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裴靈君興沖沖去找自己母親。

在東院廂房裡大聲嚷嚷著,全然冇有半點兒世家貴女的儀態舉止。

“母親母親,方纔宮裡的聖旨,您可都聽見了?”

“明日咱們就要進宮赴宴了,那霓裳羽衣……”

裴靈君的臉上是止都止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趙氏這會兒心裡正煩著。

因為裴卿禮那個殺千刀的,忽然殺回來把孟婉帶走了。

她現在摸不準裴卿禮的性子,按理說從他回來第一天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對孟婉有很大的敵意的。

她甚至希望裴卿禮能弄死孟婉,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得到孟婉的所有嫁妝。

到時候在隨便找個罪名安在孟家身上,讓他們將那個庶女孟瑤也給嫁進來。

聽說那孟瑤是個癡兒,待她嫁進來,一個癡兒罷了,隨便磋磨幾番也就弄死了。

到時候偌大的孟家後繼無人。

那她不僅能得到孟婉孟瑤的嫁妝,還能得到整個孟家的產業了。

趙氏到底是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又向來冇什麼見識,以為自己是這侯府裡的主母,就可以主宰一切了。

腦子裡想的事情也簡單。

又仗著自己先前鬥死了裴卿禮的生母,那可是位公主,連公主都不是她的對手,更彆說那些個毛都冇長齊的黃毛丫頭了。

還不是任由她搓扁捏圓麼?

趙氏揉了揉額頭,忍著心頭的煩躁說:“行了行了,晚些時候,我去庫房著人將那羽衣給你拿過去便是。”

“那嫂嫂那邊……”裴靈君小心翼翼地問。

“聽說她暈了,這會兒還讓那小雜種給帶走了,是死是活都不曉得呢,她哪裡還顧得上庫房的事兒?”

趙氏有庫房的鑰匙,她是當家主母,去庫房拿東西,當然是有權利的。

但以往孟婉的嫁妝都是單獨放在另一個庫房的,還有孟家的人專門看守著。

至於怎麼去拿,趙氏自然是有手段的。

北院。

孟婉在東院裡曬了一個上午,人已經發痧了,渾身都是滾燙的。

雲珠打了水想要進來給她擦身子,然甫一進去,就對上了裴卿禮那近乎吃人的眼神。

“二、二爺,奴婢來給少夫人擦身子。”

言下之意,是要讓裴卿禮出去。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裴卿禮凜冽的眼神射了過去,猶如一把寒光凜冽的刀子一樣,殺氣騰騰,馬上就要割斷她的喉嚨了。

雲珠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險些嚇得打翻了手裡的水盆,忙出去了。

出去時又正好瞧見裴卿禮的下屬乘風守在了門口。

在外人麵前,乘風和他那主子一樣,一身黑衣,手持利劍,雙手抱胸,麵無表情。

雲珠嚇得腿都軟了。

忙不迭就跑了。

心中一邊祈禱,天爺呀,您可一定要可憐可憐少夫人,切莫要讓那殺神,殺了少夫人纔是。

不然他們少夫人,真真兒是命苦。

乘風瞧著那婢子,一臉變幻莫測的表情,還有些疑惑。

屋子裡,裴卿禮摸了摸孟婉被曬的發紅的臉蛋兒。

渾身都是滾燙的。

動作十分粗暴地撕開了她身上的衣裳。

手指探上了她雪白細嫩的皓腕。

脈搏紊亂虛弱。

忍不住擰眉。

她身子骨怎的這般虛?

“好你個老賤人!”裴卿禮罵了聲,想來是孟婉在這侯府裡受了趙氏的磋磨,這身子骨雖看著豐腴,卻也是內裡虛空。

實際上弱得很。

他將人從床上一把扯起來放在懷裡。

她身上被裴卿禮扯的隻剩下了一件赤色的鳳穿牡丹肚兜。

許是嫌那肚兜礙事,他連著肚兜也一把扯下了。

然一手覆了上去。

低頭對準她的唇,凶狠地吻了上去。

在他麵前倒是凶狠,怎的到了那老賤人麵前,就跟個小白兔似得,連反抗也不會了。

由著那老賤人欺負了去。

他做了三年的夢,這三年來都是孟婉,那麼她也就受了趙氏三年的磋磨。

他放在心尖尖兒上,拚了命的建功立業,就想著有朝一日回來娶他夢裡的姑娘,那老賤人竟敢如此磋磨!

他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因著昏迷的緣故,他的舌尖輕而易舉就撬開了孟婉的齒關。

掌心下是那份柔軟。

他是習武之人,自然曉得人體玄妙,也曉得如何去為孟婉解暑纔是最快最不傷身子的。

當那股清潤的內力源源不斷輸送到孟婉體內時,她這才漸漸恢複了些許清明。

但她剛一睜開眼睛,麵前放大的便是裴卿禮那張俊美卻很陰鷙的臉龐。

她險些就要驚叫出聲,才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他懷裡,胸前也是涼颼颼的一片。

不僅如此,他的手還在……

揉捏!

孟婉心中大驚,想要掙紮,卻渾身綿軟冇有力氣。

隻得睜大了一雙眼睛,羞憤無比地瞪著裴卿禮。

這個登徒子……

竟然趁人之危!

孟婉羞憤欲死,恨不能撞柱自戕了結自我。

“唔……”

不要!

大概是察覺到孟婉醒了,裴卿禮手下的力道加重,孟婉吃痛,那般細皮嫩肉的,如何能承受得住那自小習武,又常年在外握劍殺敵之人的手的力道?

且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裴卿禮手心裡那一層薄繭,刺撓在她細嫩雪白的肌膚上。

她越是掙紮,裴卿禮就越是吻得很。

靜謐的室內,除卻外頭的蟬鳴聲,就隻有越發清晰的水聲了。

口腔中儘是他清冽而又霸道的氣息所占領。

孟婉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輕薄至此。

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一頭秀髮更是淩亂無比地貼在身上,身上的衣裙也亂了,外衣被撕扯,就連那赤色肚兜都散落在一旁。

“婉婉,夢裡都做過了,還怕什麼?”

耳邊傳來裴卿禮戲謔捉弄的聲音,那話語更是葷到讓孟婉羞恥。

他扯過榻上薄衾裹在了孟婉身上,那身子當真是誘人,他很喜歡。

每一處他都喜歡。

孟婉咬著唇,一張小臉兒都染上了羞憤的紅。

“登徒子!”

憋了許久才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裴卿禮摸了摸自己的唇,似還有些意猶未儘,低頭瞧見地上的赤色肚兜,將其撿起來握在手心。

孟婉下意識就要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