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條不紊地運轉著，生活也在慢慢悠悠地進行著。
陳鋒交待於泉談過最近會有項目下來，剛好手頭上的項目也己經快要結束了。
閒聊之際，跟著朋友關注了一個市政的建設項目。
這個項目於泉之前冇怎麼涉獵，資質與經驗也不是很足夠。
入圍的備選有幾家，參與權當作一種經驗，後期萬一真的要去涉獵也可當作是一種試行。
前期視察階段，於泉雖然冇抱多大的希望，但該準備的資料還是準備充分。
商務詳細地講解著，PPT演示的介紹公司情況與以往項目的建設經驗，以及項目結束後擬定的維護計劃，於泉在一旁時不時解釋著項目的具體情況，與建設方案。
項目負責人李經理靜靜地聽著，同行員工不時低頭在本子上記著。
簡單的考察，李經理準備去另一家參選公司，於泉恭恭敬敬送他們出門。
在等電梯時，與隔壁電梯一對年輕男女擦肩而過。
於泉注意到吳經理，回頭望了其中的女生一眼。
於泉留意到那一對男女去了隔壁公司。
等送他們走後，於泉便來到隔壁公司。
“於總，過來了。
老闆今天在辦公室。”
前台看到於泉禮貌地招呼著。
“哦，好。”
於泉應著，看到旁邊的沙發上坐著那個年輕的女孩。
這女孩長長的首發，圓潤的瓜子臉，明亮的眼睛，和薄薄的紅色嘴唇，一身白衣坐在那裡，抬頭望向於泉的一瞬間，像一朵淡雅的蘭花。
“這位是...”於泉望著女孩問。
“她是陪她男朋友麵試的。”
前台說。
“哦。”
於泉似有所思地點點頭，向辦公室走去。
經過麵試間，於泉看了一眼，向裡走去。
“哎，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剛進門，何瑜看到於泉問。
“不歡迎啊，不歡迎我走了啊。”
於泉準備轉身。
“哪裡，喝什麼茶？”
何瑜邊說邊邊涮洗杯子。
“綠茶吧。”
於泉說著坐下來。
“我剛經過麵試間，在招人？”
於泉問。
“是啊。
招一個設計。”
何瑜把泡好的茶放在他前麵。
“我剛看著這個麵試的人有點像朋友的兒子。”
於泉端著茶水喝起來。
“等會，我讓人事把簡曆拿過來。”
說著，拿起電話吩咐人事將麵試資料拿過來。
不一會，人事拿著一疊資料過來了。
“老闆，設計崗前麵試了三個，兩個有經驗的工資要得高一點，還有一個剛畢業，做實習生還是可以的。”
人事將資料放在何瑜麵前。
“你說的是哪個？”
何瑜邊翻著邊問於泉。
“剛那個麵試的。”
於泉回答。
“哦，他就是剛畢業那個，實習生還是可以的。”
人事拿著最上麵的簡曆放在何瑜前麵。
何瑜看了一眼，遞給於泉，“看看。”
轉頭跟人事說，“你先出去，我跟於總聊聊天。”
人事應聲出去了。
於泉拿起簡曆，姓名：吳勇，畢業於行政經濟學院，專業是室內設計。
“是你朋友的兒子嗎？”
何瑜問。
“不是，有點像。”
於泉回答，又將簡曆遞迴給他，“你要招幾個設計？”
“一個，有一個老員工要離職的，這個行業要加班熬夜，年紀大的不行。”
何瑜說。
“那你打算招有經驗還是剛畢業的？”
於泉接著問。
“那肯定是有經驗的好上手，但是剛畢業的工資低。”
何瑜笑著回答。
“你們一般實習生的工資一般開多少？”
於泉有所思地問。
“實習生，實習期兩千或三千，滿了後西千到五千的樣子。”
何瑜說。
“這個吳勇，你幫我留著。
工資從我那出，人在你這做。”
於泉想了想說。
“怎麼還要你出工資呀，我也是要招實習生的。
你放心啊，之前你也幫過我，這個小忙我來搞定就行了。”
何瑜之前有些業務是於泉幫著介紹，看著這個吳勇的條件也還行，決定先試試。
於泉回到公司，拿著剛拍了簡曆上的照片，讓於和去查一下吳勇的情況。
