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話語,羞得溫若初猛地低下頭,不敢看向江宴之,雙手在台下緊張地纏繞著。
台下舞動的謝挽看到江宴之被溫若初拉走了視線,心底一個憤恨,拿過早已準備好的酒杯,飛躍下台,扭轉這腰肢,步步朝台上的江宴之走去。
“殿下,可否賞杯酒。”
婉轉的嗓音多了似勾人,眼中帶著勢在必得。
即使在大殿上,江宴之也不打算給謝挽任何麵子。
拿過桌角備好的軟帕,轉身扶起溫若初縮成鴕鳥樣的腦袋。
神情極為自然地替她拭去嘴角的甜食殘屑。
視線都未給身後的謝挽半分。
台下之人一眾唏噓。
誰人不知謝家大小姐仰慕殿下多年,及笄三年仍未談婚論嫁。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等殿下。
謝大小姐背靠太傅府,身份顯赫,又是京城第一美人。
雖說與殿下身邊的女子相比,成了庸俗之貌,但放眼京城,還是有不少公子青睞謝大小姐的。
冇想到殿下如此不給情麵。
早就料到如此的華宜皇後歎了口氣,隨後揚起得體的笑容,救了場。
“挽兒這杯酒,不如敬本宮如何?本宮一直想試試這醇酒,如今正巧有了機會。”
台上的謝挽自然知道這是皇後給了她台階。
斂起難看得臉色,知趣得把酒杯遞給了華宜皇後,“為娘娘敬酒,是臣女之福。”
華宜皇後飲儘,笑著說道,“是好酒。”
如此,這場鬨劇才堪堪收了場。
謝挽結束後,又有不少貴女獻了舞,但仍舊冇能招來台上江宴之的目光。
一眾貴女期待已久的花采節就這麼草草收了場。
傳聞要在節日上挑選太子妃,也不見有動靜。
反倒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女子,成了眾人口中談論的對象,也不知是何等身份,能讓清冷的殿下百般嗬護。
散席之後明帝把江宴之叫走。
“太子隨朕回政議殿。”語氣含著怒氣,不容置否,未等江宴之回覆,抬步便出了大殿。
溫若初不明所以地看著遠去的明帝,對江宴之不解地問道,“你父王怎麼不等你?”
“無礙。”
江宴之叫來了一位皇後身邊的嬤嬤,讓她跟著溫若初。
“你一會兒若是累了就讓嬤嬤帶你出宮,趙風和聆玉在宮門處等你;若還想玩就在禦花園逛逛,等我出來。”
溫若初明白地點了點頭,“那我在禦花園等你哦。”
“好。”
江宴之瞥向身後暗處,神色微涼。
暗中之人自是讀懂他的意思,執劍抱拳示意江宴之放心。
他是江宴之的皇家暗衛,與趙風不同,他從未露麵,但會隨時跟在江宴之身旁,除非江宴之遇到危險,否則他永不會露麵。
江宴之是讓他留下,守在溫若初身邊。
......
江宴之走後,溫若初跟著嬤嬤來到禦花園。
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謝挽見狀,趕緊朝溫若初追了過來。
溫若初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謝挽並不知溫若初身旁的嬤嬤是皇後的人,眼看四周無其他人,直把自己心底的憤恨說了出來。
“你是殿下從民間帶回來的那位?”語氣滿是不屑。
溫若初想了想,她是在林中遇到江宴之的,謝挽這樣說來,也冇有錯。
乖巧地點了點頭。
“嗬,果然,你個民間女子給殿下當個侍妾已是恩典,竟然肖想太子妃位。”
“你可知,我弄死你就如弄死一隻螞蚱一樣?”
聞言,溫若初蹙起黛眉。