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初並未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俯身去喝他手中的酒。
紅潤的唇瓣貼上方纔江宴之飲用過的杯壁,悄悄吸了一口杯裡的酒。
濃烈的刺激讓溫若初不由皺起臉蛋,小嘴吧唧地離開酒杯,在江宴之手中的酒杯上,留下淡淡的唇脂。
江宴之一動不動 ,眸色幽暗地看向酒杯上那抹嫣紅。
“如何?”
“唔.....不好喝,再也不要喝了。”
溫若初趕緊喝了一口清湯,才緩過來,如今心有餘悸。
江宴之輕哂,就著唇脂的位置,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台下已有四名貴女獻了舞,但江宴之連身影都冇轉過來,寬大的背影完全把裡邊的溫若初擋住,眾人也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獻過舞的貴女皆是歎息,自己準備了這麼久的舞蹈,未曾讓江宴之看到一眼。
還未獻舞的也在暗暗期許,希望在她們跳的時候能得到江宴之的目光。
隻有高階之上的明帝和華宜皇後看到了江宴之和溫若初的互動。
華宜皇後眼含欣慰,麵容舒展。
反觀明帝,雙眸已不再清透,對著溫若初含著肅殺之意。
感覺到明帝的視線,江宴之黑睫掀起,直麵對上高階上的目光,神色清冷。
這兩人並不像父子,反倒如同仇人般。
一旁的華宜自然感受到了兩父子間的暗湧,眉頭微蹙。她跟在明帝身邊三十餘年,深知他的秉性。
若隻是單純因為溫若初的身份低微,明帝隻會不滿,不允其太子妃位。但如今明帝露出的明顯肅殺之意,實在令她震驚。
也不知這對父子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忽而台下的琵琶聲一改往日的清雅,轉而熱烈又激進,大殿中央架起了水台。
隻見謝挽一襲石榴色齊胸襦裙,散著一頭青絲,赤足來到水台上。
廣袖半遮麵,腳尖輕點起舞,每一份動作都華麗至極,一顰一笑含情脈脈看向台上的江宴之。
她極其有信心,這支舞傳聞乃天凰國四公主所創。
她忍著痠痛學了三個月,裡頭的動作繁瑣精細,極其考驗所舞之人身姿的柔軟和控製力。
如今雖說不是一等一的還原,但也算是學有所成。
當下就有人不禁驚呼,此舞絕美!
眾貴女也未想到謝挽準備得如此充分,光是這選舞,就超前她們一大截。
謝挽感受到了台下眾人的驚羨,挑釁地望了溫若初一眼。
“唔?”
溫若初低低呢喃了一聲。
她自然看到了謝挽挑釁的眼神。
但這好像是她的舞吧.....這謝挽把她的舞跳得如此醜陋,還來挑釁她。
真是討厭.....
剛想轉身向江宴之撒嬌,求安慰,江宴之正眯起鳳眸,神色莫名地望著台下扭動腰肢的謝挽,溫若初讀不懂他眼底的情緒。
悶悶地扯了下江宴之的袖子。
瀲灩的眸中是顯而易見的委屈,“夫君~”
江宴之收回看向謝挽的視線,“嗯?”
“夫君不要看她,她跳得不好。”
江宴之傾身俯過去,抬手掐住了那如仙如魅的臉蛋,覆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摩擦著手中細嫩的肌膚。
“那看初兒好不好?”嗓音低沉帶著繾綣。
溫若初臉色爆紅,放大的俊顏緊貼她臉,心中震鼓如雷,根本禁不起江宴之如此誘惑。
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舌頭打了結,無法吐字。
看著她這**樣,江宴之滿意地坐回原處。
從容地說道,“冇看她,隻是想起初次在淺水灘見到初兒的樣子,甚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