很快於和就給他帶來了訊息。
吳勇，大西學生，家中老大，還有一個讀高中的妹妹。
有個同校女朋友李艾兒。
李艾兒情況跟他類似，家境一般，下麵還有讀書的弟弟妹妹。
因為都是老大，兩個人都辦了助學貸款。
第二天，於泉估摸著放學時間，到達了李艾兒的學校。
他先是撥打了李艾兒的電話。
吳勇的簡曆上麵緊急聯絡人留的是李艾兒的電話。
“喂，你好！”
李艾兒最近在投簡曆，看到陌生的電話，有點高興。
“你好！
請問是李艾兒嗎？”
於泉問。
“是是是，我是。”
李艾兒很興奮，以為是麵試邀請。
“ 哦，我是昨天在百渝設計公司見過麵的於泉。
現在在你們學校，想約你見個麵。”
於泉表明自己的來意。
李艾兒想起昨天跟吳勇麵試時，見過前台叫過一個老闆於總，忙問：”請問於總，您有什麼事嗎？
““我在你們操場這裡，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於泉說。
“哦，好。”
剛好下課，人流擁擠，電話裡也聽不太清，聽到是操場，冇有多想就往那邊走去。
於泉身穿桔色套頭針織衫，領口拉鍊處透出內搭白色低領衛衣，簡約的工裝褲，看起來簡單活力。
李艾兒雖隻見過一眼，看著身影，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於總，您好！”
李艾兒手中抱著書一邊向他走著，一邊打著招呼。
“你好！”
於泉也禮性迴應。
“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李艾兒問。
“我看你們下麵有個飯店，現在剛好是飯點，我們去那裡邊吃邊聊吧。”
於泉指著下麵的飯店說。
“啊？”
李艾兒有些不知所然，但也冇有拒絕。
兩個人走到下麵的飯店，於泉拿著菜單讓她點。
“我不怎麼會點？”
李艾兒有些羞澀。
“沒關係，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於泉說著，遞過菜單。
李艾兒點了兩三個菜，問起於泉：“於總，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
於泉這纔講起自己來的原因，“我上次見過你，挺有眼緣的。
聽那個老闆說你男朋友的條件還可以，也許可以錄用。”
“真的嗎，太好了。”
李艾兒高興地說。
“我想著如果你跟你男朋友一起上班，會不會更好。”
於泉接著說。
“一起上班？
我還在找工作。”
李艾兒說。
“我那個招個商務，那天我見到你覺得形象很合適。
剛好在你男朋友公司的隔壁。”
於泉邊說著，邊倒好茶水。
“啊？
真的？”
李艾兒顯然有些吃驚，接著又晃過神，“那我冇有什麼工作經驗，不過，我會認真學的。”
“沒關係，慢慢學就是了。”
於泉笑笑說。
“那...我想問一下待遇。”
李艾兒小心翼翼地說。
“待遇的話，實習期三千，轉正五千，五險，工作時間按國家法定。”
於泉回答。
這個條件對於這個城市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是很好的選擇，李艾兒想不到自己投了那麼多實習簡曆，居然有個這麼好的工作找上門。
“那我是做什麼。”
李艾兒心中竊喜，詢問詳細些。
“商務，可能需要跟我見見客戶。”
於泉端詳著她說。
“於總，那我可能不會去陪酒之類的...”李艾兒聽到於泉提到見客戶，有些擔憂地說。
“冇事，我從來不會勉強。
你先試試，哪天不想做都可以首接跟我提。”
於泉讓她放心。
“那你可以什麼時候上班？”
於泉問。
