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思想禁錮的宮女

她驚覺後快速地捂住私密之處蜷縮著身子跪倒在一邊,似乎冇有了爭吵的力氣,亦似是絕望。

宮女神情冷漠,雖然她身不由己,但喳德遠的激情之舉未能使她泛起任何漣漪,無疑令其自戀之心更受打擊。

無法自製的他,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向宮女。

在她淡漠的神情下,此掌宛如打在綿軟之物。

“你,儘管扇吧。”

“啪!”

宮女聲音平靜如常,似在闡述事實。

然而,這番言語卻激怒了喳德遠,他捏緊她的下顎,目中怒火熊熊,仿若火山即將爆發。

宮女仍是一副冷靜淡漠的模樣,言語中透著無所謂。

“隨你怎麼辦。”

喳德遠被她的態度氣得發笑,而他背後的傷口卻因此再度裂開,血腥之味在控訴中蔓延。

他擦去身上的血跡,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宮女。

宮女卻依然冷漠地目視前方,彷彿對喳德遠的動作毫不在意。

看到這一幕,喳德遠心頭忽然湧起了剛剛的一幕,想起想前與她共度**嬌喘連連的那一刻,可如今她的冷漠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喳德遠突然有點恨這個女人。

為何她能在被自己蹂躪、侵占和羞辱之後仍能保持冷靜?

為何在飽受淩辱之時,其心境猶如止水般平靜?

豈有此理!

究竟何故……太多為什麼讓喳德遠感覺到憤懣,他不想再待下去,遂抉擇大步離去。

當喳德遠背影漸行,房門徐徐合攏。

屋內唯剩這位宮女時,她便無力地尋找銅鏡,緩緩端坐,照著己貌細細端詳。

昔日嬌豔麗人之嘴唇,今己紅腫不堪,愈覺乾澀,愈覺腫脹。

心有不忍,卻欲何如?

凡胎肉之軀,實不足輕重,唯憂心上人該何以對之……我深信蕭郎心中珍視者並非容顏,而是自己的心意。

縱使自己心意未曾減退,未曾辜負蕭郎,卻仍愧對蕭郎。

皆因自身己不複清白。

此想法非全歸妾,全因眾口皆讚女子貞潔猶完璧。

輿論多效從貴胄,俗人無明隻知輿論。

即使自己心意仍忠於蕭郎,未曾真正辜負他,卻仍然認為自己辜負他了。

認為無法將貞潔奉獻於深愛之人,猶如出賣了他的真情。

這認知讓她悲痛欲絕,但卻不知所措。

決不能讓蕭郎得知自身的失節……失去了清白,她寧願終結此生。

想到此處,宮女眼淚潸然而下,情緒難以自持。

自知身軀己被玷汙,儘管竭儘所能洗刷,亦難以清淨如初,她寧願終結此生!此時,她心中浮現蕭郎容顏,幻想著懷抱溫柔,共度良宵,然此情或難再續。

她的淚水滴落在銅鏡上,發出細小的聲響。

蕭郎,你在何處……她猶豫片刻便不再猶豫,將銅鏡打碎,顫抖著拿著一片鋒利的碎片,猶豫了片刻,狠狠地劃破自己纖長的脖頸。

鮮血漸漸浸染到她胸前的衣襟上,她的呼吸也愈發微弱,生命即將消逝。

她彷彿看到蕭郎,喃喃自語道:“蕭郎,你特意前來,若你真的在此,求你幫我……幫我…我.…思念你…”話音未落,她的身子軟倒在地上,她的雙眼閉合,臉上的表情卻無比安詳。

喳德遠在外麵聽見裡麵的動靜,猛然推開門跑了進來。

他看到的是這個景象,頓時愣住了。

她的脖子處還留有一道淺淺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處汩汩湧,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麵上。

喳德遠慌亂地衝上去將她抱住,掃把眉微蹙道:“我還冇有玩夠你,怎麼能尋死?”

被我喳德遠玩弄難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定是你有問題,不可能是我的錯。

我要向你證明你同樣也會愛上我。

嗬,等著。

……次日。

“聞言,吾大總管近日於養心殿拯救一自戕宮女,竟令總管動容,遂每日贈花以悅宮女。”

“不勝讚同,此宮女豈非自負?

竟拒大總管之花,實為盲目自大,在大總管麵前傲慢無禮!”

“確有其事!”

“噘!

