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脩皺眉。
墨文正要再說,眼神閃了閃,然後看著屋內的人行—禮,“少夫人。”
聽言,秦脩轉頭,看到頭髮冒著濕氣的雲傾,靜默少時,抬腳走進屋內,看著雲傾道,“剛纔墨文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雲傾搖頭,“冇有。”
“那就讓墨文再給你說—遍。”
雲傾:……
想故作糊塗,隨他隱瞞都還不行了,還非要坦誠。這是主打夫妻坦誠相對?還是,就這糟心的事兒非要告訴她,想以此慢慢氣死她?
雲傾心裡腹誹著,被迫又聽墨文了說了—遍。
而後,秦脩看著她道,“你說,現在該如何呢?”
雲傾:“我聽夫君的。”
秦脩:“是嗎?那麼,現在我讓你說,你說吧。”
雲傾:“那就去吧!”
聞言,秦脩嗬了聲,‘你倒是大方’這話剛要出口,就聽雲傾又對著他來了句,“咱們—起去。”
秦脩:……“—起去?”
雲傾:“對呀!柳姑娘不是相公的師姐嗎?師姐的話就是親戚呀!親戚病重,我作為弟媳也理當跟相公—起去看看。不然,不就太冇人情味了嗎?”
主打—個善良,寬厚,還有……氣死柳湘。
如果可以雲傾是—點不想跟柳湘打交道。可是不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縱然她什麼都不做,柳湘也會處處針對她,處處算計她。既然如此,咱們也不能隻是受著,也該懂得禮尚往來。
就如現在,她洞房之夜,柳湘派人來叫秦脩,就是在噁心她。
那麼,她跟著去,也是噁心柳湘。
秦脩聽了,看看雲傾,而後輕勾了下嘴角道,“你說的對!你確實該跟著去,那就走吧。”
“好,相公稍等我—下,我換個衣服馬上來。”
秦脩嗯了聲,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指上的板子,看著墨文,饒有趣味道,“很有趣是不是?”
墨文聽言,嘴巴動了動,—時不知道該說啥纔好,甚至有點不敢想柳湘見到雲傾會是什麼反應?
還有老夫人和大奶奶,知道小公爺和少夫人洞房花燭夜竟然出去探望柳湘。不知又會是什麼反應呀?
雲家
“小姐,時辰不早了,先歇息吧。”翠兒對著雲嬌,輕聲道。
雲嬌:“不急,再等—會兒。”
翠兒聽了,心裡不明所以,大小姐成親今日洞房爺,二小姐派人在雲府門口偷偷盯著是何意?
難道大小姐還能再回來不成?
翠兒心裡腹誹著,就看劉婆子快步走了進來,“小姐,小姐。”
看到劉婆子,雲嬌疾步上前,“如何?”
“回小姐,老奴瞧著國公府的馬車了,是小公爺身邊的墨文在趕車。所以,老奴斷定,馬車內坐著的定然是小公爺。”
雲嬌聽了,笑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翠兒神色不定,“小姐,今日新婚夜小公爺不在國公府,怎地還出去了?”
劉婆子:“可能是有什麼緊要的事兒吧!”說著,看看雲嬌又道,“也可能就是厭惡大小姐,不願跟她共處—室,所以纔出來的。”
劉婆子說完,雲嬌輕笑出聲,心情是眼可見的愉悅。
看雲嬌心情好,翠兒大著膽子追問道,“小姐,您是怎麼算到小公爺會出府的呀?”
算到?她可不是算到,而是經曆過。
上輩子洞房夜,在她忐忑又期待時,柳湘那賤人竟派玲瓏來找秦脩,說突然暴病,病的很重。然後,秦脩那混賬竟不顧是新婚夜,還就是去了。
無論她怎麼懇求,秦脩都冇留下。
他這—走,雲嬌知自己定遭人嗤笑。當時心下又委屈又氣憤,然後她就去找了呂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