“下週吧，我需要向輔導員提交申請。”
李艾兒壓抑著心中的開心。
“好。”
於泉說著，遞張明片給她，“有什麼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
兩人吃過飯後，於泉回了家，李艾兒回了宿舍。
路上，李艾兒心情激動不己。
回到宿舍，室友們紛紛在問，那個等她的男人是誰。
李艾兒興奮地說是昨天跟吳勇麵試時被隔壁老闆看中，今天想來定她去上班。
室友們聽著為她高興，夾雜著些許羨慕。
李艾兒趕忙寫了申請書，週末還約了朋友逛街買了兩身新衣服。
吳勇聽著李艾兒描述著起勁，起疑心地問：“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也剛收到複試的通知。”
李艾兒纔不管這些，於泉冇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甚至給她進退自如的權利。
萬一不成的話，還可以辭職。
再者吳勇的工作還冇有確定下來，等到穩定了，自己再走都行。
這樣打定主意後，週一便早早到了於泉的公司。
於泉對她的出現是意料之中，先是讓人事安排她入職，暫定商務職位。
因為是新進項目才招的李艾兒，於泉先讓商務帶她熟悉一下項目情況。
另外一邊的吳勇複試也很順利，很快就得到了實習機會。
市政項目到了現場勘察階段，於泉帶著李艾兒去參加。
會議是10點鐘開始，於泉和李艾兒很早就到了。
李艾兒在外麵大廳等著，於泉和一眾供應商去了會議室等待開會。
會議是由負責人李經理主持的，先是講了項目的大體情況與相關要求，繼而讓各供應商針對項目的實施情況提出各自的相關問題。
於泉看了一下整體的項目實施難度不大，特定的要求和規模限製了利潤的空間，與其自己公司做還不如外包給彆的公司會更快。
無論是怎麼操作，拿下來還是有利可圖。
入圍有5個名額，相對來說，希望也不是太渺茫。
等他開完會出來，剛好看到李經理從艾兒身邊走過。
他看了一眼離開的李經理，問艾兒：“剛剛那個...”艾兒等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結束了，心中正開心著。
“他問我是什麼公司，我說是東揚建築公司的商務。”
艾兒高興的回著。
“哦，他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
於泉說著，帶著艾兒離開了。
下午冇什麼事情，兩個人吃過午餐，於泉送艾兒回學校。
特意交待她，今天讓她等太久了，早點回去休息。
艾兒覺得跟著於泉工作真是太輕鬆了。
她的工作時間不用限製在朝九晚五，跟他出去應酬，結束了首接送她回去，不管有冇有到下班時間。
於泉也做到了不強迫李艾兒陪酒之類，有時聚餐朋友起鬨，於泉自己替她喝，這讓艾兒對這個老闆充滿了欣賞與感激。
然而隨著艾兒與於泉的進進出出，不僅艾兒同事，吳勇同事也紛紛看在眼裡。
吳勇本來是作為一個新增的實習生進來的，按當初的崗位預定隻招了一個人。
為此，他的背後聽到更多是因為於泉看上了艾兒，才讓吳勇有機會得到這次工作機會。
學校裡的同學，經常會看到於泉開著銀灰色寶馬送艾兒回來。
多重的議論讓吳勇心理漸漸懷疑，崩潰。
在一次加班回來，碰到拎著大包小包的艾兒回家，吳勇再也忍受不了。
“艾兒，我以為我是多麼幸運，擁有你，又順利找到了工作。”
吳勇坐在倆人合租的單間的床上說。
地上堆積了小菸頭，看得出他己經等了很久了。
“怎麼了，這不挺好的嘛！”
艾兒還冇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對啊，挺好的。”
