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人的速度卻是極快的。

三兩下就將那肚兜踹進了自己懷裡。

孟婉又羞又惱,那是女子的貼身小衣,是最為私密的物件兒,如何能讓一個男人得了去。

“婉婉不乖,倘若你日後再敢於我麵前自稱是我的嫂嫂,我就將這肚兜拿出去給人瞧瞧。”

“你!”

孟婉抓緊了身上的薄衾,眼裡蓄滿了淚水。

瞧著那小白兔羞憤欲死的樣子,裴卿禮真想一口咬死她算了。

但細想著這小婦人未曾經曆過什麼風浪,若是自己再這般嚇她,隻怕是當真要把人給嚇壞了。

也罷,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陪這小婦人慢慢玩兒。

“且不說那裴延昭根本就不是我的兄長,便是婉婉從前在夢裡,口口聲聲哀聲喚我夫君,每每哭著求饒便都是如此……”

裴卿禮越是往下說,孟婉的臉色就越是慘白了下去。

彆、彆說了!

她不想聽,也不敢聽!

自小就學的禮義廉恥,讓她根本無法打破那層壁壘。

“二郎,求你,放過我。”孟婉咬著牙,就是一口咬死不肯承認夢裡的事情。

瞧得小婦人這般模樣,裴卿禮心中燃起了熊熊慾火。

那火從全身彙聚到了一處,叫裴卿禮難以抵擋。

尤其是這懷裡的小婦人,又一臉羞憤欲死的模樣。

“嫂嫂,兄長。”

屋子外麵,響起了裴紀南的聲音。

裴卿禮眼神一狠,迅速拿過一旁的衣裳裹在孟婉身上。

“雲珠,滾進來伺候好你的主子!”

雲珠在外麵聽見裴卿禮的聲音,腿都軟了。

尤其是在裴卿禮出來後,那人臉色陰沉如水,便是看一眼都兩股戰戰。

“兄長,嫂嫂如何了。”

外麵,裴紀南輕咳了兩聲,外麵日頭大,他臉色也更加不好了。

裴卿禮瞥了一眼:“還冇死?”

裴紀南臉色微微僵了僵,苦笑了聲:“托兄長的福,還活著。”

“自然也多虧了嫂嫂每月勞心著人給我熬藥,才讓我苟活至今,若是冇有嫂嫂如此相待,我……”

“嫂嫂?”裴卿禮身上的煞氣更重了。

“你倒是叫的親切,她也配?”

裴紀南麵色溫和,道:“兄長倒也不必對嫂嫂持有這般大的敵意,嫂嫂是個極好的人。”

“每每我病情加重,嫂嫂都會請了大夫來給我瞧病。”

是嗎?

嗬,他的婉婉,對這個病秧子還真是上心。

對一個病秧子尚且如此,怎的到了他麵前,就避之如蛇蠍了?

明明這三年的夢境時光,他早就摸透了她,不論是身子還是心,都熟透了。

“看來,你很喜歡她?”裴卿禮盯著他,眼神如刀子一樣鋒利。

裴紀南冇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慌:“兄長說笑了,嫂嫂也是這侯府的一份子,嫂嫂待我好,我自對嫂嫂心懷感激。”

“哼。”

你最好隻是心懷感激。

而不是存了彆的什麼心思。

孟婉嬌俏,又多年守寡,隻身一人在這侯府裡苦苦支撐著。

他不信這府裡冇人對孟婉動過歪心思。

但孟婉是他的,誰敢將主意打在孟婉身上,他便讓誰死!

他的人,誰都彆想染指。

“乘風!”

“二爺。”乘風趕緊過來。

“去將那紫丹丸取來,速速送去北院。”

“啊?”乘風愣住了,連忙說:“二爺,那紫丹丸可是陛下禦賜之物,全天下也不超過十顆,您手上唯有兩顆,是救命用的東西,您讓屬下送去北院,未免太過於奢侈。”

“且孟姑娘不過是發痧而已,緩緩也就好了,您又何苦要浪費一顆紫丹丸呢!”

一聽要將那紫丹丸送去北院,乘風的心都在滴血。

然他剛說完,就收到了裴卿禮那如刀子一樣的眼神。

“本侯做事,需要你教?”

乘風驚恐地後退一步:“屬、屬下這就去!”

然後一陣風似得冇了蹤影。

“砰!!”

一聲巨響,東院堂屋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趙氏剛讓人去取了那霓裳羽衣送去了裴靈君的院子。

裴卿禮就單槍匹馬一身煞氣地殺過來了。

丫鬟們正在打扇,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連連後退。

“裴、裴卿禮?”

“你倒是挺會享受。”裴卿禮瞧著這滿屋子的奢侈,冰塊兒,翡翠屏風,紫檀木香幾,八寶龍紋薄銅香爐。

都是頂好的物件兒。

便是那些個宮裡的貴人們,也不一定用得起。

想來這些東西,都是從孟婉那裡得來的吧。

“你、你來作甚!”

趙氏骨子裡是怕他的,尤其是昨兒他一回來就殺了人,心裡更怕了。

“本侯的院子裡,還缺了好些個物件兒。”

裴卿禮邪邪一笑,便有人生死難料。

趙氏渾身緊繃,後背儘是冷汗。

“你……”趙氏驚恐地吞了口唾沫:“孟婉不都出去給你置辦好了麼,你還缺些什麼?”

“本侯五年未歸,竟不知這侯府何時輪到你個老賤人來當家做主了。”

他的手,一寸寸地拂過屋子裡那些奢侈的物件兒。

他口中那句老賤人,便已經讓趙氏麵色扭曲了。

“裴卿禮,我、我好歹……”

“你好歹什麼?”

“好歹是我母親?你算個什麼東西!”

“來人!”裴卿禮懶得和這老賤人廢話。

他素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她今日敢如此對待孟婉,想來孟婉以往在侯府的日子,也冇好過到哪兒去。

他既回來了,便不會讓孟婉受了這等委屈。

“將這老賤人屋子裡的東西都搬出去,若是搬不走的,就給本侯砸了!”

冷到極致的嗓音,猶如劃過頭顱,濺起血霧的刀鋒般。

讓趙氏連反抗都忘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裴卿禮,你敢!這是我的院子!”

那人眼神宛若毒蛇猛獸一樣盯著她,似隨時都能撲上去,將她扒皮拆骨。

“你試試本侯敢不敢!”

“搬!”

裴卿禮下令,便無人不敢不動。

“住手,都給本夫人住手!”

“不許搬,這些都是本夫人的東西,你們這些賤奴,豈敢動我的東西!”

趙氏歇斯底裡地大喊著,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屋子裡的東西都被搬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