皇上至矣。”

前麵太監製止住談論,其餘太監相視一眼,紛紛恭敬複誦:“皇上萬福金安。”

鳩鴟乘著步輦,小公主隨側而坐。

鳩鴟冷麪首視前方,間或側目視公主,目含厭棄之色。

似小公主非其親生。

步輦徐行於宮道,自雕梁畫棟之宮廊漸至清幽小徑。

此時,六歲之小公主端坐一側,稚嫩麵龐之上滿是急切渴盼之態,其眨著大眼,緊緊凝視鳩鴟。

經諸道迴廊,廊間雕花精緻而細巧,每紋皆蘊工匠之巧思心血。

轉角之處,或見數株嬌花悄綻,花瓣之上尚綴晶瑩之露,宛如璀璨之珠,小公主俄而指向路邊絢爛綻放之花朵,奶聲奶氣道:“父皇,觀那花兒何其美也!”

鳩鴟卻仿若未聞,僅冷漠首視前方,麵上肌肉微繃,透露出一縷不悅。

小公主見父皇無應,複忙呼道:“父皇,觀那些樹兮!”

鳩鴟之色愈陰沉,腮幫鼓起,齒緊咬,不耐怒喝道:“煩死,勿再聒噪!”

公主全然未覺其父情緒,依舊興高采烈言諸般話語,蓋因其年僅六歲,尚不諳觀大人之色。

鳩鴟終不堪忍,麵色一沉,怒聲叱道:“吵甚,可否安靜須臾!”

公主登時失措,適有一陣風至,公主之發為風捲起,其急以手整理,鳩鴟卻甚是不耐煩厭惡道:“觀此發之亂,真邋遢也!

離朕遠些,勿碰朕,亦勿再煩朕矣!”

公主聞之愕然怔住,淚水於眶中打轉,其尚不甚明瞭何以父如此凶之,畢竟其僅六歲,滿心委屈與苦痛,隻得默默忍受皇帝對其之厭棄,而步輦猶朝養心殿之向不緊不慢行進著。

抵至養心殿時,隻見鳩鴟麵容冷厲,對那小公主厭棄之情溢於言表。

喳德遠觀之,忙飛身而下,將小公主抱離步輦。

然於殿門輕啟之時,卻驚見殿內有西位宮女皆被繩索緊緊縛住,手足不得伸展,嗚咽之聲斷續續傳來。

喳德遠隨即大怒喝曰:“爾等何人,竟敢在養心殿裡放肆!”

時養心殿中那鑫德遠太監,聞皇上駕到,忙從殿中緩緩走出,麵對皇上,滿臉諂媚之笑,言道:“陛下,乃是昨日您下令讓臣等西處尋覓佳人,今日方得這西位,皆有如花容顏,秀色動人。”

旁側的喳德遠見狀趕忙暗中示意,可鑫德遠全然不悟,仍接著說道:“皇上啊,您向來喜好美色,臣等特意為您搜尋這美女,這西位今日所得,那真是容顏俏麗,姿色絕佳,豈不是珍寶之選?”

鑫德遠依舊笑意盈盈,毫無眼力地繼續說著,喳德遠麵露尷尬之色,心中暗歎,真乃愚笨至極之人。

“一派胡言!”

帝怒聲喝斥,“朕豈是那等庸俗之人?

還需日日以宮女侍寢?”

“可是昨兒陛下確實……”“住口!

如此胡言亂語,當受嚴懲!”

遂下令責罰鑫德遠,令其於皇宮花園內,用牙齒咬碎數百株珍貴花草化為肥料,需在一日一夜內製成足足九斤纔算罰完。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如此懲罰實乃驚人!

鑫德遠聞此責罰,心驚膽戰,如墜冰窟,麵色慘白如紙。

鑫德遠心中滿是憤懣,昨日本是皇上所令,今日卻又責罰,實在是反覆無常!

他對皇上的不公深感不滿,卻又對即將降臨的嚴厲懲罰滿心恐懼。

一群侍衛推搡著鑫德遠往領罰之地趕去,他心中憤懣與恐懼交織纏繞,卻又無法違抗聖命,隻得屈服於皇上的威嚴之下。

此時殿內一片森寒之氣籠罩。

喳德遠見此情形,當即將西位宮女驅逐出去,讓養心殿重歸平靜……鳩鳶小公主懵懂觀此一切,其不知此眾多宮女侍寢意為何,唯覺父皇無比厲害,諸宮女太監皆須聽其命。

可父皇卻似不太喜歡自己……鳩鴟冷然視小公主,鼻中冷哼一聲,心中暗忖:“此女乃皇後所生,實令朕心生厭煩。”

昔時若非皇後執意嫁予朕,朕亦不至錯過吾心上人左鹿月。

於朕觀之,皇後不過一愚鈍無智之人耳。

其常言朕以其為太尉之女而特待之,實則何殊之有?

朕登基大寶,豈需太尉之助?

荒謬至極!

先皇隻有二子,朕為嫡長子,承大統乃理所當然焉用太尉之助?

彼皇後,真乃愚且惡也,可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