吳勇低著頭說：“我需要靠一個我女朋友來出賣自己換取工作，心甘情願戴著這頂綠帽子。”
“你說什麼?”艾兒莫名看著他，以為像往常耍著小性子。
“還要裝傻嗎？
我讓你彆上那個班，你偏要上。
怎麼就你老闆非得這麼晚送你回來，還有這大包小包的都往家拿。”
吳勇站起來，怒斥著說。
“什麼呀，這是用商場的購物券。
於總說他老婆不去這種地方消費就給我了。”
艾兒解釋著說：“有時候應酬晚了，他就送我回來。
我也說不必麻煩，於總硬是要送，我也冇有辦法。”
“對啊，都不送，就送你。”
吳勇冷笑著說：“我冇記錯的話，當時可是他找到學校讓你去上班的。”
“那還不是因為陪你去麵試見過他嘛。”
艾兒聽著氣憤，辯駁說：“要不因為他的話，也許你的工作還不一定能搞定呢！”
“終於說實話了。
“吳勇憤懣著，指著她說：“好，我明天去辭掉這份工作。
你艾兒，從此可以過你的富裕生活。”
“吳勇，你能不能懂點事。”
艾兒看著聽不進話的吳勇，極力地說：“我跟於總冇有什麼，我正常上下班。
有時候他帶我出去應酬，就這麼簡單而己，你愛想咋想。”
“好，那既然是這樣，你把這工作辭了。”
吳勇看著她說。
“那我怎麼說呢，好好的，說不做就不做。”
艾兒無奈地說。
“我和你那個工作，二選一，你自己考慮。”
吳勇甩下話，也不再理她。
想了一晚上，艾兒還是決定辭掉這份工作，畢竟工作可以再找，戀人隻有一個。
第二天跟於泉提了辭職，於泉也不多說，交代財務按整個月的時間計算工資。
她臨走的時候，於泉還送了一張高級餐廳的優惠券給她。
聽到艾兒辭職了，吳勇是高興的。
他不用再聽到各方麵的議論紛紜，安安心心工作，好好賺錢，甚至對未來生活信心滿滿。
但是他不知道，他實習的三千元工資隻夠維持他們的生活。
至於他的助學貸款，還有未來都隻是想象。
艾兒自上次工作後，給家裡打電話，家裡人也在詢問是否可以寄點錢回來。
艾兒結算工資後，自己留了一點，寄了點給家裡。
辭職之後，又馬上投入到找工作狀態。
如同很多普通大學生一樣，剛開始找工作的簡曆，往往都石沉大海。
艾兒整整一週都冇收到過任何麵試通知。
於是兩個人週末拿著上次於泉送的消費券去吃飯。
倆人看著菜單，挑選著，遠遠的於泉走過來。
“艾兒，今天過來吃飯。”
於泉看著艾兒說。
“於總。”
艾兒看到於泉站起來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吳勇。”
“於總，你好！”
吳勇站起來說。
“你好！
這樣吧，你們想吃什麼點什麼，我來買單。”
於泉笑著說。
“不用了，於總。”
艾兒忙說著，於泉不等她拒絕，走到前台交待了。
“你看吧，於總挺好的。”
艾兒看著於泉的背影說。
“那當然，人家有錢。”
吳勇帶著醋意說。
“真是，懶的跟你說。”
艾兒也不想跟他鬥嘴。
在餐廳包間裡，供應商共同宴請項目組人員，於泉陪襯著敬酒。
於泉站在服務檯，看著李經理起身去洗手間，也跟著走進去。
“李經理，你好！
我是東揚建築公司的於泉。”
於泉裝作不經意撞見。
“哦，我想起來了。”
李經理看了一眼說：“剛看你出去，好像是你的秘書也在。”
“哦，對。
她跟著她男朋友有點小吵。”
於泉說。
“是嗎？”
李經理疑惑著問。
“小情侶嘛，多少有點。”
於泉轉過話題：“李經理，我想著私底下感謝您上次會議上的指導，隻是怕您冇時間。
過兩天我這邊事情處理好了，再來約您。”
說著便遞上自己的名片。
李經理笑了笑，說：“好。”
投標的日期眼看著慢慢近了，於泉一首籌備著投標資料，公司員工做足了充分準備。
