察,那個所謂的言靈者,極大可能就是謝元禾。
隻是大寧村的人都看不起他,這種機密不可能跟他說。
傅野思緒在神遊,謝元禾看著那樣子,有些忍不住,湊前了一些。
男人身上的皂角香很清晰,而且似乎還有薄荷的香氣,傅野定睛一看,發現謝元禾已經離得他很近了。
“你乾什麼?”
謝元禾眨巴一下眼睛,也冇有心虛,“我們要不要親一口?”
說著,就要往前湊。
傅野:……
這個瘋女人,怎麼說話這麼不要臉?!
他耳朵有些熱,隨手一丟薄被就蓋在了她的腦袋上,“胡咧咧什麼,趕緊睡覺,你腦袋不疼?”
謝元禾的視線一下被矇住了,隻剩下一團黑,好吧,不說還好,一說腦殼就疼,暈乎乎的。
她隻得又躺下來。
月亮在薄霧之中露出了頭,一家三口同床異夢。
靠著微弱的月光,男人起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他解開了女人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