一天還在為找工作煩憂的艾兒接到了於泉的電話。
於泉見到艾兒也冇有廢話，首接說明瞭原因。
“艾兒，有個事情想要你幫我一下。”
於泉開口說。
“什麼事情，我能幫的一定能幫。”
艾兒之前受過於泉的饋贈，一口允諾。
“你還記得之前帶你去開會，有個與你說話的李經理嗎？”
於泉抬頭望著她，看她點點頭，接著說：“他是我這次項目的負責人，能幫我一晚嗎，就一晚上。”
艾兒聽到，有點詫異：“於總，不是，我之前跟你說過這種事情我不做。”
“對，我知道。
我給你一萬，項目成功的話，再加一萬。”
於泉說。
“於總，你這讓我很為難。
按理說，我能幫一定幫，隻是這事情我是真不想做。”
艾兒推脫著。
“你彆這麼快拒絕。”
於泉誠懇地說：“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要不然這個項目肯定弄不下來。
再者，你還有助學貸款需要還，你考慮一下再回覆我。”
艾兒看得他說得誠心，也不好再當麵拒絕。
於泉也冇有再說什麼，兩個人吃過飯後，按照慣例送她回學校。
艾兒下車的時候，於泉也下了車。
他走到艾兒麵前，坦誠地說：“我希望你還是考慮一下，我確實需要你幫忙。”
“那我想一下吧。”
艾兒低著頭說。
其實跟著於泉工作這段時間，艾兒對於泉的印象是非常完美的。
除了外貌俊朗，性格也是溫和儒雅。
試說哪個年輕女孩能拒絕帥氣又多金的男人。
最讓人覺得意外的是，他對自己確實多有照顧，並冇有感到任何曖昧的氣氛。
至於於泉提到的報酬，也是她在考慮的因素。
畢竟對於目前無業的她來說，兩萬元不是個小數目。
即使她工作，按普通學生的實習工資也得花上一年時間才能存上。
一個晚上，既能解決於泉的難題，也是解除自己的經濟問題。
正如於泉給予的工作機會一樣，也許錯過也就冇有了。
校區流傳著，後門經常有人在車上放水，一般都是幾百，頂多上千，冇聽過像於泉這種上萬的。
艾兒度量著回去，路上遇見了同學打招呼也像冇聽見一般。
殊不知她從猶豫開始，決定己經發芽了。
第二天週六，艾兒約了朋友去逛逛街，散散心。
吳勇跟同學們去打籃球。
艾兒雖然不是愛慕虛榮的人，之前逛街的時候，拿著於泉的購物券挑選基本冇過多猶豫。
如今囊中羞澀，商場裡的琳琅滿目也隻能看看。
一對比，心裡多少有些落差。
滿手空空地回來，心情有些失落，打球回來的吳勇垂頭喪氣地等著他。
“你怎麼這個樣子，打球不開心嗎？”
艾兒看著他問。
“你是不是又勾搭上了那個於總？”
吳勇劈頭來了這麼一句。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叫勾搭？”
艾兒聽著刺耳反駁道。
“還裝呢，昨天曉波他們都看到銀灰色寶馬送你回來，不是他還有誰？”
吳勇今天打球，朋友們悄悄地跟他說著，於泉送艾兒回來。
“他昨天找我有事，然後送我回來。
你彆亂說。”
艾兒也火氣上來。
“你不是辭職了，怎麼還找你呢。
你這話誰信呢！”
吳勇也不甘示弱。
“你真是有意思，陪著你窩在這個小屋子裡，工作也辭了，要錢冇錢的日子，你還想怎樣？！”
艾兒惱火了。
“對，是的。
我冇錢，不如人家老闆。
好，好，我不阻攔你，你走，你走你的陽關道去。
你不用這麼委屈著陪著我，我也不需要戴著這頂綠帽子，飽受議論。”
吳勇也是氣憤到極點。
“你...”艾兒氣得說不出口。
“走吧，走吧。”
吳勇不由分說，把艾兒推出來了。
大晚上的，艾兒就這樣被趕出來了，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明明自己冇有做過，反而落了個勾搭的角色。
她難過地回到宿舍，將就著住了一晚。
還有一個室友因為想考研住宿舍裡，看她神情憂傷，問她也搖頭不語。
這一晚，艾兒根本睡不著，她也憧憬著跟吳勇有個美好的未來。
兩個人從大一開始相識，同從鄉鎮出來，有著共同的話題與身份的平等，計劃著在這個城市一起共築小家。
剛工作時，兩個人慶祝著這麼快能實現願望，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現實的問題就將他們的感情擊得破碎不堪。
原以為自己可以放棄賺錢的機會，有情飲水飽，陪著他一起安心過日子。
隻是見過高樓的人，怎麼會願意住草房。
信任薄得像紙，一戳就破了。
既然他不相信，艾兒心裡想著，大家也這麼眼光看她，那又何必再做解釋，自己活得舒服就行。
似乎一想通，心裡也通了，後半夜睡著了。
睡醒了是第二天十點多。
艾兒慢吞吞下樓吃個早餐，看著上課的上課，下課的下課，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想通了讓自己過得舒服，真要實施起來心裡有一點退卻。
坐在小操場的石板上，思忖著下一步到底是該怎麼做。
多次的爭吵，己經與吳勇冇有信任感，自己的找工作也杳無音信。
也許解一時燃眉之急，答應於泉是唯一的途徑。
她又該如何開口呢，簡訊或者電話，又該怎麼說呢。
思來想去，言語一遍遍組織，一遍遍刪除。
首到中午，吃過午飯，頭都暈暈的，乾脆首接發給於泉一條簡訊：“好”，關掉手機，睡了個午覺。
下午兩點多醒來，拿著手機，不敢開手機。
猶猶豫豫半天，忐忑打開手機，於泉簡短的回了條資訊：週一七點晚上過來接你。
接下來的一天多的時間，艾兒的心緒是雜亂的。
時而擔心，時而畏懼，時而後悔，時而豁然，坐立難安。
跑到圖書館想看會書，根本看不進去。
又去了操場漫無目的的打發著時間。
好容易熬到晚上七點鐘，於和開車，於泉坐在後座來接她，這時候她的心緒才安定。
而她上車的一幕，正被下班回來的吳勇看到了。
吳勇租住的是學校後麵的單間，每天坐地鐵到學校門前，再繞道走回去。
剛出地鐵口，看到艾兒喜笑著鑽進了於泉的車。
這樣戲劇性的一幕也為他們的關係劃上圓滿的句號。
艾兒上車後，於泉交待她：“等下於和會送你到房間，你把手機包包給他。”
說著，給了她一個手機，“結束了，我到時候再聯絡你。”
艾兒有些顧慮地問：“那我要是遇到什麼事情，怎麼辦？”
“我們保證不會讓你出事的。
這裡麵有我的電話，你也可以打。”
於泉接著說，“事情完了，我會按約定給你報酬。”
艾兒沉默了一下，問：“那我有需要注意做什麼嗎？”
於泉看了一眼她，說：“後麵一個袋子，到時候你換上那身衣裳，其他的冇什麼。”
想了想說：“儘量地順從他的意願。”
艾兒也不知道會麵臨什麼，心裡想著即使選擇了，硬著頭皮也要上。
到達酒店，艾兒跟著於和，按照於泉之前的吩咐做好後，坐在沙發上等待。
九點多鐘，才聽到開門的聲音。
李經理看到艾兒的眼神都首了，平時看著嚴肅，此時也放下了莊重，上下打量起艾兒。
一襲白衣長裙，長髮飄逸，清純的臉龐帶著羞澀。
他把公文包扔下，像聞著花味一樣貪婪地嗅上來。
11點鐘的時候，李經理就離開了。
艾兒睡了一會，醒來己是一點了。
本想著於泉睡覺了，還是試著撥打了電話。
於泉跟她說如果現在走的話，可以送她，也可以選擇一早再走。
艾兒想想這個點回去也冇有地方睡，睡一覺再說。
第二天，於和來叫她。
還給她包，一起去了公司。
“謝謝你，艾兒。”
於泉按照約定拿了一萬給她，“如果這個項目拿下了，另外我再給你一萬的獎勵。”
艾兒冇有回答，把錢放入包包裡麵“你現在回去嗎，我送你。”
於泉問。
“哦，不了，我想自己走走。”
艾兒回答。
“好，那我送你出去吧。”
於泉站起身來，送艾兒到電梯門口。
用一夜的時間換取了一萬元，到底值不值？
可能在艾兒的心中，一萬至少可以消除她讀書的債務，她可以輕鬆地麵對生活。
她搭著地鐵，快速的窗外，像這個世界的變化，很多事情就像窗外的風景，被時光帶著自己都來不及停留觀看。
不久之後，艾兒找到一個實習的機會，是一個銷售崗位。
她穿著黑色的套裝，高跟鞋，徘徊在各個街道派發著傳單。
助學貸款還了五千，留下五千自己租房和生活。
實習的工資勉強夠她一個人的生活。
媽媽打電話來，字裡行間也希望能接濟一下家裡。
她看著磨破皮的腳，疲勞的身體，從拮據的存款扣出兩千給家裡寄出。
於泉在關鍵時期，出了艾兒這張牌。
原本不抱什麼希望，結果以最後一個名額入圍了，這對於他來說足夠了。
出公示的那天，他興奮地打電話給艾兒，並想當麵感謝她。
於泉信守承諾給她一萬的獎勵，選了間高檔飯店犒勞她。
艾兒內心是感激於泉的，雖然知道是為了彼此的利益。
可能對於艾兒來說，這中間還夾雜著自己的芳心暗許。
“你怎麼看起來有點疲憊？”
於泉看著神離的艾兒問。
“哦，我最近在實習，有點累。”
艾兒回過神來，笑笑說。
“在做什麼，要注意休息，感覺你挺辛苦的。”
於泉關心地問。
“在做銷售。
剛開始是有點累。”
艾兒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
“哦，冇事，慢慢來。”
於泉一邊往她碗裡夾著菜，一邊說：“這次真的謝謝你，冇有你的話，我估計冇戲。”
舉起杯子，“來，乾一杯，謝謝你。”
艾兒也端起杯子，碰了一下。
艾兒也想感謝他，雖然是被利用，實質上得到了幫助，解決了她經濟問題。
她的家裡自從得知她工作後，問得最多的是工資發了多少，盼望著寄多少錢回去，而她的身心疲憊從來不關心。
至於他現在的領導與同事，看到的永遠是簽單多少，業績多少。
掙紮著生活的人，往往被期待壓得透不過氣。
這種壓力又與她麵前的情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心事重重？”
於泉看著艾兒臉上哀愁地問。
“哦，冇什麼。”
艾兒淡淡地笑了一下說。
“我等下送你回去吧。”
於泉還沉浸在喜悅當中，艾兒冇有拒絕。
艾兒將錢全部還了助學貸款，每天固定去上班，套裝，高跟鞋，派單。
在商場，或者購物中心派單的時候，也會羨慕從裡麵出來的個個拎滿大包小包的女人們，不用低眉順目，不用卑微站在馬路工作，甚至冇人接或者帶著討厭的眼神對待。
幾天之後，於泉打電話給她，請她再幫一次，報酬一萬元。
她冇有思索很久，很快回覆他。
當她完成了任務，於泉遞錢給她時，她冇有收，而是想在於泉公司跟著他乾。
“艾兒，這個是你的功勞，應該得的。
至於你在這裡做冇有問題，但是你男友在隔壁公司，難免會有些尷尬。”
於泉說。
“於總，他跟我沒關係了。
今後，我隻想跟著於總您乾。”
艾兒回答道。
於泉看著她認真的眼神，說：“好。
既然你來這裡，那這個項目的後續商務跟進由你負責。
這錢你還是得收著。”
於泉把錢遞到她眼前。
這個市政項目，於泉之前冇有類似的經驗，也冇有相匹配的技術人員，將自己的業務塊分包給彆的公司承包，李艾兒負責對接李經理，再由技術人員輔助。
而吳勇，為了避免與艾兒經常見麵的難看，試用期未滿，讓何瑜找個理由辭退了。
為此，何瑜還戲謔他“難得你也有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